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行尸虽然看起来笨拙不堪,实则速度奇快,不消片刻就已近在咫尺。
我抬脚将近身的一只行尸踹开,扣动扳机,只听“突突突”,一阵子弹激射出去,将它打的皮开肉绽,瞬间就仰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我跟包大胆儿所用的这种1924式半自动步枪,中等口径,射速快,威力大。因此,一番攻守下来,那十几只行尸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见这些行尸在枪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不禁笑道:“哈哈,还好咱们在黑市搞了三把真家伙。不然靠徒手搏斗,还不一定能拿得下它们。”
可我的话刚说完,铁拐李突然肘了肘我的后背说:“好像不对劲儿,你看快地上!”
闻言我往地上一看,就见刚刚被我们放倒在地的行尸竟然一个个的又开始蠕动着爬起来。
我忙对他们二人说:“别停下,赶紧开枪!”
三个人对着地上的行尸又是一阵狂轰,子弹如疾风骤雨一般。直到弹匣用尽,这才停下来。
我看着地面被打的支离破碎的行尸,长舒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是把它们给解决了,接下来就轮到孙学尚了!
包大胆儿此时还不解气,对着地上的碎肉猛踢了两脚,可是谁知,他刚要把脚收回来,一只干枯的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脚脖子,疼的他哇哇直叫,好不容易才挣脱。这只手正是行尸断掉的一截手臂。
而且更诡异的是,那些被我们打的支离破碎的尸身此时竟然开始慢慢的合拢到一起,不一会儿就拼凑成一具具完整的躯体,不过由于顺序错乱,形态显得格外怪诞。
见此情形,我心中的骇意已经不能用非常二字来形容了。眼下,虽然还有几个弹匣,不过子弹对这些行尸来说,看来已经没有效果了。我观察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见地面的行尸还没有完全爬起来,忙对众人喊道:“大家快跟我来!”
说完,我朝着最近的一颗大树就跑了过去。这颗树约有三十米高,树冠参天,树干分支极多,很适合攀爬。
见其他人也都跟了过来,我指了指上边儿说:“赶紧的,快上树,先避一避再说!女士优先!”
言罢,我们先把韩小梅与美野田子托了上去,接着是王教授,程鹏,铁拐李与包大胆儿,最后轮到我了。
此时,那些行尸已经追到了我的身后。我不敢犹豫,纵身一跃,抓住了头顶的一根树叉,正要蹬着树干使劲儿往上爬。可是谁知,春雨过后,树木表面湿滑异常,我这一黄油脚下去,立马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下坠的力量使得手里抓着的树叉从中折断,整个人就斜着挂在了离地面不远的半空之中。
这一下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太过猛烈,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脖子一紧,疼的直咧嘴。低头一看,原来是被一只追上来的行尸给抓住了,那行尸张开了嘴,朝着我的小腿作势就要咬过来。我拼命蹬踢了几下,可是由于一只手悬空,腰上发不出劲儿,死活挣脱不开。
眼看着后面的行尸全都围拢过来,焦急万分之下,我手不择物,抄起断掉的那一半树叉狠狠的就戳向行尸的脑袋。只听“噗”的一声,树叉贯脑而过,我拔出树叉正要再戳,就见这行尸突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从它的嘴里爬出一只黑糊糊的东西,拳头大小,一落地就化为一滩黑水,恶臭难闻。而这只行尸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十分惊惑,不过眼下不是思考的时候。我调整好了身体,一个引体向上攀上树枝,在前来接应的包大胆儿等人的帮助下,终于爬了上去。
到了树顶,回头去看下面那些张牙舞爪的行尸,想起刚刚的情形,不免一阵后怕,心中暗叫侥幸。
这时候,铁拐李问我:“刘小哥,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儿太高,没看清楚,你快给说说。”
其他人跟铁拐李一样,似乎也想知道,都看向我。于是,我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
听完我的讲述,包大胆儿拍了拍背上的m1942,撇了撇嘴说:“他娘的,那黑商卖给咱的这家伙竟然还没一根树叉子好使。回去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铁拐李似乎从我刚刚的遭遇中想到了什么,捋着胡子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拍他那秃顶的脑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众人见他像是参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忙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铁拐李说:“依我看,这下边儿的行尸包括孙学尚,它们八成儿是变了地菩萨了!”
“地菩萨?那是什么东西?”
铁拐李捋了捋胡子解释道:“这地菩萨啊,说白了也就是僵尸,不过跟一般僵尸不同是,地菩萨是由于尸体被地下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或者动物感染寄生所形成的。又因为这些动植物的不同,有的地菩萨具有攻击性,有的没有。而我们所遇到的很显然属于前者。几年前我在陕西的深山,曾见过有当地人将土里刨出来的地菩萨当成土地爷供着。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屡见不鲜,无论是正史或者野史都有记载。就连罗布泊都曾有过类似的传闻。刘小哥之前看见的,从行尸嘴里爬出的那个黑色东西,应该就是寄生者。而孙学尚的尸体也正是因为被地下的东西给寄生,所以才能破土而出,自由活动。他在寄生者的控制下,将这些封印着地菩萨的人佣身上的法器给取了下来,使得封印强度减弱,待我们路过的时候,砸开人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