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两位女人,赫然是柳月媚和吉祥的模样。
曹野眼睛如同在掉在地下的鱼,眼睛凸得快掉下地来,还猛揉眼睛,不敢相信柳月媚还能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到现在还能清晰记得当时捏爆她那黑心的感觉。
“见鬼了,居然在大佛面前,白日见鬼了,难道这两个女鬼就不怕佛门超渡了她们!”,曹野心下所想的话,脱口而出。
“曹公子!”柳月媚款款走近后,盈盈地福了一礼,“前晚在千娇楼共度良宵,公子所说所为,奴家可是念念不忘!”
在场监察司诸人都知道千娇楼是烟花之地,柳月媚这么说,监察司官员看向曹野的眼神可就怪怪的了,毕竟曹野只是昨晚才到监察司的。
“姑娘认识我?”曹野挠挠脑门,歪着头,装傻充楞,“可我没见过姑娘啊!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小生曹野,在山中练剑十八年,略有所成,昨日刚下山,就被监察司慧眼识中,顺利捧上了金饭碗,能为皇上效力,实在是小生祖坟冒青烟啊!“
“你还是像前晚那么风趣!”,柳月媚掩嘴轻笑,朝曹野抛了一个媚眼,让曹野登时打了一个寒颤。
曹野的视线越过柳月媚,落在吉祥身上,当时吉祥是显出真身的天魔宗雨轻鸿,还化出了七尾青狐后消失不见,那这个吉祥又是谁呢,看着非常陌生。
朱折玉坐在马上,微笑着看戏,他也知道眼前这两个女人绝对不是柳月媚和吉祥,尽管昨天与这两个女人已经见过面了,还互相试探了一番,但他还看不出这两人是什么身份。
“柳姑娘,你可看清楚了,眼前这人,是否就是提到意图刺杀皇室成员的人?”,朱折玉笑得很是阴险。
“饭可以乱吃,床可以乱叫,话可不能乱说!刺杀皇上可是你说的,别赖我!”
曹野指着朱折玉,大声抗议。
“吉祥,你看是不是他?”,柳月媚微微侧头,示意吉祥上前细看。
“小姐,嗯……”,吉祥上前两步,站到曹野面前看了许久,又绕着曹野转了几圈,不敢肯定地说道:“这个,当时光线黑暗,没看清那贼子的模样,但曹公子比那贼子高了半个头,这个,这个……”
吉祥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看来是认不出人而怕柳月媚责怪。
曹野与吉祥近距离接触,心下怪异,这吉祥这么说可明显在帮她,难道是出于柳月媚的授意!
“不好意思,小王爷,既然吉祥认不出来,我也帮不了你,因为我也没见过那贼子!”,柳月媚又朝曹野抛了一个媚眼,“不过我想,那贼子一定没有曹公子帅!”
嗯?曹野大感意外,刚刚他还以为是朱折玉找人假扮柳月媚和吉祥,看这情形,不像啊!大爷的,管你们这对狗男女玩什么花样,我见招拆招。
“公子,前晚你写词送我,可还记得?”柳月媚忽然缓步轻吟:“萧瑟幽兰渐老去,为怕伤情,不作怜花词,垂泪倚花愁不释,暗香飘去归何处,写得真好,公子,可还记得下句?”
“我本市井草根,读得书少,只会论剑谈刀,你不要跟我说文比,还是武比好了,要不咱们就一起逗比,就是一边逗着你玩一边比试,行不行?”
曹野自然接得上下句,这本是当年柳月媚作的一首词,说是专门为他写的,下句他记得清清楚楚,“重到旧时明月路,宽袖香寒,心比黄莲苦,休说世世花间住,惜花人去花无魂!”
曹野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柳月媚已化飞灰,这是他亲眼见到的,可为什么这假扮之人也知晓此词,难道这人真是柳月媚,她是用了什么秘法重生了?
“小王爷,柳姑娘,请进殿一叙!”夜若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夜大人相邀,恭敬不如从命!“,朱折玉下马,将长戟扔给赤哲真,率先走进大雄宝殿。
柳月媚和吉祥稍微一迟疑,也跟着进去。
曹野跟在吉祥后面,看她扭的极好韵律感的腰肢,心情好得不得了,只是光顾着看吉祥的屁股了,刚到大殿门口,如同撞上了一堆棉花后被重重地反弹出三尺远。
来俊成站在殿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没有资格进殿的曹野。
“还是外面凉快”,曹野翻个身,和身坐在地下。
赤哲真全身披挂铁甲,持着长戟,双眼瞪着曹野,如果那眼光是剑,那早将曹野刺得万剑穿心了。
曹野懒洋洋地道:“赤秃子,我不过就废了你一条右手而已,再说了,右手不能撸,不还是有左手吗,看哥,左手都撸破皮了,照样能干活!”
曹野炫耀式地亮出左手,在空中灵活地游动着。
赤哲真看着眼角直跳,这是什么妖孽啊,断臂能重生,属壁虎的吗?
大雄宝殿内,殿门紧闭,还似笼了一层黑幕,看不清里面的景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待在殿外的曹野干脆靠在殿门上,一边怼赤哲真,一边心里如有猫爪子挠心般地侧耳听着殿内的动静。
殿内偶尔有一阵气劲外溢,让殿门晃几下,仿佛里面有人在大打出手。
“大人,咱们要不要冲进去,帮夜司首干架啊,里面有猪头,还有两条母老虎,夜司首一对三很被动啊,咱们进去,正好三对三,公平!”
来俊及如看白痴一样地扫了曹野一眼,如同木佛一样站着不动。
曹野拍拍殿门,喊道:“夜大人,要是打不过,你就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