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也不认同将军的看法,黄巾军为天下大敌,莫要看眼下成果喜人。但是,他们也就只靠着一口气,只要这口气散了,这天下州郡便会反应过来,到时第一个要收拾的便是黄巾军!”李儒推开大帐走进来,看着许攸微微一笑,都是读书人,两人也曾有过数面之缘。
对于如何处置黄巾军,众人的意见是一致的,眼看他,眼看他楼塌了。
唐粥黑着脸离开这里,曹青走进来,看看周围的两位军师,提出一个建议:“两位先生!在下帐中有酒,两位有兴趣品一品吗?”
许攸大笑,李儒也露出微笑,三人一起前往曹青的大帐内饮酒叙事,顺便为懒散的主公定计。
回去的路上,唐粥看着身边的左宗年,他还不知道大帐之内这些丧心病狂的人针对太平道设下什么毒计,眼下正盘算着如何进城去见一见自家媳妇波月呢?
看到左宗年这副样子,唐粥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师姐了。
回到大帐,里面已经摆好一桌酒菜,唐粥坐下来尝一口便知道这是何灵思的手笔。也就只有出身平民的她有这种心思,燕月蝉的手拿利剑比拿菜刀的时候多,至于另一个王美人那就真的只是美人,不要自己找两个侍女伺候她就谢天谢地了。
每日里给自己准备酒菜,还不来打扰自己,这女人也算是用心了。
第二天,风清气爽,天气带着一丝丝干冷。
唐粥和左宗年两人一早便走进雒阳城内,此时,城内已经可以随意进出了。不过,除了稀稀疏疏进城卖货的百姓,几乎没有什么人流。
卖的货物也很单调,柴。随着冀州的煤炭入城,对于柴火的需要很少,但是,也足以养活剩下来的一些百姓。他们当时选择留下来是把脑袋都赌上了,如今对于他们的回报也十分丰盛,雒阳城内柴价涨了十多倍。
随着雒阳粮仓被取出,雒阳的粮价奇迹般地降低了,这些粮食全都被那些卖了货物的百姓买走了。如今,谁也不敢将银钱握在手中,全部换成粮食拉回家里。
唐粥和左宗年面前便是一位老人家推着一辆板车,上面是两袋米粮。
老人家来到两人附近,板车晃悠悠倒在一边,他也跌到在地上。枯瘦如柴的双手抓住一旁左宗年的裤脚,然后,凄厉地大喊道:“是你撞翻我的板车的!赔钱!”
唐粥:“······”
这该是一个淳朴的时代,为什么会有这种碰瓷的行为呢?
唐粥不能理解,被抓住的左宗年也是一脸懵逼,自己真的什么时候无意识地撞倒这位老人家了吗?
脑回路本来就曲折,被老人一顿牵扯,左宗年自己都迷糊了。
旁边的行人也纷纷投过问询的目光,见此,老人家如有神助,哭闹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是撞到人了!哎呀!还是两个年轻人,真不懂得尊老爱幼!”
“这老人我认识,是山中的老户,家里都快死绝了,还剩下一个孙女!”
“连这种老人家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
“快看!他们还想要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走!”
此时的百姓群众还是蛮热心的,吃瓜不仅仅是吃瓜,还要自己种。自种自食,这样才有乐趣。
这下子唐粥两人即便是想走,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灰溜溜逃走。让人知道唐粥大牧师灰溜溜逃逸,这还要脸吗?
一顿哭喊吵闹,惹来了守城的兵卒。
士卒看到老人家受欺负,二话不说,就要将唐粥两人抓起来。此举,顿时赢来一众百姓的赞许目光。这些士卒虽然打退了朝廷,但是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唉唉唉!慢着!慢着!我也没有受什么重伤,只要这两位能够赔我老头子一百钱的汤药费,我就不追究了!”
看着老人摔倒后还能理直气壮地索要汤药费,左宗年即便是再傻也明白事情有猫腻了。
老实人最受不得骗,当下,他正要发火,却被唐粥给拦住了。后者对他微微一笑,道:“慢着!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把我们怎么样?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左宗年回头看看城墙,心中顿时有底了。这是我们太平道的主场我怕个球,害怕没人给我主持公道吗?正义永远不会缺席,它只会迟到。
“老人家!你是不是我们撞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汤药费,我们是不会给的。至于你们······”唐粥回头看着有些迟疑的两个士卒说道:“无论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们,我们都不会反抗。但是,要赔钱,没有!”
眼见唐粥说得理直气壮,两个士卒反倒眼神飘忽,露出不少迟疑之色。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唐粥心中微微冷笑,看来这老头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行骗,也不是这一两日里的事情,这都催生出一条产业链来了。
唐粥两人有恃无恐,但是老头却和士卒犯难了。
“依我看,为了这件小事惊动城守不值当,两位看穿着也是非富即贵,不如就赔他些钱财罢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家中儿子都逃难去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孙女,两人也是孤苦无依!”
两名士卒苦劝,左宗年几乎要被说动了。
但是
“两位不知,我们也是看起来光鲜,但是实际上比这位老人家还要穷苦啊!”唐粥一声哀嚎,几乎把一旁的左宗年给吓到了。唐哥你每日里吃好喝好,还有几位美人调情,你有什么困苦的?
“两位差哥不知,我家中远亲近邻颇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