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恬还没碰到杯子,那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就全倒在她的手上,连带身上也溅了不少。
“不好意思,烫到没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在想什么呢,连杯子都接不住。”叶子豪边拿出纸巾边帮季恬擦拭,边抱怨道。
如今的季恬,早非昔日的阿蒙,进入炼气一层后,不仅力气变大,身体灵活,耐力更强之外,眼力也是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叶子豪故意将豆浆溅她身上,哪里是看不出来的呢。她的本意就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数,就将计就计,被豆浆泼了个正着。
“我帮你拿着包,这是湿纸巾,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我在这等着。”说着,故作平静地接过她手上的包,强作镇定,但眼里的热切已经出卖了他。
这时的季恬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对方故意使诈,大概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目的是她随身苦挎着的小包,如今还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已经一目了然了。
季恬有意让他吃瘪,就没有在意包的归属,往洗手间去了。
她所有的贵重物品,都放在珠子里,哪是别人能翻得去的。
看见季恬走远,叶子豪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立马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包,良久,失望地将包整理好,让人看不出有被翻过的痕迹。
季恬在洗手间忙完后,估估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向约定地点走去。
看见季恬走过来,连忙调整好脸部表情,很自热地将包递给她:“怎么样,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啊?”
季恬避过对方的假好心,直奔主题:“怎么样,你们商量好没有,该怎么处理?”
叶子豪尴尬半响,掏出兜里的银行卡:“这是我妈存的棺材本。咱们也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咱们离婚后,你就没有经济来源了。让我把卡里的五万块钱转交给你,密码你知道的。”
这男又有一次刷新了,她对无耻的概念,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可怜,难不成是说了这些话,她就不收对方递过来的钱?
还是说她季恬对不起他们?感觉自己受天大的委屈了?
本来还想着,不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留条后路,日后好相见。给钱她也不矫情地收着,不给就算了,也没人真的上赶着去要。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恶毒,那她再客气,不进不会博得谦让的美名,反而会被当成是那傻子。如今,就是他们去卖血卖肾,也得把这个钱凑齐。
“咱们什么时候去办?”季恬又想起一事:“最好明天去,省得又得拖到下个星期。”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我?”叶子豪真的忍不住了,这女人怎么回事啊,一次次地在他心里插刀子吗。
“你说呢?”季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有那本事能挡住你攀龙附凤,直上云天的道路?”
叶子豪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好啊,果然是你,早早准备了把柄,就等着给我致命一击呢,咱们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啊。”
“相对于你来说,我算是仁慈的了。”季恬默认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狠也没有你们一家那么奇葩,这么造谣,是想我孤苦终老,还是一辈子青灯古佛呢?”
“还有,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季恬冷笑道:“你故作毛脚地将豆浆倒我手上,不就为了支开我,找那底片嘛。呵呵,怎么?怕我用此要挟你,不准你离婚?还是担心要付出大代价,才能赎回呢?”
季恬不想再打哑谜,干脆捅破窗户纸,大家坦诚布公。
叶子豪的心思被揭得一清二楚,当下反而坦然起来。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情况已经够糟了,还能再坏到哪去呢。
“呵呵,没看出来,这些年,你还藏拙了呢。”他叼了根烟,似笑未笑地看着季恬。
季恬也丝毫不退宿,和他直视道:“彼此彼此,我不也一直没看出来,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狼心狗肺吗?”
“恬恬,你不会是耍这些手段,只为了引我注意吧?哈哈,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哦。”
“你还真自恋,这是没睡醒呢!”季恬满脸恶心的表情。
叶子豪浑不在意对方的恶声恶气,痞气地说道:“大家都聪明人,说说看,要怎样才能把底片交给来?”
“你呢,到现在,还在小人之心,恶意地揣度别人。明确告诉你,至始至终,我都没想过用这底片来谋取什么好处,我跟你可不一样。等什么时候,咱们签字正式离婚了,这份胶卷自然双手奉上。不算为难你吧?”季恬正色道。
“还有,你们最好今晚就搬离华恒一品,不要再霸占着房子。就这样吧,你慢慢纳凉吧,我父母还在家等消息,就先回去了。”说着,掉头就离开了。
叶子豪看着季恬离去的背影,有一刹那的愣神,就这样结束了?他感觉到此生可能都不会再跟季恬有什么交集了,他的心脏猛地一收缩,有种生生地疼,也许在纪念那永远失去的美好吧。
说实话,对季恬,他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不过在事业和感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对此,他没什么后悔的,只要是男人,遇到此等事情的时候,相信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嘛,意思就是遇到更好的,可以随即丢掉。
他站起来,理了理坐得有点发皱的衣服,往相反的地方离开了。两人各走一方,真应了那一句,你走你的阳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