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忙着换衣服,池语菲疑惑地问道:“那个女人不是早和天牛分手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江洲气氛地说道:“提起那个势利小人我就生气,天牛哥生意破产那会儿,他跟了别的男人。
如今,肯定是听说了,天牛哥已经东山再起,又继承了张伯的公司股权,就跑回来捣乱生事。明显是钱催的,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吧?”池语菲蹲在地上帮他系鞋带,仰起脸问道。
江洲无奈地说道:“再好的兄弟也不能替他做主,参合感情上的事儿,咋处理还得看天牛自己;我去只是怕那女人欺负二婶,气坏张伯;你去也帮不上忙,说不上话,连累你熬夜遭罪干嘛!”
池语菲听出江洲是从心里疼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说道:“你这样想就对了,我还担心你顾着兄弟义气,多管不该管的事呢。”
江洲推开门回头嘱咐说道:“我心里有分寸,即使同胞兄弟也难管感情上的事儿。你看着小满别让她太贪玩,你们早点休息!”
池语菲拉住他说道:“你也早去早回!”说完很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回头介意地看了看小满没出来,笑得很灿烂!
江洲赶到医院的时候,正遇到叶青陪着叶修站在走廊,叶修刚刚哭过,脸上还挂着泪珠。
江洲知道小妹平时泼辣直爽的性子,能被那个女人气哭,可见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恶毒。
他拍了一下叶修的肩头安慰道:“小妹,你跟那种女人计较太多,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叶青气愤地说道:“三哥,你是不在场,你不知道那个女人,骂人有多难听。”
江洲宽慰他们兄妹说道:“那种破烂户能有什么顾忌,怎样下三滥我都能想象得到。叶青带小妹回去休息,我去看看!”
来到张伯的病房,看到二婶脸色青白及其难看。天牛怀里抱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搂着天牛的脖子泪眼汪汪的还在抽泣。
张伯并不在病床上,一个浓妆艳抹及其妖艳的女人坐在床边,正用审视的眼神打量江洲。江洲猜想一定是这个女人在病房撒泼,天牛心痛老爹,怕受不了这个女人胡搅蛮缠,送到其他房间去了。
天牛看到江洲十分过意不去,告诉小女孩说道:“叫叔叔!”小女孩含着眼泪惶恐地看了看江洲,乖巧地叫道:“叔叔!”
江洲亲切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脸蛋,给她擦掉挂在小脸蛋上的泪珠问道:“你就是果果吧?”小女孩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江洲安慰慧姑说道:“二婶,你去照顾张伯吧,这里有我呢。”慧姑愤怒地横了马荣一眼,转身出去了。
还未等江洲说话,马荣坐在床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天牛你可真行啊,竟然把救兵都搬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见面,就先声夺人地揶揄地指责天牛,语气咄咄逼人,反把自己扮成了弱者,可见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江洲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不是什么救兵,我只是关心二婶和张伯。你和天牛哥之间的事,也不是别人能管得了的,不管你找天牛哥是什么目的,能跑到医院来大吵大闹,丝毫不顾忌病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呦,果然是天牛的兄弟,这就夹枪带棒的开始指责我啦?”马荣轻蔑地看着江洲继续说道:“你也不问问天牛,我为啥闹到医院?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他都不肯接。”
天牛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凭什么接你?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荣不但没有像天牛那样生气,反而妖冶地笑了。
她指着张天牛问道:“天牛,你凭什么不接我?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是这样绝情呀?你不怜见我也倒罢了,果果还是你女儿吧?”
天牛好恶分明直来直去的性格,还真不是这个满肚子心机女人的对手,江洲看了马荣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你们自己谈,最好注意一下分寸。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
江洲向果果伸出双手,微笑着说道:“来,果果。叔叔抱你去看奶奶!”果果很认生,胆怯地摇摇头,抱紧天牛的脖子。
天牛抚摸着果果的脸蛋说道:“果果别怕,这是叔叔,跟叔叔找奶奶去!”
说完,把果果递到江洲怀里,果果很不情愿地扶着江洲的肩头,尽量拉开距离。江洲抱着果果头也不回地去看张仲书和慧姑。
马荣见江洲出去了,从床上站起来,摇摇曳曳地走到张天牛跟前,嗲声嗲气地说道:“天牛,如今,你把味千寻弄得红火了,又继承了你亲爹的股权,就牛起来了是不是?就瞧不起我们母女啦?”
张天牛冷冷地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瞧得起?你做的那些丑事,值得我瞧得起吗?”
马荣双手搭在张天牛的胸前,魅惑地盯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越恨我,就说明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天牛,你离开深圳那么久都不回去,你不知道我多孤单多寂寞?也是我经不起他花言巧语,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非常后悔,你离开深圳以后,我就和他分手了。我十分清楚,我还爱着你!”
说着竟然流下眼泪,比专业演员还专业。
张天牛推开她的双手冷冷地说道:“你爱我?你爱的是我的生意和股权吧?”
马荣扑倒在张天牛怀里,很会做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