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季恬早已非昔日的阿蒙,再加上她一直注意提防,对陈晓敏的这种小动作,是心知肚明。
要是从前,她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姑妈的面子上,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就如之前的一再挑衅一样,当对方是条疯狗在到处犬吠,充耳不闻。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包容换来对方的一再逼进;自己的退避三尺被人当做软弱可欺。如今在眼皮子底下,就敢做这种下作动作,实在是无耻之极。
这种举动实在是触犯到底线,绝对的给脸不要脸。当下,一把抓住对方的准备施药的手。
陈晓敏惊骇之极,想挣脱开来,但任凭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可奈何。心下是惊疑不定,这哪是一个女孩子能拥有的腕力?跟被钳子夹住似的。
“你真是我表妹吗?”季恬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道。
“表。。表姐。”陈晓敏结巴地说道:“你这是干嘛呢,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
季恬心下冷然,嘴角一片苦涩:“表姐?没想到听你叫第一声表姐,是在这种场合?”
“晓敏,我自认待你不薄,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开罪过你,犯得着一次两次的,就跟那杀父仇人似的?”季恬对着早已面无人色的陈晓敏说道。
“你别得意,赶紧放开。你也不想姑妈伤心吧?”情急之下,搬出亲妈救场。
要换做以往,这招肯定好用,但情分哪经得住,一次又一次的消磨。
这次,季恬不想再姑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咱们也算一块长大,有什么仇恨需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解决?”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血口喷人,你。”
“是啊,季恬,大家都是同学,你和晓敏还是亲戚,咱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王宁也上来打圆场。
而见到形势不妙的pete,早已借助上洗手间的借口,不见踪影了。
屡试不爽的招数,在季恬这,马失前蹄,老谋深算的他,生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决定当做不知情,去搀那摊浑水,心下一决断,找机会,就丢开这乱哄哄的场面,会下一个场子去了。
所以说,男人有时候,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季恬看着强作镇定,跑来做和事老的王宁。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在床。她也不好直接炮轰对方,惹得不好,反而会被倒打一耙。心下不禁冷哼,走着瞧吧,希望识相一点,否则总有一天,栽她手里。
“误会?”季恬用另一只手,掰开那还尤死挣扎,全力反抗的手。
奈何蚍蜉撼树啊,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一颗鲜红的药丸,晶莹欲滴,分外妖娆。
这下,再无侥幸心理的两人,脸色瞬间煞白。
“现在还是误会吗?”季恬温和的说道。
可惜再温柔的话语,听在她们的耳朵里,都如催命符一般,此情此景下,纵使再狡舌如簧,也无一丝用武之地。
“这。。这是感冒药。”陈晓小声的辩驳道,半响后,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对,就是感冒药。”
“感冒药,长这样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行,只要你今儿当着我的面,把它给吃了,咱就当做什么没发生过,怎么样?”季恬嘴角露出一丝的嘲讽道。
“吃了?”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表姐,现在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估计立马会被那无辜胆怯的湿漉漉的眼神所击败。
“姐,表姐,求求你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她知道事已无回天之力,只能委曲求全地,求对方放过她一马。
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用,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吃了它,我就揭过这事。”季恬斩钉截铁地,容不得半点商量地说道。
“宁宁,咱俩一人一半?”陈晓敏没办法,只好将求助的眼光看向王宁。
王宁快速地往后退,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要是她刚才反应能快速一点,说不定也会如pete一样,早早避开了,可惜晚了一步。
这pete又不在,吃了这药,欲火焚生的,神智全无的,连帮着解决的男人都没有。那种场景,光想想都让人浑身打颤。
而且这个药是从国外进口的,跟一般的冒牌货有本质的区别,说什么,她也不会为了那可笑的友情,去以身试药的。
想想都觉得今天是福星高照,本来这差事,是落到她头上的。可惜陈晓敏,说要亲自下手,那样才会有报复的快感,才让她逃过一劫。
“晓敏,别开玩笑了,季恬让你一个吃的,你别带拖累我,行不?”王宁义愤填膺地说道,还不忘将季恬拉出来,狐假虎威一番:“你吃吧,等会我就给pete打电话。”
陈晓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这两贱人,今天是怎么对她的,她陈晓敏会清清楚楚,牢记在心。
真是欺人太甚,不报此仇,她誓不为人。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以撒泼的手段推却,她和王宁两人,合起火来,二对一,还是有希望全身而退的。可惜季恬的力气之大,远超她想象之外,就再来两人,估计都讨不了好。
她以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两眼死死的瞪住季恬,吞了那颗药丸。
季恬真是无奈之极,也不知道那么善良的姑妈,是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女儿来的?
要不是她一次两次的与自己作对,好像生死大敌似的,她用得着做那恶人吗?说到底,到现在,陈晓敏还没有检讨过自己的行为,一味的将罪责全栽在她头上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