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李长青、周舒桐坐下午的飞机前往津港。
到了津港周舒桐也顾不上待客的礼仪,下飞机后开车带着李长青径直去了津门中医院。
津门中医院的高级vip病房很大,除了有病人的单人病房,在病房外还有一间很大的待客厅,以及两间家属的休息室,室内装修也都很奢华。
周孟先有三女一子,儿子周元凯排行第三,就是那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还有十几外甥也在房间里。
李长青、周舒桐还在路上,周元凯在高级vip病房内招待外甥陶俊豪介绍来的三位长相怪异的人。
三人中有两人很瘦高,其中一人穿着绿色的背心,头顶上留着一圈圆形的棕色头发,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手上戴着一串珠子,另一人脑门两边的头发都刮得精光,中间的头发却留得很长,全都向后梳着,一张长长的驴脸,下巴上还长满了胡茬,剩下的那个位则矮胖得像一个球,穿着一件紫色卫衣,脑袋上面小下面大,就像一根倒着的萝卜,嘴角上还留着两撇滑稽的八字胡。
这三人都手夹着香烟翘着二郎腿,很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从表面上看完全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
“在座的各位,有认识我们哥仨的,有不认识我们哥仨的,今个儿,先做个自我介绍!你们先都站稳扶好咯,我们哥三就是大名鼎鼎的津港卫小桃园儿!“
“我张才!”
那位矮胖得像一个球穿着一件紫色卫衣还留着两撇滑稽八字胡的萝卜脑袋张才释放出满身王八之气,操着一口地道儿的津港话说道。
“我关龄儿!”,梳着大背头的驴脸男子满脸傲娇地说道。
“我刘放!”,头顶留着圈圈的肌肉男深吸一口烟,吐出一排排烟圈说道。
“哼哼,是不是被我们的名头儿给震住啦?那也都很正常的!”
矮胖得张才昂着头,见周元凯脸色很阴沉,不以为意地斜着眼对周元凯说道。
“三舅,褚老医术再高深也毕竟只是普通人,这三位大师可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本领,说不定对外公的病有办法!”
一位穿着休闲西装打扮很时髦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陶俊豪,在国字脸中年男子耳边轻声提醒道。
“久仰、久仰!”
周元凯刚毅的脸庞终于有所动容,他身为津港市某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也能了解到一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东西,甚至跟一些修士异人有过交集,很清楚这类人虽然很难打交道,但的确能做到一些常人难以做到的事,只好违心对地痞般的津港卫小桃园儿三人恭维着。
“介还差不多嘛!等下儿我们哥三就去给老爷子瞧瞧,但这五百万定金,你们得先给喽!”
张才脱掉自己的鞋子,把臭烘烘的脚放在茶几上,很满意地说道。
“舒桐说她现在正从机场赶过来,要不咱们先等等?”
柏欣蔓是周舒桐的表姐,从小就跟周舒桐关系比较好,在她看来这三个吊儿郎当的津港卫小桃园儿就是骗子,还没开始看病就开口要五百万,有些看不惯,出口说道。
“你们还找了别人啊,看来是不太相信我们哥三呀,龄儿露一手给大家伙儿开开眼!”
张才一副受到羞辱的样子,愤愤地说道。
“好咧,你们瞧好喽!”,驴脸关龄儿从咯吱窝里掏出一对油腻的竹板,噼里啪啦地开始边打边唱:
“打竹板,响连天,听我宣传说改烟。说改烟,道改烟,提起改烟说几天。我的名叫赖日先,从小小就爱吸烟。看见吸烟实在羡,涎水流在脚梁面。回在家里偷的钱,买的纸烟瞎煨炼。煨烂毡,煨烂垫,衣裳煨烂七八件。我妈骂我太讨厌,我爸打了我十来遍。上了学,把书念,老师劝我把烟戒,明里不敢不听劝,暗里偷的瞎糟践。参加工作挣上钱,嘴里经常冒烟烟。……”
刚开始众人奇怪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津港卫小桃园儿的关龄儿竟然是个唱快板的,可听着听着,周元凯、柏欣蔓等不抽烟的人到没有什么异样,但陶俊豪以及其他几位爱抽烟的人傻笑着把自己口袋里的烟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烟才刚放到桌子上,关龄儿就腾出一只手来,把放在桌子上的烟都揣在兜里,嘴上却没停,继续唱着:
“自从学会抽纸烟,票子花了好几千,生活困难用不起电,身上疾病常出现,肺气肿,气管炎,咳嗽吐痰住医院;吃上药,打上针,病情一点不减轻。经过医生来会诊,说我吸烟是病根。烟里含有尼古丁,身上中毒把病生。劝我立刻把烟禁,不然就要得癌症。医生说的很严重,引起我的警惕性。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下定决心把烟禁……”
陶俊豪等仍然一脸痴呆相,身上的烟掏完后,开始把自己钱包里的钱、银行卡都往外面拿。
“请那位来的时候,俊豪还没跟我提过三位大师,实在是对不住,能不能先让这位关大师停一下?”
周元凯曾经接触过异人修士,大概猜到陶俊豪等人的丑态必定跟关龄儿打的快板有关系,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嘿嘿,对不住喽,介四没有办法嘛,俺师傅从小教导我们唱快板就要唱全啰!”
矮胖的张才坐直了身子趴在茶几上,将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原本的萝卜头八字胡竟然变成了一张跟周元凯一模一样的脸,笑嘻嘻地当着周元凯的面把陶俊豪等掏出来的现金放进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