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像流氓打架,一群人围在一起砍刀折凳一起上就行了,指挥十多万人作战,不仅仅接战战场需要注意,还有侧翼,背部,一但边沿崩溃,被敌军包抄,亚历山大,孙武白起在世,都挽救不了大军失败的命运。?火然文.?ranena`
然而,今个宋青书偏偏就流氓打架了,突然间,自军阵北勺子头保护后背的阵地以及军阵南勺柄阵地十二个师抛弃阵地,左右包抄到了中间战场野坟岭背后,一下子打的攻击野坟岭阵地的吴军措手不及。
“不要退,不要退,都给老子进攻!谁敢退,老子杀了他!”
肚子都被打出一块巨大的血痕,盔甲的碎片顺着腰带滴滴答答,依靠在一颗树上,马宝尚且挥舞着刀不断的叫嚷着,可周围,已经被打崩溃的吴军却是止不住向后溃逃,数以万计的军队,都被这背后一击打崩溃了,尸体已经填满了壕沟。
与明军刺刀见红了一个多时辰,早已经精疲力竭的吴军根本抵挡不住这些生力军。
“别逃!杀!杀!”
疯子般的踉跄出去,挥着刀胡乱的劈砍着,马宝的凶威还在,眼看着他跟下山的老虎那样,几个吴军竟然吓呆了,,傻愣愣的看着马宝将他们砍死在地上,然而人终究还是有求生本能与亲情心,眼看着一个吴军跪在地上颤抖的祈求着饶命,而马宝却是毫无人性轮着刀依旧继续向下砍着,另一头,似乎是他同乡兄弟的吴军终于爆了。
“要上你他娘上吧!娘狗的!”
矛杆子照着后背一拍,勇冠三军的马宝就跟个小孩一样被拍倒在了地上,扯着他那瑟瑟发抖的兄弟,两个吴军连矛都不要了,深一脚浅一脚得向前跑着,身后不远处,冲下山的明军已经在不远处一枪一枪射击,狙杀着逃跑的吴军了。
“不许跑,给老子回来!”
腹部那一枪伤势相当重了,趴在地上马宝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可这个满手都是血腥的凶人依旧匍匐着向前爬着,想去捡那把调到地上的刀,眼看着同样鲜血淋漓的刀把就要到手,猛地斜刺里一直皮靴狠狠踢过来,沉重的砍刀当啷啷就飞了出去。
“这好像是个当官的,抓住能请功的!”
“他娘的,刚刚就看这个混蛋杀人了!这功宁可不要,老子也要杀了他!”
“对,杀了这个混蛋!”
要踩着吴军与明军的血换去功名利禄,马宝手中沾着累累血债,如今也到了他偿还的时候,看着一地被砍死的吴军,宁远让他死,这些明军也不想救活他来换去功勋。
“我是,我是荆州提督马宝,你们,你们不能杀……,杀……”
噗嗤噗呲~
对自己士兵是一套标准,对自己又是一套标准,这个时候,马宝想的不是尽忠,而是被俘活下来,可抬着满是血的手话还没说完,几把刺刀已经依次扎进了他后背。
山下,望着炮火中惊慌逃生的吴军士兵,吴三桂的眼睛里血红的,吓人,如果要是昨天,宋青书敢这么孤注一掷,他完全可以命令麾下士兵换一处强行突击,吃掉宋青书孤立的凸前一部,然后顺着缺口将明军撕扯成两半,可今天,为了这决战,他已经将手头全部精兵强将派驻到了野坟岭前线,其余地方都是次等的厢军,也就起个牵制作用,如今八万多主力洪水那样自野坟岭败退下来,就如同个多米诺骨牌倒塌那样,其余各部同样也跟着溃退了回来。
“王爷,还杀吗?”
亲兵督战队头目提着刀口都有点砍卷刃的砍刀,有些惊骇的抱拳向吴三桂请试着,瞄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成千上万的败军,吴三桂终于没有喝骂或者抽刀子,而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鸣金回营!”
翻身上马,吴三桂猛地又是回首一下,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人的名字。
“王辅臣!”
…………
饶州,剑舞坪。
猛地打了个喷嚏,回首看了一眼停在老百姓庄稼地里啃食着青苗的骑兵们,王胖子又是猛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虽然才三月多,不过江南气暖,而且他是心头火急火燎,浑身仿佛一个大烤箱那样,身上汗水都湿透了。
这决定这场战争的三万骑兵,被他放羊一样拖在了这附近的山里头。
“王帅,刘狗子回来了!”
就在王辅臣揉着鼻子直嘟囔时候,亲兵忽然惊喜的叫嚷起来,顺着山腰,一个歪歪斜斜的家伙套了好几件新锦衣,还扛着个箱子,迷迷糊糊的回了来,不是王辅臣派出去的亲兵还是那个?
看他回来,王辅臣嘴差不点没气歪了,上去将这个亲兵从马上拽下来,旋既就是两个大耳雷子。
“他娘的,老子把大事托付给你,你他娘的跑哪个野山沟灌猫尿去了?”
“回胖爷!”
俩耳光也把刘狗子的酒意给打醒了,老脸通红,扑腾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胖爷饶命,这酒是宋大帅强留小的喝的,听闻胖爷您来降,宋大帅龙颜大悦,这些,这些,都是宋大帅赏给小的的!”
这真是金子也有,银子也有,背后还背着根大象牙,看着这么一副模样,似乎宋青书真挺高兴,王辅臣顿时老脸也露出了笑容来,又是扯着那亲兵脖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那老子的亲笔信你交给宋大帅了?他怎么说?”
“宋帅爷给胖爷您回了一封信!”
揉了下生疼的老脸,刘狗子赶忙从怀里逃出那张已经有点皱巴的信封,双手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