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雷切尔的轨迹也已悄然发生了改变,本来在历史上,她要到1926年后才搬到罗马,在此之前一直住在米兰,但因为孔蒂尼的异军突起和对墨索里尼不遗余力的“关照”,使得雷切尔一家很早就搬到了罗马,除大套别墅之外,其他衣食住行包括下人管家全都是孔蒂尼这个“准女婿”安排的,墨索里尼根本就没操心过这些,这就深得雷切尔这个“准丈母娘”的欢心。
墨索里尼虽然很喜欢艾达,但实际上他一心扑在“革命”上,艾达是母亲带大的,雷切尔在她面前才有绝对的影响力,墨索里尼在孔蒂尼面前吹牛说会帮他摆平阿德里亚娜和维维安的事,其实也是做通了雷切尔的思想工作,然后再由雷切尔去和艾达讲这些。
或许在旁观者眼里墨索里尼和孔蒂尼两人的行为都是典型的前赴后继……但雷切尔不是那么不明白事理的人,在他看来,孔蒂尼和墨索里尼还是有区别的,墨索里尼的fēng_liú韵事是他自己所追逐的,而孔蒂尼的事完全有其他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要考虑娶艾达,他说不定现在已和哪个名门之后订婚了。
至于为什么要娶艾达,雷切尔也能想通:这不是简单地攀附权贵,是双方各取所需——墨索里尼需要齐亚诺父子帮助自己巩固地位,齐亚诺家族也要凭借墨索里尼的权势为自己扩展势力。从某种意义上说,双方相互需要,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才是两个年轻人的感情。
好在总裁先生年轻有为、能力出众而又体贴入微,再加艾达对孔蒂尼的感觉很不错,所以雷切尔对两个主播的事看得还算豁达,毕竟总裁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美女——光联合广告、联合电影旗下的女明星就数不胜数,很多人都期待与总裁春风一度,但从未听说有什么绯闻,艾达年纪又太小,总不能让英俊潇洒的总裁一天天耗下去吧?
听完孔蒂尼的来意,她叹了口气:“加莱,其实过去的事我不用介意,这儿子既然是他,当然只能认,安排去瑞士眼不见为净最好。问题不在于这个……问题在于领袖又找了个情人,据说还经常在首相府或别的小旅馆幽会,我搬来罗马没多久就听说了流言蜚语,这你让我怎么办?”
“又?”孔蒂尼眼珠子瞪得滚圆,连忙道,“您可不能听其他人挑拨啊,领袖……”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早就明白了,只是装糊涂而已。
雷切尔摆摆手:“我丈夫是什么人,在女人面前是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的多……加莱,你将来可不要学他!我一个人吃这些苦头也就算了,可不能让艾达吃这么多苦!”
孔蒂尼还敢说什么,只唯唯诺诺: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墨索里尼一听和雷切尔说这件事就惊恐万状——感情他和爱莉塔·萨芬蒂这点事雷切尔已有所怀疑了,只是还没抓到确切把柄罢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随即又发起愁来,该不该向领袖通报这个变数呢?墨索里尼总以为自己干得巧妙别人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呢?
可惜,还没等孔蒂尼想好说还是不说,没过几天让他头疼的事发生了:外面有流言传播开来,全部围绕着墨索里尼和孔蒂尼的私生活大做文章,说两人乱找情人,私生活不检点,养私生子,甚至还相互交换女伴,经过几天发酵之后甚至还有两人一同玩弄同个女人甚至**大战的升级版谣言。
如果听信了这些传言,那墨索里尼和孔蒂尼就是上行下效,不折不扣的意大利**了……这下子不要说墨索里尼暴跳如雷,连孔蒂尼都坐不住了,去北非的行程再次被推迟,准备着手解决这些事端。孔蒂尼对此头疼不已,他认为自己陷入了一个很难摆脱的政治漩涡
负责黑暗者的吉安也很头疼:这次谣言来无影去无踪,没有报纸或者传单一类的东西,完全是众人口口相传,他也打听了一些情况,发现最初的传言还不是这样,到了后来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张——奇特的是,越是离谱和不可信的谣言反而传播速度最快。或许传播的人本身也不相信,但这不妨碍他们进行一次、两次甚至多次精加工,把各种各样的事迹都安放进去。
至于道听途说、添油加醋、以讹传讹,那完全是人的本性,一个个去追究过来么?类似他们也办不到。
那么,光辟谣有用么?先别说墨索里尼和孔蒂尼本来屁股底下都有屎,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更何况这种桃色新闻是意大利人民最喜闻乐见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去船舶呢?所以辟谣根本没用。
“领袖,这件事我看很不简单,背后有人搞鬼……怎么就一下子发动并传播起来了呢?”孔蒂尼道,“背后一定有黑手,辟谣是不行的,最起码没有实质性效果。”
“你说怎么办?”墨索里尼脸色很难看,昨天回去被雷切尔指着鼻子痛骂了一晚上——骂的不是去瑞士的私生子而是现在的情妇,搞得领袖大人百口难辩,一晚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
“要破解谣言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制造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第二是用强力手段压制下去。”
“转移注意力?”墨索里尼眼前一亮,“有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要有普遍代表性,普遍的利益相关性。像上次科孚岛事件就是很好的一次注意力转移,不过现在不合适,也没有恰当的借口……”孔蒂尼沉吟道,“没有借口就只有认为制造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