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无数士卒挥汗如雨。他们不停地在消耗着体力,gāo qiáng度的训练令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了一丝棱角。他们的任务很艰巨,需要在一月之内学会基本的厮杀技能和进退法度。
每个人都累成了狗,但是却没有人埋怨。因为在不远处,那里有为他们准备的烤羊肉。虽然每日里训练辛苦,但是能够吃到肉食,每个人都觉得生活已经很幸福了。
相比较士卒们多人分一头羊,身为教官的张辽和张杨就舒坦多了,他们能够独享一整只烤羊。两人被吕布劝说之后,便留在这里替吕布练兵。只是,每次教授数千人的军队,为什么每次来的人都不相同呢?
不仅如此,明明两人听说吕布招揽了大量的羌人士兵,但是为何他们两人练到现在却没有看到一个羌人呢?
事情太诡异了,已经超出了两人的理解范围。不过,两人也没有傻乎乎地直接问吕布。这几日他每每要去找丁原讨公道,但是,今日据说又被那位神秘的将军给拒绝了,心情非常不好。
吕布心情不好,张辽两人的心情便好了不少。
“大哥!你说,我们究竟是来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新兵?这太平道的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张杨还未开口说完,便被张辽用一根羊腿堵住了嘴巴:“你也知道这是在太平道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评论这些?不要命了?安心在这里练兵,等到少将军和将军解决了矛盾,我们再会将军麾下就是了。现在,闭上你的臭嘴!”
张杨被训了一顿,自知说错了话,讷讷道:“闭上嘴还怎么吃肉?”
张辽虎目一瞪,你是要疯啊。
“吃你的吧!”
嘿嘿!张杨笑着接过一根羊腿到一旁去了,张辽也啃着羊肉,想起了当日吕布和两人说的话。
“文远!我要练兵,我要名扬天下!”
看着吕布意气风发地说完这句话,他便知道,完了!吕布是不可能再回到丁原麾下了。丁建阳虽然对待属下宽厚,但是对待吕布这个义子却总是异常严厉。
这或许有在规束他的意思在里面,但是,更多的却是防范。
如今吕布离开了丁原,海阔凭鱼跃,羊多任你吃,他已经不甘于回去做那小小的主簿了。
世界上的忠诚都是有价值的,如果没有背叛,那只能说明代价还不够。
叹息了一声,张辽想起了那日听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少年士卒说起这句话。这个时代,不就是像他说的这样吗?只是,若是轮到自己,会为了什么背叛呢?
张辽迷茫了。
在迷茫之中,并州大地上一批批的青壮来到这里,接受以张辽和张杨为首的训练小组的训练,然后在一月之后离开这里。随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一位小组成员,他将继续跟随他们去训练士卒。
对于张辽两人来说,练兵还在继续,每日里依旧是陌生的面孔。
对于这个团体来说,偷袭也还在继续,不过这次加了一个特别的节目。
丁原被袁绍安排在了营寨wài wéi,负责保护中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每日里吕布就会来到丁原的营寨外面叫骂。
不过,吕布并没有亲自出面,但是,今日他不知抽了什么疯,竟然挥舞着方天画戟亲自来到了这里看着百十人一起骂丁原。从他家的仆人开始,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么损的招当然不是吕布想出来的,这是唐粥见他每日里生闷气,这里又没有貂蝉来安慰他,于是想出来这么一个坑人的法子。
不少并州骑兵听见骂战又起,而且这次骂的还异常难听。瞬间血往上涌,要出来和这些贼rén dà战三百回合。
但是,来到辕门前,看到拿到擎着方天画戟的威武身影,所有叫叫嚷嚷的士卒都惊呆了。
少将军回来了!
原来是少将军回来了!
至于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他们丝毫没有想过。
“快随我去迎接少将军!”不少士卒大叫着要冲出营门。
“将军有令,所有并州士卒各归本营,不得喧闹!”得到消息的丁原急忙下令召回士卒,用羌人骑兵顶上。若不是他下令早,怕是当场就有七chéng rén要跟随吕布离开。
这边他刚刚安抚好士卒,那便得到消息的各营主将便赶来了。
“将军!少将军就在外面,我们将他迎进来吧!”
“放肆!你们没有听到吕布贼厮在叫骂将军吗?此时他早已叛变了,不再是我们的少将军了!”
“你竟然污蔑少将军,我拔刀杀了你!”
“来啊!难道就你有刀能杀人吗?看看你我谁的宝刀锋利,先将对方的人头砍下来?”
“来啊!”
主将分为两拨,你来我往吵成了一团,开始还有理说理,到后来干脆就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对于这种情况,丁原也是头晕脑胀。
“好了!”他大喝一声,顿时让两拨人都安静了下来:“既然奉先在外面,你们就去将他接进来。我相信我们父子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只要解开了就好!你们对他说,我军中主簿之位,一直给他留着。”
“是!谨遵将军之令!快去接少将军回来!”一群心向吕布的主将跑了出去,他们要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吕布。
他们一走,丁原觉得眼前空了一大片,四下里看了看,只见自己手下的主将走了六成还多,顿时脸色黑成了一片。
副将董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