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午马车,终于来到临县的一个小镇,冯渊先下车,接着是塞楞额。
他们两个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时,二人抬头,只子的铺面还开着门,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那边走去。
车夫拴马去了,这两个也是什么都不拿,直接进了包子铺。
塞楞额出身显赫,能和普通的江湖草莽称兄道弟已经是很难得了,如今委屈于人下,张口闭口“在下”,这种修养更是难得。至于他出门带的钱,前面我们提到过,早就一路散完了,所以现在他是身无分文。
冯渊也很极品,出门带了一堆衣服,不知道要去哪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想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竟然也是一分钱没带,因为他觉得自己带着这个车夫肯定带银子了,他总是跟着他出远门,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然而,等到冯渊和塞楞额吃过包子之后,车夫还是没有来,两人四目相对,愣愣的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你们到底吃完了没有?我这店铺小,还有其他人要坐呢!”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小胡子男人,豆芽一样的眼睛早就把这两个人打量了好一会。
塞楞额起身抱拳道:“我们的车夫马就来,他也没有吃饭,再等等。”
那店家早就不高兴了,“两笼包子而已,你付了钱等你车夫来再吃也不迟,这么大的镇,也就我一家包子铺,起开起开,人还多着呢。”
店主原本也是仗着自己仅此一家才这样下逐客令的,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手一挥,立马被冯渊扭住了胳膊。
“怎么着,吃你两个包子你还嚣张到欺负客人啊?你店大还是怎么着?”
“哎呦!哎呦妈呀……”
店主一个劲的大叫,也不接冯渊的话,这时候刚好有人路过,朝里面看进来,于是店主连忙求救:
“刘五爷,这里有强盗啊!”
冲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见冯渊扭住了店主,一把将冯渊打开,并用左手锁住了后者的咽喉。
“你!”冯渊只是一没留神,就被人一下致命,这让他这个冯左盟的盟主很是没面子。
塞楞额有点想笑,他是觉得这个冯渊确实把自己太当人物了,你本身就吃了人家的包子,没付钱占着座位不走,店主来收钱还强行动粗,哎,世间的武功传给这种蛮不讲理的人,真是可惜了……
“他们吃了霸王餐还打人,刘五爷你可得替小人做主啊!”
刘五爷竖眉瞪眼,眼睛鼓得比铜铃还大的:“可又此事?”
冯渊冷笑道:“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松开!”
刘五爷也不客气:“你管我是谁!饭前付了我就放你滚。”
塞楞额默不作声,因为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文弱的江湖郎中,不到关键时刻,他并不想出头。
“哈,我堂堂冯左盟盟主会欠你几个包子钱?说过多少次了,我的马车夫还没有来,等他来了再吃一笼,一起付钱。”
“冯左盟盟主?当我是三岁小孩?冯左盟能有你这种败类?你分明就是想吃霸王餐,完了还欺负包子铺老板,废话少说,先付了这两笼包子钱!”
冯渊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现在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况且后面还站着一个新认识想拉拢的朋友,这是丢人丢到家。可动手吧,眼下这个人不是个好对付的,更何况现在对手还锁住了他的咽喉,弄不好一招毙命……
“我、我……”冯渊想说他没钱,可是这话他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塞楞额走前来,劝解道:“出门在外,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接着他又从里衣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那个包子铺老板,“这个你先收着,我们两身没带钱,等我们车夫来了再给你钱,到时候你再给我也好。”
店主一把接过,看了看刘五爷,刘五爷道:“拿着!”接着才一把甩开了冯渊。
“最他妈反感你这种有点武功就仗势欺人的混蛋!”
冯渊心中闷气大盛,但却早已无话可说,瞪了眼刘五爷,本想说句“你等着”,可是想想“等着”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车夫武功差、吴先生是个书生,自己一个人打,可又出门在外,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带人来再说。
出了包子铺,冯渊径直往刚才下马的地方走去,他决定看见马车夫先发一通火,要不是这个蠢货迟迟不见人,他也不会丢人丢得这么大。
这时候,塞楞额跟前去宽慰道:“这个刘什么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地头蛇而已,咱们懒得和他计较!”
“地头蛇也得收拾收拾,改天带弟兄们来,叫他找一找北!”冯渊咬牙切齿。
塞楞额心想,你是晕了头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有问题在先,现在却还要打人家,仗势欺人的是你。
冯渊说:“先生那块玉佩……”
“不碍事不碍事,值不了几个钱,咱们还是走吧,盟主不生气才是重点!”
“我不生气,和小人不一般见识。”
两人走到了镇子大门口的老槐树下面,却见连自己马车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惊叹之余,二人顺着马车轮子望去,却见不远处挤着一堆人,里面不知道围着什么,外面的人全都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里怎么了?”冯渊皱眉,莫名其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车夫出事了吧?”塞楞额也惊讶至极,因为不远处的车印子确实是他们的那车所留下来的。
两人怀着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