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赏一点嘛……”
楚枫软磨硬泡,盘飞凤唯有道:“本将军怕了你,你且说,你想本将军奖赏些什么?”楚枫窃喜,趁机将脸颊凑向她娇唇,嘻嘻笑道:“飞凤,赏一下。”盘飞凤哪能不会意,粉腮大红,撇嘴嗔道:“休想!”
“飞凤,有功不赏,兵士可不卖力了。”
盘飞凤一瞪眼:“你敢要挟本将军?”
“不敢不敢。不过要是能得到飞将军一点奖赏……”
“休想!”
“好歹赏一点嘛……”
楚枫又软磨硬泡,盘飞凤心道,回到江南还得靠这臭小子套出东西下落,不给他点甜头不行了。却又害羞,便道:“你……且闭上眼。”
楚枫大喜,忙闭上眼睛,侧起脸庞甜滋滋等着。
盘飞凤嘴唇凑去,看要贴着了,到底害羞,乃偷偷用玉指蘸了蘸嘴唇,在楚枫脸颊点了一下,倏地收回,急急别转头去。
楚枫哪会料到堂堂飞将军也会耍花样,只道被亲了一下,霎时心花怒放,转头将另一边脸凑去,道:“这边也赏一下嘛。”
盘飞凤嗔道:“便知道你得陇望蜀。”
楚枫嘻嘻笑道:“只赏一边,不赏这边,显得飞将军赏罚不公呢。”
盘飞凤无奈,唯有又依葫芦画瓢“亲”了楚枫一下,楚枫简直甜入心肺,又将嘴唇凑去,道:“这也赏一下嘛。”
盘飞凤羞嗔道:“你莫贪心不足。”
楚枫道:“两边脸都赏了,这处不赏一下,说不过去。”
盘飞凤哪里肯,这个可不好欺骗,却又经不起楚枫厮磨,只好又凑嘴过去,到底怕羞,便用鼻尖轻轻点了一下楚枫嘴唇,却也脸如火烧。
楚枫简直从头发尖甜至脚趾尖。
盘飞凤嗔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楚枫磨蹭着她香鬓,道:“得飞将军香吻,小人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盘飞凤脸红耳热,嗔道:“还不松手?”
楚枫哪肯松手,咬着盘飞凤耳根道:“现在夜静更深,我们也该……”便向床处瞄去。
盘飞凤大羞,娇嗔一声一下挣脱楚枫,枪尖一抵楚枫心口,柳眉倒竖:“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把坏念打到本将军头上!”
楚枫举起双手,一动不敢动,道:“飞凤,有话好说,刀枪无眼……”
“怕了?我且问你,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欺负公主?”
“没……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还敢说谎,公主都告诉我了!”
“啊?”楚枫满头大汗,到底心虚。
盘飞凤本来只是唬一下他,想不到一唬,他便露出马脚,乃喝道:“好你个臭小子,早知道你对公主不安分。你老实说,你欺负了公主几回?”
“一……一回……”
“一回?”
“两……两回。”
“两回?”
“最……最多三回。”
“好你个臭小子,我让你好好照顾公主,你却趁机欺负,分明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
说着枪尖一紧,吓得楚枫直往后退,一下退出了房间,只听得“嘭”一声,盘飞凤已关上房门。
“飞凤!”
“本将军罚你不得进屋!”
“好飞凤,外面天寒地冻,你想冻死我么?”
“冻死活该!”
盘飞凤自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暖呵呵的。半响,盘飞凤见外面没有动静,心里奇怪,这臭小子怎会这般老实?便喊了一句:“臭小子?”没有回应。盘飞凤不再理会,闭起凤目,半响,窗外“悉悉”细响,乃张目看去,但见纷纷扬扬,原来起了雪花,忍不住又喊了一句:“臭小子?”还是没有回应。盘飞凤怒了:“臭小子,本将军喊你,你敢不答?”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跟本将军赌气!好,便让你冻一晚上!”
盘飞凤埋头睡去,却听得雪花似越下越大,乃下床至房门处,悄悄打开一线缝隙,只见外面雪花飘扬,却不见楚枫的身影。
……
赵王府别院,一名侍女正站在一株昙花树下修剪着枝叶,是尉迟小姐。淡淡的月色带出她修长纤美的身影,绵绵的雪花在她身边飘飘扬扬,偶尔有两瓣飘落在她略显柔弱的肩上,便挂在那里,不忍滑落。
楚枫隐在树影下,静静看着,雪花已经沾满他衣领、发丝和眉梢,却浑然不觉。
在离他并不远的另一处树影下,同样立着一个人,怀抱着一把刀,刀锋残缺,是残刀。他同样在静静望着尉迟小姐,眼睛仍然死灰一样,看不到一丝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小姐终于停住了修剪,返回木屋,轻轻掩上了房门。
楚枫和残刀的目光同时从木屋收回,楚枫望向残刀,残刀同样望着他,两人都没有作声,只有纷纷扬扬的雪花围着两人不断打转。
残刀慢慢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楚枫忽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要屈身赵王府,甘作赵冲爪牙。”
残刀顿住,没有回身,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不会明白!”然后离开了别院。
……
残刀离开别院,并没有回赵王府,而是来到一座山前,是绵山。残刀立在山脚,低着头,好一会乃沿山路而上。
沿山到处都是宗祠和寺庙,修建得十分高大堂皇,而且这些宗祠和寺庙皆有一字——“赵”。显然这些宗祠和寺庙显然都是赵王府修的。
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