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回来,你们这群懦夫!”
眼看着马匪们士气大跌,逐渐开始崩溃,山姆急得眼睛都红了,疯狂地吼叫着。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会被一伙乡野村夫击败,那样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以后恐怕再没人瞧得起他,再没人愿意追随他,再没办法在道上混下去了……
如果是被帝国军队击败也就认了,可这只是一群平民百姓啊!而且就在前段时间,这群绵羊还对他俯首称臣呢,这要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狂怒中,山姆使出了最后也是最狠的手段:他揪住一个满脸惊恐的逃兵,锋利的砍刀高高举起,“啪”地一下,血液如泉涌般pēn_shè出来,那个倒霉蛋的脑袋就这么被砍掉了。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其余的马匪们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老大,不明白这个平日里最尊敬的头头为何干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那可是自家的弟兄啊!
拎着那个倒霉蛋血淋淋的头颅,山姆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挥舞着还在滴血的砍刀,阴森森地说:“上帝厌恶没有勇气的懦夫,软弱的人将被上帝遗弃,就好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而我比上帝更加厌恶懦夫,没有骨气的人不配在山姆的手下做事。如果你们想玷污山姆的招牌,那么山姆只好先送你们下地狱了。”
听到山姆充满威胁的话语,众马匪都是心底一寒,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他们平时就很害怕这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老大,如今目睹了山姆斩杀逃兵的这一幕,更是怕得浑身哆嗦。他们心里早已恨透了山姆,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立刻拔腿离开这个无情的老大——可是恐惧让他们挪不动步子,他们害怕山姆报复啊。
“一点点障碍物而已,至于被吓得落荒而逃吗,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山姆冷哼一声,将部下的脑袋随手一丢,就好像丢一个破烂的皮球那样。“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绵羊,就算不骑马我们也能轻松将他们干掉。伙计们,下马,步行作战!”
不得不说,山姆这一招虽然残忍,但确实很有效,他制造的恐惧超过了战场给马匪们带来的恐惧。无奈之下,残余的马匪们只好咬着牙,翻身下马,在山姆的带领下,继续向村民发动进攻。
看到马匪们经受了两轮打击,居然还没有溃散,李飞飞有些着慌。按照他的预算,伏击加上拒马桩,这两项设计足以让敌人掉头就跑溃不成军,没想到马匪们还有一战之力,看来他也犯了低估对手的错误了,这个山姆确实有两下子!
“杀呀!”
步兵是不害怕拒马桩的,马匪们大吼着,挥舞着马刀,推翻拒马桩,轻松跳进了村民的战线。村民们也咬紧了牙关,举起手里的武器,和马匪们战成一团。瞬间叮叮当当的击打声响成一片,战斗终于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如今战场的形势并不乐观——经过两轮的打击,马匪方面损失了六十余人,但还有九十多人保持了战斗力。万幸的是,剩余的马匪们锐气已失,要不是山姆用血淋淋的砍刀威胁,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再加上他们下了马,骑兵优势发挥不出来,可以说,马匪团现在和他们开战前那士气如虹的巅峰时刻相比,实际战斗力不足三分之一。
饶是如此,村民方面还是没有任何优势。对手毕竟是杀人如麻的强盗,而且手里拿着的马刀也比村民的锄头给力多了。真打起来,没有作战经验的村民依旧不是对手。短短几息间,数十个村民就被红了眼的马匪砍倒,战线摇摇欲坠……
不行,必须行动起来!
李飞飞打定主意,锋利的骑士剑随即出鞘,刀光剑影间杀翻数名马匪,稳定住了己方战线。他这几天的功夫没有白练,多亏了塔姆先生的严格训练,他现在的战斗力完全碾压了普通强盗,解决这些毛头小贼完全不成问题。
“上帝保佑,是李先生,李先生来帮我们了!”村民们欢呼起来,信心重新燃起。此消彼长的是可怜的马匪们,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不知所措,一个个面露怯意。
“山姆小贼,可敢与我一战?”
抹去脸上的血迹,男孩大声喝道,高高举起的宝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被指名道姓的马匪头子一愣,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冷笑道:“哦,我听手下报告提起过你,你就是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外乡人?今天这些鬼名堂就是你搞出来的吧?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惹恼了山姆可是没有好下场的,更何况你主动过来找死,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说罢,山姆狞笑着抽出砍刀,一步一步地逼近男孩。李飞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能否战胜这个敌人,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是他别无选择,从刚才的战局看出来,假如他不出手,那么村民军必输无疑:打个比方,单个马匪的巅峰战斗力为10,即便如今士气降低,打了折扣也有5,而村民的战斗力连5都没有。就算能打赢,恐怕也要损失惨重。所以他必须出手,只有打败了山姆这个头头,他们才有胜利的希望。
王对王的战斗。
山姆跃起,如一只猛虎般扑向李飞飞。男孩连忙举起长剑应战,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这场白热化的最后恶战终于打响了。
论气力和身体素质,李飞飞和山姆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但是比战斗经验的话,男孩则完全不是马匪头子的对手了。别忘了,山姆不仅当过兵,而且做过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