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苍德赋的眼睛,委屈愤怒,“为什么要丢掉它?”
“不丢,难道留给你当宝?”身上的男人轻嗤,笑意残忍,“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身为不归楼中的杀手,你没资格质问我任何事,也没资格用太子的东西。”
他松开了手,坐起了身子。
景礼躺在马车中不动,伸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不配,不配……
连别人对她的好,她都不配得到!
苍德赋见她没有起身,瘦削的下颔绷紧,泛着苍白的光泽,他软了声音问道:“背上还疼吗?”
景礼不想说话,许久没有听见他离开的声音,才移开了覆在眼睛上的手,费力地坐起身子,声音暗哑道:“还疼。”
两人之间空开了一段距离,她闭上眼,手指捏紧。
苍德赋望着她这幅淡漠拒绝的模样,眉头耸起,凉薄笑道:“那就继续疼着!”
说罢,将车帘重重一掀,苍德赋下了马车,再不问她的死活。
待那逼人的寒怒消失之后,景礼才睁开了眼睛,透过春风吹起的车帘望着外面满山遍野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只记得这么一句,千年前,浅溪曾经念过。
从北方边塞回来的时候,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看见这绚làn_bī人的桃花……
这样的景色,像极了当年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