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敏之分府单过的心思却越加坚定了,还道:“我并不稀罕什么爵位,谁能顺顺利利让我分家,我便感激谁一辈子。”
安成郡王笑道:“可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将来杨家出事,你能不伸手相助?还是自己当家做主的好,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改变杨家,不至于让杨家成为你的拖累。”
杨敏之叹气,露出了颓丧的一面,徐景焕闲闲的喝茶,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谁叫你是皇上的宠臣爱将呢,他们自然要巴着你,若你穷困潦倒,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又变了个嘴脸?”
杨敏之若有所思,安成郡王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和徐景焕说话:“听说晏家出了事,现在如何了?”
自打徐妙筠离开京城,安成郡王便对徐景焕小心翼翼起来。
徐景焕虽然若无其事和往常一样,出谋划策,尽心尽力,却明显很少搭理安成郡王了,如今见他先开口,倒不好不答,道:“托郡王的福,一切都还好。”
安成郡王讪讪的,杨敏之却插嘴道:“听说晏大老爷病了?可我上次去江西的时候他还面色红润,十分有精神,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徐景焕附和了两句,忽然道:“天气越发冷了,也不知筠儿在山上冷不冷,夜里是不是蹬被子?”
他的声音虽低,跟自言自语似的,可杨敏之和安成郡王都听见了,一个假装喝茶什么都没听到。一个却若有所思,露出一抹相思之色。
徐景焕暗暗冷笑,他知道安成郡王肯定背着人偷偷上山去看过妙筠,如今叫他再跑一趟,最好看到妹妹和大刀相谈甚欢的样子,让他知道这世上可不只有他一个好男儿。
安成郡王果然又去了一趟栖凤山,徐景焕意料之中,他的意料之外,徐妙筠居然没在屋里。连两个丫头也不在,他心里一紧,跑到惠能寺前院。
离得老远便听到那院子里的笑声,徐妙筠,丹桂,银杏都在。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围坐在火炉跟前烤栗子和番薯,笑呵呵的不知在说什么,氛围很好。
安成郡王看着却分外碍眼,他忍着气躲在墙外,直到二更鼓响。徐妙筠才提出告辞,回到寂静的小院子。丹桂和银杏犹自叽叽喳喳去灶房烧水。
徐妙筠刚进屋子便看到了满脸愠色的安成郡王,她吓了一跳,差点惊叫起来,同时也有几分惊喜,悄声道:“你怎么来啦。”
安成郡王冷笑,幸而他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这山上突然多了个男人!还是个长相英俊。声音温柔,把妙筠逗得笑的前仰后合的男人!
安成郡王吃醋了。醋味浓重,直接反应在了他的动作上,他关上门,甚至还插上了门栓,然后把徐妙筠紧紧抱在怀里,徐妙筠又是惊讶又是羞涩又是不安,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便说。”
安成郡王闷声道:“那个人是谁?”
徐妙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成郡王说的是大刀,她心里坦坦荡荡的,便压低声音笑眯眯的把大刀的来历说了:“他是个侠客哦,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侠客呢。”
安成郡王冷哼一声:“是吗,那可真是少见。”他的反常终于让徐妙筠觉得奇怪:“你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
安成郡王默默看着面前的人,大大的眼睛吃惊的望着他,他心里百转千回,真想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哭,听她求饶,可又想把她抱在怀里怜惜宠爱,看她笑,听她的呢喃,这两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很憋屈,很难受。
徐妙筠担忧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安成郡王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怀中心爱的人儿,那红唇如此柔软甜蜜,让他流连忘返,细细品尝,陷入了痴迷,而那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呆住了一般。
他突然觉得很畅快,心中的闷气也一扫而空,越发的收紧了手臂,攫取更深的甜蜜……
直到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徐妙筠才渐渐清醒,外头丹桂和银杏都很着急,不知道为什么门被拴上了,焦急的喊着徐妙筠,安成郡王终于松开她,把她按入怀中,平复气息,好一会才低声对徐妙筠道:“回答她们,让她们别进来。”
徐妙筠依旧呆呆的,下意识的按着安成郡王的吩咐开口道:“你们别进来。”
丹桂听着声音,终于松了口气,道:“姑娘,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奴婢进去?”
徐妙筠赶忙拒绝:“不要,你们别进来。”
耳边是安成郡王的笑声,徐妙筠面色发红,窘迫的低下头,外头终于安静下来,徐妙筠这才发现自己被对方整个搂在怀里,忍不住挣扎了一下:“郡王……”
安成郡王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低声道:“叫我伯让。”
徐妙筠怎么好意思,嘤嘤半天才小声叫了出来,安成郡王却很高兴,越发抱紧了她,又一番温柔缱绻,待到丹桂再一次敲门时,安成郡王才松开她,低声道:“过几日再来看你,不许再和那人说话,不然还要罚你。”
他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徐妙筠唇上咬了一下,徐妙筠只是低着头不好意思,完全没有明白安成郡王话里的意思。
安成郡王从窗户离开后,她又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开了门,丹桂和银杏站了大半日,都十分奇怪,可看着徐妙筠红红的脸和呆呆的笑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服侍徐妙筠歇下,两个人跑到灶房去说悄悄话,银杏胆子大。说话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