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了!整个恒山都沸腾了!
山寨之中无数弟子听闻战胜的消息都喜极而泣,两千山匪如同大山一样深深地压在所有人心头。
现在,这块大山被挪走了,众人发现,原来两千山匪也不是真的铜头铁臂不可战胜。
“若是老子上去和这群贼子血拼,至少杀退他三千人!要我说还是牧师体恤我们这些老人,只带了那些俘虏上阵!”一个弟子开口说道,其余人听了个个与有荣焉,颔首赞许。
被这些弟子看管的方大胆的部下却是有人不乐意了:“满打满算那些山匪不过是两千人,还杀退三千?也不怕风大把舌头闪了!哼!牧师就是看你们这群人不堪大用才会选择带着匪兵前去对敌!”
这一通话却是捅了马蜂窝,你喷一人废物可以,但是喷一群人废物就过分了。这一举动直接将周围的弟子都引了过来,虎视眈眈,面露凶光,不知谁喊了一声“揍他吖的!”,众人便混战了起来。
······
唐粥处于战阵后方,即便是冲杀了一圈他身边也总是有二十人护着,在他肩头还猫着一只绝世凶兽,所有冷箭飞刀都被波斯给挡了下来。
杨丰护在唐粥身边,箭无虚发,最后手指酸痛,右手连拉弓之力都没了,只能凭借左手持剑杀敌。
左宗年一把大砍刀挥舞起来如同一把死神镰刀,不停收割着周围的人头,将他的盔甲染成了血红色。
五十死士开路,身后是五十僧人,最后面才是那一百五十俘虏。这种分配的好处就是,走的慢的,不用唐粥等人下手,毕竟来自对面的刀剑可不论你是不是自己人。
“啧啧!这么说冲杀了半天,你愣是一滴血都没有碰到?”
华佗闻讯赶来,本想要为唐粥诊断一番,却不曾想这位爷比他们这些留守山寨的人还滋润。千军丛中过,滴血不沾身。刀枪林立,箭雨倾盆,两千匹山间恶狼,竟然没有伤到唐粥分毫。
“见识了!见识了!以往老夫交友,无数人自称善养生之道,更善趋吉避凶。若是让他们知道有君如此,怕不是要羞掉老脸,将半辈子的著作付之一炬!”
对于华佗半是关怀半是讽刺的言语,唐粥早就免疫了。这位新晋嘴炮不知为何总是和自己过不去,闲来无事就喜欢喷自己一脸。
杨丰右手被敷上了一层药膏,华佗作为医生很称职地交代了医嘱:“一天之内不可用冷水,不可行男女之事!”
这话让一旁伺候的蔡柳芽再也忍不住羞意跑开了,华佗丝毫不在意杨丰杀人一样的目光,转过身来处理左宗年的伤口。
一旁的波月先是哭了一通,然后帮着华佗打下手,小手轻柔地为左宗年包扎,那眼神之中的温柔就是铁人也融化了。
华佗上好了药膏,左宗年见他要开口,大手一挥:“先生放心!我老左为了小命绝不会和月儿行男女之事的!”
“呀啊!”波月刚才专心为左宗年清理伤口,没有听到杨丰那边的动静,此刻陡然听到左宗年说出这种话,脸蛋像是一朵火烧云一样,捂着脸远远地跑开了。
左宗年:“······”
华佗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只要注意不饮酒即可!”
呵呵!看着兄弟三人都成了单身汉,唐粥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山寨之中洋溢着喜气,但是唐粥知道危险还没有过去,那些剩下的一千山匪依旧没有撤退。
更加令他忧心的是寨子之中竟然出现了内乱,方大胆那个蠢货的手下和弟子们起了冲突打了起来,若不是吕卫处理及时,恐怕今日这寨子就成了一片修罗场了。
看着眼前站立的两人,他们就是此次内乱的领头羊,一方是波才留下的老人手徐无山,另一方也是熟人,就是当初将左宗年一顿胖揍的方大胆手下大汉张二虎。
吵架的缘由唐粥已经知道了,无非是自己打了胜仗,徐无山手下人吹了一波牛皮。结果,张二虎手下也是能人不少,心里不服气,双方就这样打了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徐吹了一波牛皮,张觉得你的牛皮吹得不行,放下这张牛皮让我来!
“你说你带人能击退三千人?”唐粥看向徐无山,后者脸色涨红地点了点头,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认输岂不是要比张二虎低上一头。
唐粥又看向张二虎:“你说五千人?”
张二虎瞪了一眼徐无山,下巴微微翘起,自信地颔首。那意思是老子就是牛皮吹得比你大!
“那好!徐无山!”
“在!”
“张二虎!”
“属下在!”
“你们两人各自带着一百人,明日徐无山手下皆右臂绑黑巾,为黑山兵;张二虎手下皆绑白布,为白虎兵,两方皆随我杀敌,战罢记功,斩首俘虏人数多者为胜!败者需向胜者赔礼道歉!”
“比就比!”张二虎挑衅地看了一眼徐无山,只要不让他直接去刚五千人马,一切都不是问题。
徐无山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他一直都是迫不得已,像是一直被唐粥给逼迫着走到了现在。
张二虎迈着四方步离开了,接受了这个比赛,意味着他再也不是戴罪之人了,可以自行招募手下。他相信,凭着他的威望,一百人只是开胃小菜。
“是不是心中有气?”
唐粥对着徐无山说道,只见后者生硬地点了点头。
“唉!你们是我的心腹,难道也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方大胆被圣女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