陈昌桂听了女儿的话,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当夜,季恬努力吸纳着灵气,一点点地积攒着,直到经脉有点胀痛,出现饱和,才引导它们回归丹田。
缓缓睁开眼睛,她叹了口气,修炼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跟蜗牛爬似的,距离进入第四层,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却始终突破不了那个瓶颈。
她也明白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久久突破不了第五层,使得情绪上有点浮躁。
这样干耗也不是办法啊,找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机遇。
季恬放任自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陷入其中,好舒服啊。
自修炼以来,她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每晚基本都是盘腿坐上面,一刻不敢松懈。这种放任自己的进入深层睡眠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没一会,就奏起了轻微的鼾声。
其实修炼比睡眠在调节心情,抚慰精神上面,效果更加明显。往往一夜过来,神清气爽,精气神,都能达到一个最佳的状态。
但是,季恬不是机器人啊,有时候,也会产生厌倦和惫怠的心理。那根弦绷得太紧,压力太大,为了结果而应付着,怎么可能会达到最佳的效果呢?
所以说,偶尔出去转转,放松放松,不失为一条很好的解决途径。
清朝,醒来后,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去腾冲吧,听说那里赌石很盛行,她也凑凑热闹,碰碰运气吧。看看能不能福来运转,弄点玉石回来。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既开阔了视野,放松了身心。说不定还能得到点玉瓶的原料。
“蔡元,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吃饭的当口,她问着蔡元。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去哪啊?”
“云南,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没有。你去哪,我就去哪。”他的头转得跟钟摆似的,非常果决。
季革命故意重重地将筷子放在桌上:“谁批准啦,啊?恬恬,你这摊子都铺开了,哪有时间出去玩啊?”
“爷爷,这不还有你嘛。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就帮着顶顶几天,没事,啊。个把星期,咱就回来了。”季恬讨好道。
“去吧,去吧。正好耳根能清净些。”季母嫌弃地说道。
但是那对高高耸起的眉毛,泄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出去旅游,是发展感情的最佳时机,要是整个干柴烈火什么的,那她的宝贝孙子,不就快了嘛。
她可不是老古董,巴不得两人赶紧凑一块呢。有时候,都替他们急得慌,先上车,后补票,有什么关系嘛!用得着那么矜持吗?
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乐呵得不行。让季父有点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事啊,喝个粥,都能傻乐成这样。
“既然儿媳妇替你们求情,那就批一个星期的假吧。要是过期未归,我可是会撂挑子的啊。”老爷子唉声叹气地威胁道:“这都什么事啊,还没享几天福呢,又得竞争上岗了。”
得到批准的两人,开心得不行,收拾行李,报旅游团,直到坐上大巴地那一刻,才缓过劲来。
蔡元看着身边安坐的人儿,心才回归原处。
刚开始,季恬说要和他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他还不敢置信,以为出现幻听了呢。一连几天,都云里雾里的,总担心是在做一个美妙的梦。
握着带有体温的小手,他砰砰砰乱跳的心,逐渐安宁下来。周遭充斥着宁静祥和,有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前世,他们就是携手走过一生的夫妻似的。
旅游车上做了三十来人,有情侣打扮的小年轻,也有带着孩子出门度假的夫妻,更有退休的老者。
她穿了一大翻领的黑色毛衣,外面套一羽绒服,□是简简单单的牛仔裤,配一双雪地靴。头上带着厚厚的连耳帽,遮住了大半个脸。
这种打扮,在冬季非常普遍,所以人群中,并不显眼,就是一路人甲。
蔡元为了能和季恬穿上情侣羽绒服,可是费了老心思了。特别提前在网上定购的,就为了让人一眼看出,他们俩是一对,脑门上就差刻着生人勿近的字样了。
原县距离腾冲不远,虽然是两个省,但是紧紧相邻,也就二十几小时的车程,睡一觉就到了。
本来蔡元让坐飞机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上下飞机,都得坐上一两小时的车。急急忙忙的,还不如做大巴安生点呢。
坐在他们前后座的,分别是一对带孩子的夫妻,和大学生模样的情侣。
夫妻还好,没什么功夫和周边人搭讪,只顾着忙孩子,典型的有子万事足。
大学生情侣就不同了,从上车到下车,整张嘴就没歇过,叽里呱啦的。让季恬也不由得佩服,两人的青春活力。
她的年岁,其实并没有比学生大多少,但怎么总感觉自己老了呢。
莫怪乎,这世道三岁一个代沟呢,她如今,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叫小琴的女大学生,一副自来熟的性子,没一会,就恬姐恬姐的叫上了。
“恬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现在大学生就业特别困难,一毕业就失业。像我们学经济管理的,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对口的工作呢?”
小姑娘有点情绪化,之前才兴高采烈的,一转眼,就愁云满面,为将来的生计发愁。
“呵呵,小女孩哪来这么多的烦恼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季恬安慰道:“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