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他们的日子过的已经比之前好的太多,这已经足以证明了拉斐尔的才华。
在荣幸的觐见过教皇,并且得到了教皇许诺的一笔费用后,拉斐尔为西斯廷大教堂贡献了一副虽然画幅不大,却已经充分展现出他非凡的技艺的画作。
这幅后来成了历代教皇办公室必不可少装饰品的《背影祈祷的教皇》,因为没有特意描述出相貌而被后来的很多教皇视为是自己的化身,而在细腻逼真的笔触描绘下,只有背影跪在祭坛前的虔诚教皇与完全呈现了正面神圣形象的耶稣基督,形成了一个异乎寻常的完美画面。
这个显然与其他大多数画家都截然不同的创新受到了亚历山大六世很高的评价,而拉斐尔也因此一跃成为了受到教皇资助的艺术家中颇受重视的一个。
如今拉斐尔和普拉托住在罗马城北一条不算偏僻的街道边房子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除了两张很舒服的床,他们甚至还有闲钱置办了几件像样的家具。
普拉托如今算是拉斐尔的半个经纪人,拉斐尔还嫌稚嫩的性格和对金钱不是很在意的态度让普拉托觉得如果不能帮朋友把关,最后他很可能要么挥霍无度,要么一无所得。
所以普拉托自告奋勇的担负起了拉斐尔的财政规划,而他借着拉斐尔赚的钱在交易所里的投资,也的确为他个人带来了些许好处。
拉斐尔是不管这些的,他每天几乎都把精神投入了创作当中,为此他把原本不大的房间隔出了个小画室。
每每只要进去,除了吃饭他是不会主动出来的。
乌利乌找到普拉托的时候,拉斐尔的这位朋友正在盯着桌上的一堆文件发愣。
看到摩尔人普拉托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才想到乌利乌应该是有事才来找他,而他也不想让拉斐尔知道自己和蒙蒂纳伯爵的仆人似乎熟悉。
“看来你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乌利乌看着匆忙的收起那些文件的普拉托。
“我正为钱发愁,罗马真是个能让最富有的人也变成穷鬼的地方,”普拉托不住抱怨着“知道吗,教皇付给我们的报酬已经快花光了,可似乎他没有要桑迪继续作画的打算。”
“当然,现在教皇可没空关心那些东西,”乌利乌的眼光掠过那些文件,他注意到其中有几份应该是交易所的清单“有个事也许你愿意做。”
“是什么,我在罗马还是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的,”普拉托赶紧说“所以如果报酬不是很丰厚我宁愿陪着桑迪在他的画室里过苦日子。”
“你肯定喜欢这份差事,”乌利乌肯定的说“不过你得先去见伯爵,究竟做什么老爷会告诉你的。”
“我这就可以动身。”普拉托抓起了外套,其实当乌利乌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已经暗自紧张,现在听说果然是有份差事,他原本紧张的心情就更是暗自激动。
他知道自己用拉斐尔的钱投资的事可能迟早会被发现,不过从交易所听到的那些关于发财的消息又让无法忍不住把一笔笔的钱投进去。
特别是最近关于市场上的铜价不住暴跌的消息,让他和很多人一样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不停投入的结果,却是铜价似乎一直没有起色,这让普拉托不但把两个人的钱已经花了个精光,还向那些如同无孔不入的吸血虫般整天在交易所里闲逛的犹太人借了一笔利息不小的高利贷。
就在这个时候乌利乌的出现,让已经一筹莫展的普拉托瞬间觉得上帝果然还是偏爱他的。
让普拉托意外的是,亚历山大见他的地方不是马力诺宫,而是奥尔迦拉夫人的房子。
上次经由乌利乌的推荐,拉斐尔为奥尔迦拉夫人画像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酬劳,而普拉托也趁机在这里认识了不少罗马城里的贵族和富商。
这次见又是奥尔迦拉夫人这里见面,普拉托就觉得这应该是个好兆头。
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乌利乌找的是这个普拉托,可看到本人后亚历山大还是不经意的皱皱眉。
虽然当初在比赛因为这个人的告密让他更容易的察觉到了凯撒试图劫走卢克雷齐娅的打算,可对这个人他始终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现在似乎还就是这个人比较适合执行他的计划。
机灵而又能够随机应变,同时还可以掌握在手里,这一切看上去似乎很合适。
“我听说你欠了一笔高利贷?”亚历山大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他刚一开口就让普拉托不禁愣住“我知道你在铜价上投入了不少钱,这其中大多数应该都是你那个朋友拉斐尔的钱,而你不但把他的钱亏得精光还找那些犹太人借了大笔的高利贷,所以你现在其实已经是债台高筑了。”
普拉托愣愣的看着亚历山大,他知道自己这点事肯定是瞒不过这位伯爵的,只是一上来就说到这些,这让他对伯爵究竟想要他干什么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做你之前刚赔了那笔买卖。”亚历山大继续说。
“买铜?大人您是要买铜吗?”普拉托愕然的问“请原谅我多句嘴,开始大家都认为铜的价格已经很低了,所以就准备买进一些等到价格上涨时候好赚上一笔,可几个月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铜价却一直在下跌,大人这可是笔赔本的买卖。”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会劝我不要做这个生意,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