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在这里乱咬人!若不是这位道长,街坊们还不知要遭受多少损失。你这小贼不但不知悔改,还想诬陷道长,诡计被拆穿后居然还想暴起伤人。看来你是没得救了。”,说话的是带头那位老者,言罢从身后招过两名壮汉,道:“阿牛、虎子,来把这小贼绑了去见官!”
如果见了官麻烦就大了,轻则杖刑,重的话还可能还会蹲大狱,一旦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于是罗士信急忙申辩道:
“等等,我是冤枉的!真是这贼老道害我.”
“还在这信口雌黄。本郡向来都是治安良好、夜不闭户,但自从你这小贼来了后,白天到处讲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晚上就偷鸡摸狗祸害乡里。现在人脏俱在,你还狡辩。来呀,把他嘴塞上,省的他胡乱咬人!”,老者看似有些不耐烦的道。
冤啊!想那窦娥之冤应该也不过如此吧。罗士信很想反抗,但是右腿被贼老道点得无法吃力,根本站不起了,坐在那里被人将两手按住,就只能眼睁睁的看在两个壮汉把自己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
“且慢!”,一个洪亮的声音阻止到,却是来自于那无赖老道,“张里正,可否把这少年交予贫道带走?”
里正是古代管理百姓的基层干部,一般都由乡邻里德高望重的人来做,相当于现在的街道主任。
“哦?道长想要作甚?”,那老者疑惑的问道。
那贼老道挺胸昂头,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想这少年虽然可恶,却也是为生计所迫。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本着我教之教义,想要把这少年带走将之感化从良,不知张里正意下如何?”
“道长竟然不计此子对道长的攻讦,还欲助他改过自新,此等高义着实令我等佩服之至。只是,若放了这小儿,他欲再伤人那可如何是好?”,那张里正很是尊敬的向老无赖抱拳道。
“无妨”,老无赖向罗士信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继续向张里正道:“贫道制得住他。”
于是,罗士信就这样落在了这老无赖的手里。
此时,两人已经身在定襄之外的管道上,经过老家伙的一番推拿,罗士信的右腿已经能够站立了,不过身上的绑绳和嘴里的破布却没有卸去。虽然罗士信很不情愿跟着这老家伙,但至少这样就不用去见官了。罗士信打定主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想办法溜掉。
当然罗士信也是很想将这老货暴揍一顿的,但吃过前面的亏,罗士信已经长了记性。这老东西看似其貌不扬,其实是深藏不露。罗士信不仅仅是从老东西点了自己那一下才得出这个结论的,想想看,在不大个定襄城里,老东西随心所欲的偷着人家的鸡,而那些县民居然连他的衣服边儿都没看到,别管干的事儿下不下流,这本事,罗士信自问是比不了的。
这一路罗士信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老道士,很想用眼神杀死他。老无赖也不管罗士信怨毒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哼着小曲,一副欠揍的模样。
“唔唔.嗯.唔.”,罗士信终于忍无可忍,冲老家伙嚷了起来。
“哎呀,你瞧瞧,这是怎么话说的。贫道一时疏忽,竟忘了为小兄弟松绑。罪过罪过.”,说着老家伙屁颠屁颠的过来把罗士信的绑绳解开。罗士信一把扯出嘴里的破布,指着老家伙质问道:
“你这老.老道士为何害我?!”
罗士信经过深思熟虑,以目前敌我实力的对比来看,‘老杂毛’三个字还是不说为妙,否则老东西一怒之下再给自己来那么两下,那可是吃不消的。
“害你?!小兄弟,此话从何说起?我何曾害过于你?救过你倒是真的吧!”,老家伙一脸无辜的申辩道。
哎呀!这老杂毛竟然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还面不改色。
“你你.你.”,罗士信指着老家伙气得说不出话来。
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说理又说不通。
“罢了”,罗士信狠一跺脚心中想到,“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反正黑锅不背也背了,至少还混只鸡吃,也不算太亏。”
打定主意,罗士信向老道士一甩双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说罢罗士信转身就要走,可是一抬眼,老杂毛竟然又站在自己眼前。罗士信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刚才这老东西明明在自己面前数步,怎么自己一转身他还在眼前。这老东西的轻功看来真不是盖的,传说中的移行换影也不过如此吧。罗士信向后跃出数步,摆出一招“白鹤亮翅”,冲着老家伙道:
“你想怎么样?我也是练过功夫的!”
罗士信当然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么说无非是想壮壮胆儿,就算唬不住老杂毛,能骗住自己也是好的,这就叫心理暗示。
“小兄弟莫惊!贫道只是觉得于你甚为投机,想请你去我观里一坐,你我也好像前几日那样秉烛夜谈。”,老东西摆出一副很亲密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罗士信不爽。
“谁惊了.”,罗士信摸了额头一把冷汗,接着道:“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快快闪开,我还有要事.”
话一出口,就发现老东西神色不善,罗士信心头不由一惊,道:“我若不去,你还想用强不成?!”
“这是哪里的话?小兄弟多虑了.”,老杂毛又换回了那副可恶的淫笑。
不玩硬的咱还怕你干嘛,想到这里,罗士信把嘴一撇,道:
“那我就不去.”
跟你走?说不定又怎么被你算计呢。这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