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监察司青色制服的曹野,意气风发,虽然他还只是一个最低级的见习剑士,连穿正式的黑色制服的资格都还没有,但这不妨碍他成为监察司的最引人瞩目的人。
曹野早上光着屁股从夜若冷夜司首的卧室里被轰了出来,这让他立即成为监察司之中的八卦消息之首。
而曹野不管是面对旁敲侧击还是正面询问,都是一幅莫测高深的调调,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把人的思路往他与夜司首是有一腿还是有两腿的方向上引。
而让曹野继续维持监察司高人气的第二招,则是早餐吃光了厨房所有能吃的东西,除了其他人员正常的早餐外,所有剩下的烤肉、鸡蛋、大葱、甚至几罐辣椒酱,统统被吃进了曹野那如无底洞的肚子,曹饭桶之名不胫而走。
曹野打着饱嗝,拿了一根羊肉串的竹签剔着牙,手里还握了几串烤羊肉,准备回屋喝茶时当点心。
刚出到大雄宝殿附近,只见一队队监察司剑士,冲出大门,曹野正心想,发生了什么大事,被一个黑衣剑士塞了一柄剑,并拖着他飞奔起来。
“喂,喂,兄弟,慢点,慢点,肚子的东西快跑吐了”,莫名其妙的曹野被扯着飞奔出了大门后,才发现玉佛寺已被重兵重重包围。
包围的人马一色的黑色铁甲,红缨铁盔,手持近丈长枪,正是燕京城兵马司的卫戍部队,只是这部队通常只是拱卫京畿,极难得出动,还是包围监察司,这可就怪了。
领兵的将军骑着黄骠骏马,横着一杆蛇形长戟,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监察司剑士。
曹野远远看清那将军后,心里骂了一声,真是阴魂不散,朱折玉这孙子怎么带兵来了,看样子极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军队后面停了一辆马车,用了两匹黑身白蹄的骏马拉车,黑楠木车身,铁包木的车轮,楠木浮雕车厢、透亮窗格、装饰皆以金银宝石为主,极尽奢华,只是窗、门处挑有厚重的竹帘,且有轻纱在内,看不清车内的景况。
“来大人,本将前来缉捕犯人曹野,你们挡着,可知这是重罪?”
朱折玉居高临下地质问站在监察司队伍之前的来俊成。
来俊成绵里藏针地道:“监察司重地,非谋逆大罪,搜查须有皇上谕令,朱将军,你可有谕令?”
“事急从权,要是让犯人逃脱,本将如何向皇上交待?来大人怕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请让开!”,朱折玉一挺长戟,直指来俊成。
“两位大人,不要伤了和气!“,曹野没有半分自投罗网的感觉,跑了出来。
“退下!”,来俊成斥喝一声,但并没有效果。
“大人、将军!”,曹野朝站在两个队伍中间,做起了和事佬,“小人也叫曹野,刚加入监察司,位列sān_jí见习剑士,暂无职务,月薪十两银子,不知道将军口中的犯人曹野是否就是我?”
来俊成眉头一跳,正要再喝止曹野时,他耳朵一动,似是收到了什么指令,收回刚提起的脚,静看曹野折腾。
“犯人曹野断了左臂,你手背在后面作什?亮出来!”,朱折玉盯着曹野,昨天赤哲真说过曹野自断左臂,这非常容易辨识。
“不要了吧?“,曹野身子微侧,左手缩在袖子里面,就是不露来,“我的手刚才撸伤了,难看得很,哎,你不要误会,我这个撸,是撸串的撸,不是你天天做的那种至少要自撸三十次的那种撸啊!”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
一个士兵从朱折玉身后军阵抢出,暴喝一声,身形一晃,人已扑到半空,挥着大手,卷作一股狂风,以泰山压顶之势,朝曹野当头砸下,袭来者正是赤哲真。
曹野盯着赤哲真的来势,身形微微后挫,闪开第一击之后,抢前一步,右手直chā_tā的的双眼
赤哲真见曹野如此托大,敢用单手攻击,便狞笑道:“亮出左手来!”,然后,一手去抓曹野的右手手腕,另一手则对准左肩部位猛劈下去。
曹野可不想让左臂再被劈断,便全身一蜷,如皮球一般撞进赤哲真的怀里,用肩头抵住了他的手肘,左手的几根羊肉串竹签已毒蛇般地自上而下的刺进他的右肘关节处,巨力让竹签透臂而出,正好穿透了几处筋络,顿时让赤哲真的右手战力全废!
赤哲真痛呼一声,但双手已被曹野顺势制住,曹野低声道:“赤秃子,昨日你废我左手,今日我废你右手,扯平了!别他妈当我好欺负!”
曹野手一松,脚如幻影一般,极快地踹在赤哲真心口,将其踹回军阵当中。
“冰——”赤哲真从地下跃起,大意之下,让他转眼之间,右手就被废了,他的眼睛立即就红了,正要使出那叫冰罗的绝招。
朱折玉左手一举,赤哲真身形立即刹住不动。
赤哲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怎能甘心,但他不敢违抗朱折玉,只得死死盯着曹野,恨不得将曹野生吞活剥了!
曹野举着手里几根还滴着血的羊肉串,嘴角露出嘲讽之色,看着朱折玉说道:“我都说了,左手撸串撸伤了,你们就是不信,看,现在手里还有血呢!“
赤哲真眼睛瞪着曹野,手缓缓地在脖子上割过,威胁意味明显。
曹野冷笑一声音,抽出佩剑,手一扔,剑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直直插在赤哲真面前。
“傻大个,别用手比划,看你是技不如人,觉得人生自此很灰暗吧,要是想抹脖子自尽啊,用手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