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胆战心惊的绕过老僧,跟武师进了客栈。她坐在邻桌,有些委屈的看着武师,却又不敢故技重施。时近晌午,柳柳从街东头走过来,在见到门前老僧后顿了一顿,犹豫着不敢过来。正好草儿抱着球球出来,见到后向她招手,见柳柳依旧踌躇,上前把她拉了过去。进门时,草儿瞥老僧一眼,“掌柜的,招个吃白食的也就罢了,怎么还让他挡着门,做不做生意了?”余生在后厨听不到,老僧抬眉看草儿一眼,淡淡道:“身子不高,脾气不小。”“你”身高是草儿一辈子的痛,她双数叉腰,活像一只愤怒小母鸡。她正要开口“啄”老僧时,被出来的天师把她推进了客栈,“别捣乱,种草去。”草儿悻悻然的进了客栈。小和尚探出头,天真道:“小姐姐真可爱。”“啪。”老僧一巴掌拍在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上,“忘记我对你说什么了。”“哦。”小和尚委屈的缩回头埋在碗里,片刻后他抬起头,“师父,和尚为什么怕女子呢?”“咳,咳。”方才出去叫人的里正回来听到这句话后,不由的有些尴尬,将头转了过去。“啪。”老僧又是一巴掌,“不该问的别问。”“哦。”小和尚又委屈的缩回头,片刻后他又抬起头,“师父,什么该问,什么又不敢问呢?”“啪。”很快,镇子上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还有不少孩子凑热闹,把客栈大堂挤了个水泄不通。却是因为镇子不常来行脚商,今日忽来了三个,各家都过来淘换点家用之物。余生出来时见有茶叶,忙将所有茶叶都包圆了。客栈为客人上的都是白开水,让他很过意不去,而且他前些天刚挣黑脸壮汉三贯钱,正是财大气粗的时候,不是很心疼。“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行脚商护着竹篓,将货物摆到客栈外门口的桌子上。他们眉开眼笑,万想不到不到扬州城,生意就这么火,尤其是把茶叶一销而空的行脚商。“有一副棋。”白高兴也挤过来,他举起来对余生道,“掌柜的,买这个,看店时消遣。”“买了。”余生挥手刚落,听行脚商报价后,立刻惊住了,“多少,一贯!?”余生夺过黑白子,道:“高兴,这一枚棋子儿可比你贵多了。”白高兴不理余生的调侃,对行脚商道:“别说一副棋一贯,我五百钱卖你两副成不?”“你这话说的。”行脚商嘬牙花子,“这可是烂柯山的棋,一般你都买不到。”行脚商将藤编的棋笼打开,亮出里面的黑白发亮的棋子儿,“当初我可是花大价钱才买来的。”“棋卖你?”余生与白高兴才不信,转身起竹篓里寻摸其它东西了。烂柯山全名烂柯山城,因城主以棋成仙而得名。这位城主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有很大的能耐。相传在烂柯山附近,若有妖魔作乱,他只要在面前的棋盘上将相应的棋子儿吃掉,妖魔就死。在他的影响下,烂柯山城的城民人手一副棋,有些珍贵的代代相传,很少卖给别人。是以大陆上有传说说烂柯山的棋子在棋力不断滋养下会有灵性,甚至成为精怪。“哎,真的,真的。”行脚商拦住他们。这棋也是压箱底多时了,一直卖不出去,行脚商怕砸手里,对他们解释道:“这棋是姑苏城一烂柯山人卖我的。”“他当时病入膏肓,又没钱看病,就把这副家传的棋卖我了。”行脚商指着同伴,“不信问他们。”两个行脚商点头,“对,对,当时张三花二百钱”张三的行脚商急忙捂住同伴的嘴。“二百钱!”余生立刻出价。“八百钱。”“二百五。”“七百五。”“三百”“六百!“行脚商果断道,“不能再低了,你若不要,我去扬州城找个识货的。”余生也不会下棋,自然不在意,把行脚商扔在一旁,回头从竹篓里又掏出一根手杖来。这手杖已经很古了,杖柄处摩挲着很光亮,余生看他是因为这手杖打人很趁手。他手握杖柄时轻轻一抽,一道寒芒露出,险些划破他手指。“嗬。”余生惊叹,“这是剑?”“少见多怪。”白高兴道,“这是行路人常用的兵器,防身赶路两不误。”他接过手杖,上下打量剑柄,剑刃,剑身后道:“这把剑普通,还不如我的木匣剑呢。”“你那剑还不如我的厨刀呢。”余生随口一句,让天师很郁闷。谁想得到,锦衣卫的长刀,天师斩妖除魔的长剑,居然不如一厨刀锋利。有模拟卡在,余生自觉勉强算是一剑客,用厨刀也太不专业了,于是回头问行脚商,“多少钱?”行脚商道:“五百钱。”白高兴是识货的,插口道:“最多三百钱。”有方才教训,行脚商果断道:“行!”余生咬牙对白高兴道:“你个二百五,二百五我都嫌多。”但行脚商伸手要钱了,余生也不好意思反悔,于是指着那副棋道:“一共七百,卖不卖?”“卖。”行脚商狠狠心。余生爽快的把钱掏出来,道:“你们喝酒不?正宗棪木酒,一杯消渴,两杯祛病,三杯”余生顿了一顿,“三杯对你们也没用。”“棪木酒,多少钱?”行脚商虽走南闯北,棪木酒却只听过没尝过。正如前文所说,棪木果不在大陆东面生长,余生也不知老爷子从哪儿弄来种子。“一贯。”余生说,准备把花出去的钱赚回来。三位行脚商齐齐转身,给他一后脑勺,报了方才余生把他扔在一旁的仇。白高兴摸着棋笼道:“掌柜的,棪木酒对习武之人值一贯,普通人还真不值。”余生何尝不知,只是不能区别对待不是?他们两个走回客栈,余生吩咐白高兴把茶叶泡了,然后亲自端一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