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牛正要揭穿,马荣那张丑恶的嘴脸,慧姑带着果果推门走进来。
慧姑心痛地看了儿子一眼说道:“果果醒来就要找你们,小孩子容易饿,你带她去吃点东西。”
慧姑说完,看也不看马荣一眼,就出去了。果果刚要扑向天牛,被马荣一把拉到跟前。
她挑唆女儿说道:“你爸爸不想要咱们了,快去和你爸说,让他带咱们回家。”
张天牛终于忍不住,压抑了整夜的愤怒,对着马荣吼道:“你别拿孩子说事好不好?小孩子有什么错,你让她夹在中间受伤害?”
天牛看到果果眼里,充满了泪水,恐惧地看着他,天牛终于失去了战斗的勇气,怜惜地看着女儿。
马荣的耐心也到了极限,恶毒地看着他说道:“好,天牛。我看你是铁了心。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从今天开始,女儿你来管!”
说罢,狠命地把果果推了出去,天牛急忙伸手去接,怎奈还是晚了一步。果果直愣愣地被甩了出去,太阳穴正撞在床角上。孩子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不动了,头上汩汩地流出鲜血。
马荣吓呆了,张天牛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果果,叫了好几声,果果一动不动。他立刻抱起果果冲出住院部,边跑边大叫。
很快,果果被推进了急救室。
果果伤到了颞浅动脉,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好在医院抢救及时,马荣瘫倒地上,没了以往的嚣张。
张天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的果果,你可不要有啥闪失!”天牛在心里默念着,来回在走廊里徘徊。
一个小护士冲出了急救室,大声叫喊:“谁是病人的家属?谁是病人的家属?”天牛赶紧跑过去,大声答应道:“我是孩子的爸爸!”
小护士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急匆匆地说道:“通知所有的亲属准备验血,血库的血不够了!”说完,就飞快地跑进急救室去了。
张天牛有些晕眩,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拉起马荣向楼上跑。马荣还没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大叫“你拉我去哪?干什么?”
“去验血,救果果!”张天牛愤怒地对着马荣吼道。
验血结果很快出来了,张天牛和马荣都是o型血,是万能输血者。他常常地舒了一口气,准备为果果输血。
小护士有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声地对我们喊叫:“谁是ab阴性血?谁是ab阴性血?”
张天牛紧忙上前抓住她叫道:“医生,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是o型血!”小护士愤怒地甩开他叫道:“孩子失血太多,先准备同型血源!”吼完又急匆匆地跑进了急救室,转身的瞬间,天空看见她雪白的大褂上染着的鲜血。
“ab阴性血?ab阴性血?”小护士尖利的声音久久在他耳边回荡。怎么可能?自己是o型,马荣是o型,果果应该也是o型啊,连a/b或ab都不能的,怎么会是ab阴性?
张天牛立刻感到头晕耳鸣,摇摇欲坠。他努力站稳,给江洲打了电话。
池语菲把车开得飞快,即使这样,江洲还在催促。
她理解江洲此刻的心情,连煮好的甜粥都没顾上喝上一口。
池语菲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沉着地驾驶着保时捷,穿梭在来往车辆之中。小满坐在后座十分惊惧,双手紧紧地抓住前座的靠背。
“小满,通知何助理了吗?”江洲压抑中的沉稳语气,仍然带着焦急。小满肯定地点头,“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何助理说正在通知,全体职工尽快赶到医院。”
江洲下了车,紧张地拉住池语菲的手,丝毫没有顾忌到小满,急切地问道:“ab阴性,这种血型很少吗?”
池语菲肯定地点点头:“很少,非常少,但也看运气!”
江洲攥得她的手有些痛,三个人急匆匆地冲进医院。等他们冲到血常规的科室,已经排了很多人。
叶青兄妹随后也赶到了,叶青没说话,只是向江洲默契地点点头,就排在了他俩的身后。
兄弟数码和兴诚园的人也陆续赶到,池语菲在人群中见到了沐蝶衣。她是个很美的女人,即使不化妆也依然很美的女人。
清新淡雅像一束墨菊,如画的眉眼恬静而淡然,她发觉池语菲在看她,悄悄地避开了视线。
检验的结果不尽人意却充满戏剧性,数百人之中只有江洲和叶家兄妹是ab阴型。
池语菲轻轻地走近江洲,丝毫没顾忌叶修和沐蝶衣的眼神。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叮嘱:“凡事尽心了就好,也想想自己的身体和以后......”默契的话不需太多,池语菲知道江洲能懂。江洲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池语菲很惊诧于叶修的眼神,满以为会充满敌意的眼神,非常友善地望了她一眼。
江洲焦急的眼睛布满血丝,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是过度关心果果的安危。
他饱含深情地对池语菲说道:“带好大家回去,给大家安排早点!”
池语菲温顺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医院。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发觉沐蝶衣在一直看着她,眼里没有敌意,出乎意料之外的宁静。
人生如戏,芸芸众生都是其中的角色;而导演却是上帝,没有谁能主宰自己的未来。
池语菲离开那一瞬,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这样与她最亲的人失之交臂。
人们已经散去,江洲和叶青兄妹静静地等待着医生的召唤。
这时,慧姑扶着张仲书走过来。慧姑脸上带着无奈,张仲书向医生说道:“大夫,我是孩子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