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冯渊的脸色难看的要死。他今天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吗?怎么尽是倒霉事!这个小竹子,平日里身体最好了,怎么今个饿晕还能被自家马车撵过?天呐,太倒霉了!
塞楞额倒是没有冯渊想的那么多,他蹲下身,仔细号了把脉,又翻了翻小竹子的眼睑,返现此人是气阴虚所知。估计平日里本来就吃不饱饭,今天凌晨还练了功,早上又没吃,晕是很正常的。
塞楞额此时当然也不好暴露自己的绝世武功,于是只好掐住小竹子的脉门,输了些许真气进去。
在众人的叽叽喳喳声中,医馆的马车来了,但人们惊奇的发现,原本躺在地上还奄奄一息的年轻人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皮,惨白的嘴唇中发出一丝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挤进人群,接着拉起小竹子的手大惊道:“天呐,脸色这么难看!”
号了号脉,他又说:“气虚、血亏,我给你开副药,待会去我医馆那药,城南角同济医馆。”
冯渊本想说他们自己带了医生,但见吴铭并不开口解释,也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赶走这个大夫,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付了银子,他们带着小竹子驾车来到一家面馆,吃了碗云吞面以后,小竹子的脸色立马变得好了很多。
“哎,早知道就不买药了,多花银子。”
冯渊瞅了小竹子一眼,道:“算啦算啦,一般定金都交出去了,还是到城南取了要,你不吃让其他人吃,反正也有益于增加武功。”
“我吃我吃嘿嘿嘿!”小竹子边吃面边傻笑,冯渊也不好意思再讲述他们吃包子经历的事情。
到城南取了药,三人继续驾车往目的地前往。因为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叫做“慕斯”的城市,这个城市虽然算不上太大,但它突兀的矗立在本身南边淮县,是淮县境内乃至本省境内最繁华的城市。
午后,太阳稍微有点偏斜,就听见小竹子在外面喊道:“盟主,到了!我们马上进城了!”
原本还和塞楞额高谈论阔的冯渊也一下子停止了瘫痪,撩起车帘去看外面的,之间不远处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个省还真是庞大啊,北边人都穷的没东西果腹,南边人竟然还想热热闹闹的像是在过年!”
“先生有所不知,慕斯城原本是回族人在这里开垦的,他们在此种地、圈养牛羊,后来大部分汉人也进到这里来做生意,由于商业买卖自由繁荣,所以便成了本省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多年以来,这里的人们久积粮,所以一般的在荒年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冯渊放下车帘,向塞楞额解释。
听到这里,塞楞额这个人自然不再会去相信冯渊是来这里拜访朋友的,他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蓄谋造反,这个慕斯城就是反贼们将来的粮仓。
进了城,他们前往的是一家名叫“洪福楼”的酒家,马车直接使进了后院,前来拴马的伙计一遍牵马一遍说:?**朊酥鞔蠹莨饬伲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左老板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br />
塞楞额一边下车一边问:“左老板?您怎么没跟我提起过呢?”
冯渊此时才似乎有了面子,前面一段时间,他一直沉寂在包子店被打的事情上。他笑了笑说:“还,左老板真是的,我还是偷偷来呢,他怎么就晓得啦?”
转头又对塞楞额说:“左老板就是这座慕斯城里最出名的角,昆曲行家,就算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来,左老板也不一定接见。”
塞楞额皱眉想了想,确实好像听说西北有个左秀芳,是专门唱昆曲的男人,长得是秀丽无比,羡煞了多少闺阁***。
“那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能一睹左老板的尊荣,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吴先生快请!”
“盟主请!”
带头的伙计急急跑到中央大堂屋的门口揭帘子,厚重的门帘一打开,里面欢声笑语、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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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全都纷纷站起来,往大门口瞧,圆桌上席做的几个人也纷纷下了席面,亲自过来迎接冯渊。
“盟主大人有失远迎啊!”
“盟主大人一路辛苦!”
“盟主大人快请快请!”
塞楞额并没有被邀请到大堂最中央的桌子上,而是被另外一伙人请到了左边的席面上来,小竹子则是跟着几个小厮去了隔壁。
“慕斯城”确实不同凡响,酒过三巡,塞楞额用筷子夹着烤的酥脆满嘴流油的鸭肉,开心的快要哭出来了。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荤
“吴先生,再来喝一杯!”
“来啊,吴先生,走一趟!”
吞干净手里的鸭肉,塞楞额接过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拿起筷子抄了快糖醋排骨吃起来,往日皇家的用餐礼仪全都抛在九霄云外去了他默默的想,果然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啊。
喝酒吹牛,酒足饭饱后,所有男宾全都在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在客栈订的客房,搀扶冯渊的是小竹子,里面那桌?**硕际遣桓衣液染频摹?br />
塞楞额并没有罪,他不是酒量好,他是玄冥**修炼到一定程度,有点百毒不侵了。
这时候,跑过来一面相俊俏的小厮,笑嘻嘻的问他:“盟主?您也来啦?”
塞楞额大惊,但随即又摇头否认:“小童认错人啦,本人只不过是个跑江湖的郎中,我们盟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