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别开头不看他,可是想到他受伤,再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会着凉,这才转身看他,“真巴不得您就这样死掉,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你真的舍得?”他问道?拉下她的身子,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荀真原本还有些气的,可在他那温存的吻中,渐渐地消散了。
一吻过后,“再不擦,水都要凉了。”荀真双颊绯红地重新拧干巾帕,玉手重新游走在他强健的胸膛上。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一副刚劲有力的样子,荀真不禁有几分沉迷,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帕子游到那伤口处,她方才自那沉迷中回过神来,仔细地观察纱布的颜色,还好,没有血水渗出,看来伤口没被再度扯开。
宇文泓感觉着这小手游走在他的胸前、后背处是那样的温柔,那舒适感渐渐滋生,他不禁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嗯……”
荀真顿感难为情,忙擦干上半身,然后把xiè_yī给他套上,系好带子,不让他的男色诱惑她,起身准备把虬龙铜盆端出去,把新被子抱来给他盖上。
“荀真,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宇文泓提醒她道。
“没有啊,不都擦完了。”荀真不解地瞪大眼睛,看到他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下半身,这回终于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那是她刻意忽略的地方。
“孤觉得难受。”宇文泓抬眸看她,“不过若你胆子小不敢弄,那就算了,由得那汗水粘腻好了。”
虽然话这样说,可他的眼角却是看向她,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荀真开始思想交战起来,回头看他,“我……我去把孙公公唤来……”
“孙大通自己受的伤都不轻,你还要去麻烦他?算了,还是让他养一两天伤吧。”宇文泓咳着拒绝,“真不舒服,还是孤自己来吧。”状似要起身。
不就是要支使她嘛?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她把铜盆放下,然后不甘不愿地掀开被子,手往那亵裤带子而去,颤了颤,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像火一般灼人,半晌才算解开,闭上眼睛把亵裤脱下。
“还不是胆小鬼?荀真,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他靠在枕上凉凉地道。
“奴婢哪里胆小啦?你以为人人都像您一般厚脸皮。”荀真睁开眼驳嘴道,谁知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脸上羞红一片。
既然被看的人都不害羞,她害羞什么?上回没看清楚,这回定睛瞧了几眼,下意识地批评道:“真丑。”
“你说什么?”他不满瞪着她,竟然敢说丑。
荀真不惧地瞥了他一眼,凉凉道:“长成这样还不丑?”
宇文泓又瞪了她一眼,最后却是邪笑出声,“荀真,等孤的伤好了之后,你就不会说它丑了。”到时候她只会抱着他不放,他跟这小女人耗上了。
荀真看着他那一脸不服的样子,最后竟嗤笑出声,现在的他就像那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哪像什么英明神武的太子?分明就是一无赖。
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她赶紧去拧干巾帕给他轻轻地擦拭小腿,然后是大腿,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最后咬牙轻抚上去,用巾帕擦拭干净,半晌,“你……”她脸红地想要指控。
“你以为它是死的,被你这样弄来弄去会没反应吗?”他邪邪一笑,只是当前的时机不对,叹息一声,“快点,孤现在没有体力应付你。”若没受这该死的伤就好了,一定把她吃干抹净,他心里恨恨地想。
“谁要你应付啦。”她没好气地答,赶紧弄完,然后给他套上亵裤,这擦身子的活儿才算干完。
宇文泓全身舒爽地躺在床上,看到荀真累得趴在床沿,伸手拉着她,“上来,趴着睡不舒服。”
“这不好。”她拒绝,若给人瞧见不好。
“孤说好就好。”他轻掀开被子一角。
荀真忙活了这么久也累了,刚才小睡一会儿也睡得不安宁,想了想,这才小心地钻到他的被窝里头。
宇文泓轻手一拉让她揽着他睡,她也没推拒。
他的被窝里有药味,但也有他的味道,她很快就睡着,没留意到男人看着她睡颜的一脸满足。
果然还是人体的温度最暖,他最后想到,这一次受伤总算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竟觉得非常满足。
太子的病势在第二日加重,天子亲自来看过几回,后来才在温太医的抢救下,在天黑时分清醒过来,帝后二人都第一时间赶来。
“父皇……母后……”
“皇儿?”
帝后二人看到儿子清醒过来,竟感到大大的安慰,唐皇后甚至一度泣不成声,天子在一旁安慰了几句,她这才收声。
“父皇,孩儿有话要说……咳咳……”宇文泓猛烈地咳着要起身。
宇文泰忙按着儿子躺回去,“有什么就这样跟父皇说?”
宇文泓就着唐皇后的手喝了一口水,那咳嗽才稍停了一下,“父皇,这刺客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实在太阴毒了,先是父皇,然后又是儿臣,竟想置我们父子二人于死地,主使之人定能坐收渔翁之利,儿臣每每想到这儿,心里就难安,父皇的宫中一定要加强巡守……咳……”最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
宇文泰听后心惊不已,那天的刺客仅仅只是让他擦伤了一下,与儿子的伤势相比可是差得远了,可见目标是东宫,这时候他的龙目内的目光惊疑不定,这幕后指使之人一定是能从此事获利的人?想到这里,背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