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那畜生去。”季父挽着袖子,就要往外冲。
“爸。”季恬死死地拉着季父:“这事我来处理,要是我解决不了,再寻求你们的帮助,行不行?”
“你这孩子,这都什么时候啦,还要强?”季父非常不满,以为女儿到这地步还维护那畜生。
“坦白这事之前,就担心你们冲动。你们听我说,我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样的方式,对自己最有利。”当下,一五一十地将打算告诉父母。
“咱们不能图一时痛快,能好聚好散,那最好。如果他得寸进尺,咱也不惧。”季恬冷静地分析。
季母痛哭流涕:“我就知道不对头,昨儿回来就感觉不对劲,这天杀的,咱季家对他不薄啊。”
“这种狼心狗肺地东西,讲什么良心啊,都被那狗吃了!”季父闷闷地说。
“爸,妈,这段时间我就住家里吧,不想回去。”季恬说道:“也好去爷爷那帮忙。”
“这事先瞒着你爷爷,他年纪大了,最忌讳怒火攻心。”季父叮嘱道。
就是季父不提醒,季恬也知道分寸的。
这一夜,季父季母没睡好,早上起来,都顶着通红的兔子眼。
季恬倒是也没怎么休息,她在努力修习名叫‘五行经’的功法。据玉简介绍,这功法在上古时代非常出名,基本五灵根的都人手一本,很是普及。
她相信,存在即是合理,对这‘五行经’也是上心得紧。
枯坐一夜,似睡似醒,虽然早上起床也精力无限,但并没有进入到那炼气一层,慢慢来吧,灵气再稀薄,苍蝇小也是肉,她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火候到了,自然能水到渠成。
吃过早饭,她就早早地去店铺开门了,既然决定做,就要认真下功夫,最起码哪种药材,放在哪个方位,要做到心中有数。
打开店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卫生,闻着铺子里中药的特殊香味,她的心特别宁静。也许以前她是走了弯路,这里才应该是她的归属。
季仁堂面积不大,分为两间,左面正对门的一间,摆的是大大小小的药柜,这些药柜都是用上好的木料打的,经久不蛀,很是经得住时间的洗礼。它们紧挨着墙,足足占据了一扇半的墙面,大半个空间,密密麻麻,大概有上百个之多。
另外的墙面则被各种锦旗所占据,‘医德高尚暖人心,医术精湛传四方’,‘妙灸神针医百病,德艺双馨传四方’,‘德医双馨,妙手回春’。。。,这些都是荣誉,是那些受惠的父老乡亲,感念爷爷恩德送来的。
这与社会上有些做了好事的单位或人,明里暗里地暗示受害者送锦旗,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前者是真心实意,后者则是受胁迫居多。
锦旗代表了爷爷的一生,千金易得,荣誉难求,功与过自有后人评判。
要是以后她的成就能有爷爷的一半,也就无愧于爷爷的良苦用心与悉心教导了。
另外一个房间则是诊疗室,里面有床,有桌子,笔墨纸砚,不一而足。
季仁堂自爷爷的父亲,也就是季恬的太公传下来,迄今为止,已经有六七十年的历史了。这用毛笔开方的传统,也一直延续至今。
季恬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也是习得一手好的毛笔字,可惜没参加过任何的比赛,否则说不定也能捧回个什么大赛的一等奖。
整个季仁堂,处在铁木镇的西北角,古色古香,自有一股韵味,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如今西医甚行,中医末路。西医在某些时候,比中医见效快,从而得到,绝大部分民众的青睐。
季恬曾经看过一篇报道,一百个人参加不记名问卷调查,百分之八十都清楚中医比西医靠谱,毒性低。但是真正生病,选择去看中医的,却连百分之五都不足,其中大部分还有那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
原因不一而足,有些说生活压力大,时间紧,哪有空闲整天煎药、熬药,一吃还得坚持十天半个月;有些说现在中医参差不齐,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等等。。。理由是千奇百怪,但都表明一个中心思想,就是不会选择中医。
在某些方面,季恬还是承认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中医主讲调理,西医主治症状。
中医是从根上解决问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身体调理好了,怎么可能还能受到病毒的侵害呢?
现在的人,整天忙忙碌碌的,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在忙些什么。
‘忙’已经成为一种标志,不忙反而会心中发慌。甚至于有时候明明很闲,但为了显示自己业务繁忙,都会装出一种没时间的状态出来。
这是一种社会大环境,非常病态,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非一朝一夕之功。
还好铁木镇,甚至周边的几个镇,对季仁堂是极为拥护的,有非常深厚的群众基础。哪个生个病,季仁堂都是首选。有的年轻人不屑一顾,骂老古董的,还会被家里的长辈用大棍伺候。
季恬看铺子里都打扫干净了,就拿出扫帚,将店门前面的街道也清扫一下。
周边的铺子都陆陆续续地开门了,大家看见季恬,都很善意的打招呼,知道这文静的姑娘,是季老爷子的孙女。
季仁堂的位置不在街中心,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渐渐地,带动这一片也兴旺起来,围绕药铺,开起了各种铺子,繁华程度不比镇中心差到哪。
清扫完,又将植栽捧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