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后见状,忧心道:“皇上,臣妾那天看到二皇儿把剑抽出了三分之一,心惊肉跳,所以才会说他要对太子不利,陛下还请见谅。”斜瞄一眼帝王阴睛不明的眸子,“臣妾也是忧心皇儿才会这样说的,绝不是要离间皇上与二皇儿的感情,他娘生前与臣妾最是交好,臣妾又怎么会与二皇儿交恶呢?”
她一脸怕皇帝误会了她似的。
宇文泰忙拍拍她的手,“嫣然无须解释,此事朕心中有数。”
宇文泓又剧烈咳了起来,引来了宇文泰亲自给他拍背,“皇儿不用忧思过重,好好安心养伤,谁若敢嫁祸栽脏给你,父皇绝不轻饶。”
“咳……有父皇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那幕后指使之人甚是阴险,一心要离间天家父子……父皇,此事不能就此罢了……咳……”宇文泓苍白的脸上笑得甚是开怀。
宇文泰轻拍他的肩膀,再宽慰了几句后才带人离去,一出偏殿的门,即朝身后的太监道:“去,派人暗查晋王,朕要知道他最近与何人接触过,还有他做了什么事?”
他都一把年纪了,竟除了太子、七皇子等几个儿子是好的,其他竟是一个比一个混蛋,越想他的手攥得越紧。
“是。”
晋王府。
晋王正在园子里喝闷酒,三皇子进来的时候看到这皇兄一杯接一杯的喝,那表情越发地阴鸷,“二哥,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无聊,还是兄弟陪你喝一杯吧?”
“三弟是来看二哥笑话的?”晋王嗤笑道。
“二哥这算什么笑话?兄弟那个才算,父皇不过在殿上训了几句又不伤筋动骨,哪像我现在连政务也管不上了?老大也好不到哪儿去,天天在府里被楚依依揪耳朵。”三皇子自斟自饮了一杯,脸上忿恨。
晋王给自己倒了一杯,“哦?前儿不是才听闻我们那个仁爱手足的太子上书要给你与老大封王,怎么最后黄了?”
“别提了,他的阴险处,你与我加起来也不及,二哥还是小心些,那天弄了那么大的动静出来最后还不是让他迈过去了。”三皇子冷哼道。
“三弟可别乱说话,不然二哥要掉脑袋的。”晋王阴狠的眸子瞪向三皇子,暗杀宇文泓不可怕,可暗杀父皇却是大罪,尤其现在太子醒了过来,他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能让人再抓到把柄。
“二哥,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三皇子道,“这会儿怎么成了惊弓之鸟?”
晋王冷哼一声,没有做声,父皇那儿看似平静,可现在暗查他的风声甚响,一个不好,父皇就会先收拾了他。
“二哥,兄弟例来与你同心,在我面前你还否认什么?我们有什么分歧等解决掉最大的障碍后再一一清算。父皇那儿不宜再生事,可现在兄弟却有一个好主意要与二哥商议。”
“别像上回陪了夫人又折兵?”晋王冷嗤了一声。
“二哥以为兄弟是傻的?这回的计划可是周详得很。”三皇子看到晋王不信,遂附耳与他详说。
冬天的第一场雪飘下了,把大地遮盖成一片白茫茫,似乎想要洗干净人间的污垢。
宇文泓的伤势比前两天要好了不少,孙大通也早已下床重新回来侍候,看到荀真正在小心地喂太子吃食,太子一脸笑意竟与往日不同,心生诧异。
“孙大通,从东宫里拨出千两银子给那几个没有活着回来的侍卫的家人。”宇文泓看到孙大通应是,含了一口心上人喂来的粥,真是美味,享受过后眼睛一眯,“调查清楚那天刺客的来历,孤有大用。”
“殿下,那一群人看来来历不简单。”孙大通皱眉道,“不像是晋王能培养出来的。”
宇文泓笑了笑,“晋王这回是给孤送了份大礼,荀真,以后你也会感激他的。”
荀真把碗搁在一旁的托盘内,狐疑地道:“我?感激他什么?难道还要多谢他把您伤了?”提起晋王就想咬牙切齿。
宇文泓的伤口才开始愈合,但却伸手把她抱着,刮刮她的俏鼻梁,“你以后就会知晓。”看到她似还要追问,“孤现在不好多说,怕你会空欢喜一场,所以还是过一段时日再说吧。”
荀真嘟了嘟嘴,“怪神密的。”想到那天的黑衣人,其实她还是有些许好奇的,若是最后他追上来,他们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你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奴婢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宇文泓皱眉道,舍不得放开她,这几日虽是病着可也是快乐着的,“再多住几日,许悠那儿有孤。”
“不是尚工大人的原因,而是奴婢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若是耽误了你的及冠礼,奴婢是要被问罪的。”荀真知道这件事开不得玩笑的。
宇文泓轻叹一声,习惯了她在眼前晃,又要回到牛郎织女的日子,揽紧她在怀中吻了起来。
荀真也热情地回应他,其实她也舍不得离开他,他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贴着他的唇,道:“奴婢还会再来看殿下的伤。”
宇文泓这才笑着咬了咬她的唇,再度缠绵起来,大掌更是在她的衣内游走,那凝脂滑肤甚是诱人。
高文轩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荀真娇羞地躲到太子的身后,而太子却是瞪了他与孙大通一眼,咳了咳,“文轩来了?”
荀真的脸火辣辣的,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都怪他。
高文轩上前行了礼,“殿下的伤势可好些了?”
宇文泓又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