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外,一条大道之上,左宗年羞答答走在后面,前面是骑着高头大马的波月,在两人身后还有大量随从。
波月怒气满满,鼓起小嘴巴看着身后磨磨唧唧的左宗年,看着这个傻大个的憨厚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左宗年!你再这么慢腾腾走下去,等到圣主和我哥那里天都要黑了。不过是回去见一面,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波月掐着细腰,一副小老虎的样子,左宗年苦笑一声。对于别人他都不担心,他唯一恐惧的便是那位大舅兄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自从他把波月收了之后,更是四处躲着波才。如今回去,那波才还不往死里打自己?
“要不?我们先回去,挑上一个良辰吉日,然后在回来如何?”左宗年哼哼着从后面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不能露怯,只能祭出拖延战术。
结果,随从众人哄然大笑。虽然波月只是来了一天不到,但是军营之中谁还不知道左宗年左将军乃是著名的惧内将军。他这话一说出口,无异于不打自招。
左宗年脸皮发烫,他觉得自己被兄弟们给嘲笑了。这群猴崽子在武力上死死被左宗年压制,每每冲锋也是跟着左宗年身后上阵捡人头。此时不趁机狠狠笑话他一番,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回去就回去!就算大舅兄打死我左宗年,我对你的心也是不变的!”面对左宗年赤裸裸的情话,即便是波月的泼辣性子也露出死死羞意,脸色红透看着左宗年:“死相!还不快走!”
“哦!哦!”周围一阵起哄,顿时惹得波月一阵喝骂,左宗年虎目一扫,周围顿时鸦雀无声。谁都不愿意招惹这个发情的野兽。
一路迢迢,很快便来到黄巾军的驻地。这里一眼望去根本没有边际,四处都是帐篷和人头。见到左宗年等人,还有不少人过来围观。其中不少将领都与左宗年相识,双方还相互招呼玩笑。
看着热情欢迎自己的老兄弟,左宗年还没有感受到流言带来的森森恶意。但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曹套热闹,他在这些寒暄之中觉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还未等左宗年等人走进大营,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后方大营之中传出,马蹄嘶鸣之声传来,一队火红色的骑兵穿透人群直接来到众人面前。
见到来人,众人纷纷行礼:“拜见圣主!”
“拜见圣主!”
见到张宁,波月急忙滚下马来想要走上前来,但是却见到张宁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拨转马头,根本不给波月靠近的机会。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已经将你留在那边,你便不再是我身边的侍女了。”张宁的声音如同锥子一样刺中波月的心,后者泪水哗地便流了下来。
“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我该还不行吗?”波月大哭,引得周围众人纷纷露出惊色。
张宁丝毫不为波月的泪水所动,她蒙着面,依旧冷冷地看着面前哭泣的俏人:“那不如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呆在我身边,我改还不行吗?”
“哇!”波月顿时哭成伤心的娃娃,这种话说出来感觉就像是双方的最后宣言一样。她和小姐十余年的姐妹亲情在这一刻碎得稀烂,连修复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圣主!月儿无论怎么说都曾经是您的侍女,如此说话是否太过不近人情了?”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从旁边传出,同时一道温暖的手臂从后面抱起了波月。
抬起朦胧的泪眼,波月回首便看到左宗年爱怜地看着自己,顿时扑在左宗年的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人群散开,黑着脸的波才看着抱成一团的波月和左宗年,整个人气得须发颤抖。方才的话语分明是他不忿说出的,为什么自己的亲妹妹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反而扑在左宗年这个兔崽子的怀里了呢?
波才还未来得及和左宗年算账,便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在耳边泛着阵阵寒气。
“看来波才将军对我的处置不满意?嗯?”张宁回首看着波才,后者脸色顿时一僵,为了妹子出头时热血上涌,然而此时遇见正主却是直接怂了。
“圣主?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哎呀!我记起来了,我是在背诵道师的经典太平经,想不到这一入迷便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了。太平经果然是博大精深,弟子一经参悟便发生如此神奇的变化。”
看着波才张口胡诌,张宁冷哼一声,“这次就饶了你们!你与波月兄妹多日不见,相叙一番便把他们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吧!”
张宁转身,带着吕卫离开。波月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被爱人和兄长使眼色,顿时瘪瘪嘴,眼睛又冒出泪水。
待得张宁离开,周围的黄巾兵也纷纷散开,波才黑着脸带着左宗年等人来到自己的驻地。
一进入自己的大帐,波才便猛地转身,回头双目凸出地看着身后的左宗年。
“大······大舅兄!你可不要糊涂啊!我是左宗年啊!”
波才闻言脸色更黑了,鼻孔之中吐出白气,猛地一抖双肩,狞笑道:“老子打得就是你左宗年!”
说完,在波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波才便直接扑倒左宗年,将他压倒在地,拳头挥舞着落在他身上。
“大舅兄!大舅兄饶命啊!我和月儿是真心相爱的!”
“快说!”波才死死压着左宗年,后者尽管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