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差一线就可以突破的壁垒,顿时土崩瓦解,灵气在季恬的小心引导下,沿着炼气三层的通道,缓缓运转。

每一次进阶都伴随着洗筋伐髓,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外的皮肤上,有肉眼可见的薄薄的斑斑点点,全是黑黄色杂质。

墙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六了,季恬暗暗咋舌,没想到一次进阶,竟然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还好,家人都以为她在学习,没有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提醒自己,以后在这方面一定要多加注意,就刚刚那种情况,要是被人打断的话,她这条小命基本就玩完了。

洗过澡后,季母的晚饭也准备好了,她就帮着端菜,摆碗筷。

季革命见孙女神清气爽,目光清正,就知道她是悟透了自己的话语,当下,也不由得感叹其悟性之高。

做任何事都要讲究个悟性和资质。

就拿医学来说,儿子就不是学医的料,机械零件在他手里能玩得顺溜,再复杂的问题也难倒不住。但是让他看个医书,估计穷其一生,也入不了那个门。

有些女孩子,刺绣,做针线,打毛衣,纳鞋底,十字绣,样样精通,看个花样,就能照图织得八九不离十,很是心灵手巧。

但有些呢,事业上面很成功,但让她们拿根针,就和拿筷子似的,缝个纽扣,打个补丁,都弄得歪七八钮的。

这和智商没关系,任何方面的悟性都是与生俱来的,强求不得。

他孙女在医术上如今的造诣,已经比他这个,行了一辈子医的老家伙都强了。真可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有他这个多活了几十年的长辈在边上,经常性地灌输一些经验,和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能帮着少走一些弯路。

万幸孙女不是那种固步自封,自命不凡的家伙。那种类型的人,再好的医术在手,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们往往认准了一件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头撞南墙不可。更有甚者,就是撞得头破血流,还不知悔改。

所以说,听得见人劝的品质,实在是孙女身上的一个非常大的优点。

一家人在院子里,边纳凉边吃饭,真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就抓紧时间捯饬着自己,晚上要去参加初中的同学会,太邋遢可不行。

像这些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会,她鲜少参加,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叶子豪不愿意她过多地和同学们来往。如今想来,这些做法,好像是要将她与社会脱节,圈养在家的意思。

邻村的马晓燕已经早早地守候着了,就是她来约季恬一阵过去的。

“季恬,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马上都不敢跟你站一起了,跟你一比,我们都快成黄脸婆了。”马晓燕打趣道。

“你还叫黄脸婆?等我生过孩子后,能有你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小嘴甜的,涂点唇彩吧,说不定今儿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呢。”马晓燕在边上催促道。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这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有童心,爱幻想,也真是难得。

“只是同学聚会而已,可别瞎说,容易让人误会的,以为我就这么想男人呢。”

旧时的同窗之谊,在说说笑笑中,很快恢复了熟稔,消除了一丝好久不见的间隙。

“你那表妹今儿过去吗?”马晓燕问道。

“不清楚,她没跟我联系,要不是你来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对方说的表妹就是陈晓敏,因为那时候姑姑工作很忙,又没有长辈帮着接送孩子,就把她送到季恬所在的学校,请嫂子帮忙照顾着。

想来,陈晓敏对她的怨念,大概也就是那三年里形成的。

“你啊,也真是的,好多人都关心呢。之前几次的同学会,你都不见人影,是不是把他们都忘了?”马晓燕不满地抱怨着。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说出来也不怕人笑,就我之前的生活,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啊?”季恬苦笑道。

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任何风吹草动,能瞒住谁啊,所以季恬也不担心自爆其短。

“好啦 ,好啦,不提了,咱一切朝前看,ok?不过我话可放这了,要是你以后还敢无故出席,哼哼。”说着故作威胁地挥挥拳头。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两人说笑着,就到了聚会地点。

约在一个大饭店里聚会,吃吃喝喝,吹吹牛,聊聊家常。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聚了不少老同学,有的还拖家带口的。

季恬不由得有些感慨,逝水流年啊,十几年过去了,不少人已为人父为人母了。

看见来人,大家都围上来打招呼,季恬一律笑脸相迎,这谁是谁,已经有些印象模糊了,依稀只看出当年的轮廓。

马晓燕倒还好,大家基本年年都能见到,所以重点都放在季恬身上。

“是季恬吧?多少年没见你了,在哪高就呢。”

季恬笑着打着哈哈:“呵呵,随便混混。”

“咦,季恬,叶子豪呢?怎么没一块来。”这位是初中高中的同学,蛮清楚季恬的底细。

这厢季恬正想着该怎么回话呢,她总不能遇见个人,都要上前解释一通,她离婚的事吧。

“哼,她早被叶子豪甩了。”

一个刺耳又熟悉的声音,半途插进来,季恬掉头一看 ,不是陈晓敏是哪个。

这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落她的面子啊。看对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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