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中年人指着四人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五打二还能被反杀一个,你们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算了,莫丹,把心态放好,他们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比起那些无头苍蝇般的反抗组织你不如先考虑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
神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因为他断定能在这个时间推开教堂大门的人要么是快饿死的乞丐,要么就是借着屋檐避风避雨的通缉犯,但脑袋上的血洞告诉了他,男人两者都不是。
男人收起了枪开始在上帝面前祷告,尽管看起来并不算诚恳,门又一次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女孩“噢!尤尼尔,如果你不建议回家祷告的话,我可要干活了。”
男人耸了耸让开身子,很多打扰他祷告的人坟头的草都已经三尺高了,但这个女孩是个少有的例外,他不会杀死他最爱的人,至少现在不会。
女孩粗鲁的敲破了神像,神像碎片中混着一块不起眼的微型数据存储芯片“收工,今晚去吃海鲜面。”
“你不觉得披萨是个更好的选择吗?亲爱的布兰德小姐。”
自从见证了武城的屠杀后陌安的失眠症完全治好了,他现在很清楚自己除了护好自己这条小命以外能做到的也只是自宽自解,别无他法。
正当他想好好给自己放个小长假时通讯器却催促起他来,他真搞不懂这样简单粗暴的谋杀案为什么要找上他这样的高级探员,高层难道连杀鸡焉用牛刀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现实总是有些让人出乎意料,被称为案发现场的小教堂中别说指纹了,连一根毛发都难寻踪影,附近的摄像头损坏,手枪做过消音处理,无疑这对普通探员来说又是一起悬案,但陌安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一定也有他的道理,至少能在教堂门把手内侧能发现一枚指纹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陌安紧盯着报告,他能露出这幅表情说明今晚的失眠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
尤尼尔,男,年龄不详,拂晓兄弟会成员,被击毙于2501年。
先抛开这个死人为什么还能作案不说,光是拂晓兄弟会这个名字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了,没人知道他们成立于什么时间,也没人知道这个组织里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曾在帝国特区的一个执政厅里屠杀了所有的执政者并把他们的头颅用绳子穿在一起挂在执政厅门前,有人说他们的杀人方法要是写成书起码也得有个五厘米厚,也有人说他们和狂人派那群只会烧杀抢掠的疯子没什么两样,但事实总是无法否认,自从他们的领袖被大火吞没后,他们就成为历史,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说正常人不会想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到停尸房去欣赏尸体,那么陌安绝对不正常,助手拉维尔打着哈欠,她已经习惯了待在这个古怪的神探身边。
就算用再多的消毒水也很难掩盖住停尸间内阴森的腐败气息,就算是皇后区最豪华的埃米顿医院停尸间也显得有些破旧,昏暗的灯光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陌安来到了停尸舱门前,舱门上积存了一层薄薄的冷冰,不难看出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管理员没敢违背陌安胸前的执政证轻按按钮,舱门缓缓打开内透出一股刺骨之寒,而本应躺在里边的尸体此刻却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张已经发黄了的纸条。
“我于静寂中复苏,见证黎明的到来。”
夜店特有的音乐孜孜不倦的折磨着灼夜的耳膜,大量酒精致使的眩晕感逼迫着他走出了夜店大门,不知从何时起他爱上了这样嘈杂的环境,他艰难的擦干净嘴角的呕吐我,当他直起身子才发现不远处忽闪忽明的路灯底下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有着满下巴灰白色的络腮胡,看上去虽上了些年纪,但比起身材他还是不输给灼夜的。
“请问是灼夜先生吗?”入耳的话让灼夜的酒醒了一半,能知道他这个名字的人整个世界也不会过三位数,而面前这个男人他却从未见过“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没问题,借几步都没问题。”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股莫名的自信,灼夜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起码从面相上看不会。
“那就好,布兰德,准备跃迁。”
“嗯?”问题还卡在喉咙里,灼夜眼前本荒无一人的街道便被一个墙面白到刺眼的房间取代。
男人推了一张椅子到灼夜面前示意他坐下“灼夜先生,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就长话短说了。”
“这样最好。”
“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拂晓兄弟会的分部,我相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的热咖啡又没有咯?”
“噢,会有的,我们很快就会放你回去的,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和你做笔交易,因为我们人手不足,也不便于做过多的行动,我们需要你去一个叫做阿比斯的监狱内救出我们的会员。”
“好处是我可以解锁一个名叫兄弟会之友的成就?”
“好处是我可以帮你找回你部分的记忆。”
灼夜少见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阿比斯监狱的森严程度甚至比军事基地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明目张胆的进去把人带出来简直难比登天。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他好似已经吃定了灼夜“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放心,我们会派一名会员协助你们的。”
“就一个?”
“就一个。”男人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的门缓缓打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