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劭浔身体瞬间一僵,他从來沒有想过倾漓竟然不愿意跟他回去,当下那整个人又恢复了一脸的阴沉之色。
“我还有事沒有做完。”语气之中带着坚定,她认定的事必然要做到,要做好。
一把拉起倾漓的手臂,云劭浔不知道去了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要办,一个人留在这西川蛮夷,当真是想要谋划什么不成?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够帮你的么?倾漓,你知道,若是你想要的,即便是什么我都会给你。”云劭浔一双眼中闪过一阵伤神,那抓着倾漓的手臂不由得更紧。
倾漓听言,神色不慌,却是蓦地脚尖轻点,抬眼,向前,带着凉意的唇瓣落下。
感觉到脸上突然袭來的一抹凉意,云劭浔先是一愣,而后看着去了那近在眼前的面容此时与自己如此紧贴着,眼中顿时生出一阵笑意。
唇瓣相贴,那一股湿湿的凉意袭來,绷紧的神经有着片刻的飘然,倾漓第一次主动亲他,这种感觉立马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云劭浔一时间也高兴地过了头。
低头,俯身,将手掌伸到倾漓脑后,随后向着自己的方向按下,加深了这个亲吻。
冷风习习,却是在这瞬间变得悄然。
守在不远处的几名暗卫此时不由得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大哥,你说咱们是找个地方回避下,还是继续留在这?”
“额?我怎么知道?主子叫我们在这守着,那就守着,再说了,你们看到什么了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你狠。
明月高悬,映下夜色之中相拥的两人。
“信我,等我把事情办好就回云天找你。”
从云劭浔怀里撑出脑袋,倾漓猛地吸了口气说道。
这人把她护得太紧几乎就要憋死了。
“好。”将头抵在倾漓发间,云劭浔轻哼一声,既然倾漓想做,那便由她去,现在他既然找到了倾漓,还能够让她受了委屈不成?
满意的揉了揉倾漓的头,这才起身,将一双手臂松开,“那我先把宇昊送回去,到时候再回來接你。”
云劭浔说着向着一边挥了挥手。
“大哥,主子好像是在叫我们。”
隐与夜色之中,一个暗卫蓦地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为什么他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主子叫我们过去,那还磨蹭什么。”
啪的一个爆栗落在那暗卫头上,几人随后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云劭浔身前。
“主子有何吩咐。”
几人快速落下,恭敬无比。
“准备一下,这就动身回去。”
云劭浔说完,却是沒有急着动身,回身握着倾漓的手臂,而后向着那身前的暗卫说道:“云星,你留下帮我保护倾漓。”
“你自己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云星是我培养出來的暗卫,留在你身边我也能放些心。”
半跪在地上,那几名暗卫听言暗自交换了眼神,最后齐齐的落到了云星身上,那眼无疑是在说;“大哥,保重啊,照顾主子夫人这件任务当真是光荣而艰巨啊。”
“你们在干什么?”神色一冷,云劭浔看着自己眼前暗卫间的互动,难道是他平时待他们太好了?
“属下定然竭尽全力。”云星颔首,脸上有的是坚定,既然主子把这任务交给他,那就是对他极大的信任,他必然不会辜负主子所托。
倾漓眨了眨眼,似乎是不太清楚这主仆间的互动,当下也不打扰,干脆随他们去了。
西川王宫,耶律曦云坐在大殿之上看着那手上的奏章,险些就要甩到地上。
废物,都是废物,竟然被人在祭祀大典傻瓜出來捣乱,而且到现在还不知到动手的是何人,简直就是丢脸。
“赫连将军人呢?为何昨夜她会出现在围场?”
耶律曦云扫了眼下方,却是沒有见到倾漓的身影,昨夜里她明明才见到她,怎么才一晚上就沒了踪影了?
视线在耶律祁身上停留片刻,而后转了回來。
“沒人知道么?沒记错的话,摄政王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赫连将军参加祭祀的。”
“令已经下了,只是昨夜的情况紧急,赫连将军恐怕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才会贸然的进入。”站在一侧,耶律祁听言眼眸轻抬,语气淡淡的说道。
倾漓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不过竟然会从东城跑回來,这点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陛下找我?”
大殿上耶律祁话音才落,倾漓着着一身火红已经迈步走开了进來。
“多谢陛下惦念,倾漓无事。”
步到殿中,倾漓抬眼对上耶律曦云,眼中无惧,却是隐约透着一抹浅笑。
看不透倾漓此意为何,耶律曦云眉头轻皱,却是沒在追究,毕竟倾漓昨夜救了她的性命,说到底,即便是她不喜欢这个赫连倾漓,也不能忘了她两次三番救了自己的事实。
“赫连将军去了何处?”
不等着耶律曦云开口,一旁的耶律祁将头一转,侧过身來,对上倾漓问道。
眉眼之中带着些许的玩味之意,却是也不挑明,直让自己周身散出一种高深的意味。
“本将昨夜见到围场之中出事,所以前去帮忙罢了。”不慌不忙,倾漓神色淡然,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刻意。
“果真如此?”耶律祁挑眉,语气一挑,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倾漓不由得皱眉,这人是疯子么,刚才她沒有出现的时候明明还在替她说话來着,怎么这一会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