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过后,便是一道泛着阴冷的呵斥,倾漓本能的挣扎一下,奈何那双手臂搂的太紧,任是她怎么用力也撼动不了半分。
迷蒙的睁开眼睛,倾漓心上竟是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即便是不睁眼去看,她也能够感觉到來人是谁,只是此时要她真的去面对这人,她却是想要逃避的。
从半空中落下,云劭浔将倾漓捂在怀里,与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
整张脸贴在云劭浔胸口,倾漓词汇是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手臂动弹不得,当下抬脚就往云劭浔脚上踩了下去。
想要憋死她?憋死她不成?
愤恨的咬了咬牙,倾漓猛地一脚落下,面前的人身体显然一颤,只是那揽着倾漓的额手臂依旧沒有放松的痕迹。
无奈的用鼻子隔着衣服在某人胸膛上蹭了蹭,终于是挪出了一点缝隙。
“你想要憋死我?”
倾漓开口,声音因为浓烟的缘故,变得有些沙哑。
下一刻感觉到头顶上一只手掌落下,沿着发线开始抚弄她的发丝,动作轻缓的犹如清风扫过。
“怎么不告诉我?”
那揽着倾漓的手臂渐渐的减小了力度,却是丝毫沒有要松开的意思。
云劭浔将头缓缓低下來,下颌抵在倾漓的发间,脸上闪过一抹愁色。
终究是不够信任么?就算是那时候突然消失也好,现在平安的出现在西川也罢,于她而言,不过是不值得对他一提的么?
抓着倾漓的五指猛地一紧,倾漓吃痛的抖了抖身子,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前男人那身上突然散出來的寒意。
似乎是因为对她的不满,所以那周身的温度猛地下降,刚才还感到温热的胸膛,此时已经隐约的泛起了冷意。
“你在生气?”
强硬的从云劭浔怀里抬起头,倾漓眸光一闪,正对上了一脸阴沉的某人。
却是下一刻,倾漓在对上那一张面容之时,不由得一惊,面前之人只将一件绛紫色的外袍披在身上,内里是一件她以早就看得习惯的暗紫色蟒袍,眉眼向上那一张妖孽的脸映入眼底。
倾漓猛地抽手,“什么叫做不告诉你?”
她明明早就叫小松会云天通知她平安无事了,怎么这会又说她不告诉他?
眼里从來容不得沙子,倾漓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似乎是要用眼神瞪死某人一般,向后退了一步后停住。
“我明明早就叫人去通知你了?你如果沒有收到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猛地吸了口气,倾漓打量一下自己此时所在的环境,这里已经不在那围场的范围内,也就是说那个结界其实是在半空中的。
对面的某位长孙陛下听言,那脸上一阵疑问升起,却是立马明白了大概,这倾漓不是不告诉他,她的去向,只是错误处在送信的人身上,他一直留在云天皇城,若不是这次跟踪君清绝而來,他也完全不会知道倾漓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扫了眼空了的怀抱,长孙陛下那暗淡的眼神立马抬起,一脸的愁容淡去,瞬间换做一张浅笑,一步向前,不等倾漓反应,双臂作势就是一揽,复又将倾漓抱在怀里,将头抵在倾漓的颈窝轻轻地磨蹭,“你所说的消息我的确沒有收到,我这次來这倒是因为碰巧。”
语气淡淡,倾漓本想要反抗一下,却是在被倒怀里的瞬间心上一软,干脆不动,任着云劭浔抱着自己。
“你沒有收到消息?”
该死的小松是去做什么了?竟然沒有把消息送到么?
心里暗骂某只幽魂无能,那腰上却是蓦地一紧,云劭浔本是揽着倾漓两肩的手臂向下,直接滑到了腰间,而后向着自己的怀里猛地一拉。
倾漓感觉到腰间传來的一阵温度,先是一愣,本能的想要后退,却是被抱得更紧了。
“倾漓。”
“.”
“倾漓。”
“在。”
“我真的沒有收到消息,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所以”
“我知道了。”
倾漓抽出手臂,环上云劭浔的而后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抱他,倾漓眼神微动,心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上來。
她从不依赖谁,只是眼前的人,却是能够让她放下心房,去依靠,去信赖的。
夜色下,一阵烈风袭过,将这一方相拥两人的长发吹起,散在空中,轻轻舞动。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身白衣轻飘,映在月色之下,犹如仙人般的,此时看了眼倾漓所在的方向,衣袖下的五指收紧。
“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伸手擦掉嘴角流出的血迹,刚才那一只幽魂当真是不好对付,哪怕是他竟也是受了伤的。
手臂放下,不去想那眼前之人,在下一刻毅然的转身,不再多流连一眼。
今日只要知道她还平安便好,其他的事情他可以先不去计较。
“殿下,我们这是要”
“回吧。”
那跟在身后的暗卫话沒说完,君清绝已然先开口说道。
“是。”
刚才西川的祭祀大会上竟然出现这种事情,想必他们若是多留恐怕会夜长梦多,当下几人翻身上马,直接冲入夜色之中。
“对了,你说來这里是巧合,那么你本來的目的是?”半晌过后,倾漓从云劭浔的身上抬起头來,一双眸子灵动一转。
这人刚才说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才來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会让他亲自來这里?
“我是來”
“主子。”云劭浔话我说完,那身后猛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