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献血后很虚弱,池语菲刚刚离开,江洲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池语菲和小满正在床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江洲急忙问道:“啥时候了,你俩看着我干嘛?”
池语菲怜惜地说道:“你睡了整整一下午,小满帮我把晚饭都做好了,就等你醒呢!”
小满嘻嘻地笑着说道:“菲儿姐姐给你煲了鸡汤,还煮了红枣粥。说你这是享受的产妇级待遇!”
江洲为之语塞,这俩个人,不知道怎么拿自己开心才好。看着她俩嬉笑,江洲心里暖洋洋的,催促她俩说道:“那你俩快出去,我穿衣服!”小满百灵鸟似的跑了出去,池语菲也跟着出去关好了门。
江洲一边洗漱一边问道:“难得今天这样清闲,公司那边怎么样?”
“公司不用你操心!”池语菲把毛巾搭在他肩上说道。
小满看着他俩挤眉弄眼,发觉池语菲狠狠瞪着她,立刻向兔子一眼跑开了。
池语菲站在江洲身边自信地说道:“有我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今天,一家电子企业来谈广告业务,是一家外地的企业,我亲自接待的。因为价格有争议没谈好,我根本就没想让步,我相信他们还会来的。”
江洲边擦脸便问道:“你就这么自信啊?过分的自信就是自负。”
池语菲不屑地说道:“不信你就看结果,我一看他说话时的语态和神情,就知道一定是个既想吃又怕烫的家伙。要是没有这眼力,敢给你做副总啊?”
江洲不无感慨地说道:“还好,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你要是成了我的商业对手,我可有好日子过喽!”
池语菲得意地低声说道:“你要敢对我不好,我立刻就去泰峰公司和你做对!”
江洲温柔地说道:“我敢嘛?”
“算你识时务!”池语菲说完甜甜地笑着,飞快地如蜻蜓点水般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然后说道:“下午,泰峰公司又派人来谈合作的事儿,老何自己不敢拿主意,就让我转告你。我直接就和老何说了,对方不接受我们的条件就没得谈,这是庄总的意思。”
江洲轻轻地在池语菲嫩滑的脸蛋上,捏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连假传圣旨都学会了,小心我把你打入冷宫!”
“你敢?”池语菲得意地甜笑着说道。
江洲在池语菲细细腰肢上推了一下说道:“去喊小满,别让她玩电脑了,快点吃饭!”
鉴定结果正如天牛猜想的那样,虽然早有精神准备,也不免怒火中烧,屈辱、憎恨、沮丧一起袭上心头。
张天牛在b京逗留了两天,逛了故宫和颐和园,企图放松一下心情,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从b京回来,张天牛没到公司,直接去了医院看望爹和娘。“娘呢?”天牛进屋就急匆匆地问道。
张仲书的气色很好,人也精神了很多。
他笑呵呵地说道:“你娘回家去包饺子去了,说要给我换换口味!”那个邻床的大爷也在,天牛就笑着问道:“大伯,您女儿上班了吗?”
大伯眉开眼笑地说道:“上班了,上班了!”
“哦,对工作满意不?”天牛顺口接着问道。
大伯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家丫头非常满意,说是工作和她学的正对口。昨天她还去找你,想当面谢谢,但是,听说你去b京了。”
张仲书急忙问道:“天牛,你去b京干嘛啊?”
张天牛只好含糊地说道:“爹,我去b京两家食品企业考察考察!”张仲书也没再追问下去,天牛长舒了一口气。
大伯要起身告辞,说是办完出院手续了,等女儿来接他出院。
“大伯,您好利索啦?”天牛问道。
大伯感概地说道:“这人心情好,病就好得快,自从你帮我家丫头安排了工作,我就去了一块心病。你看,这病也好得快。”
张仲书就挽留老人说道:“老哥,你再坐一会,陪我说说话儿,一会你女儿来了,也会到这找你。你这一出院,就少个人陪我闲聊喽!”
老人走到他床前坐下说道:“大兄弟,我出院也是闲人一个。你要不嫌我啰嗦,我隔三岔五来看你!”
张仲书高兴地说道:“那感情好,我求之不得呀!”
老人也很开心,忽然想起点啥事似的对天牛说道:“天牛啊,大伯还有件事麻烦你。这些日子,大伯看到你和你的这些兄弟们,可都是正经人,要是有合适的,帮大伯找个姑爷。岁数大小家庭穷富都不计较,心肠好就行。”
可怜天下父母心,天牛心头一阵感触,看了张仲书一眼。
张仲书正满足而慈爱地看着他,眼里装着满满的父爱。
张天牛在椅子上坐下来和老人说道:“大伯,您条件这么低,不怕委屈您女儿呀?”
老人果断地说道:“啥条件不条件的,我就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眼睛里只有钱,为了钱六亲不认,哪有一点人情味?
我和你爹这个年龄的人,年轻时候吃的啥,住的啥?下乡插队,吃棒子面住火炕。那时候活得叫一个充实,活得踏实乐呵!”
张仲书笑得满面红光频频点头,天牛猜他,也一定很怀念和娘,年轻时候那段快乐的日子!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啊,我就希望我家丫头找个人品好,心地善良的女婿;穷点也没关系,吃苦耐劳脚踏实地就行,你就帮大爷物色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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