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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手摸进了木头箱子,杨衫心想,这次又要掏什么东西?这箱子也太能装了吧,说也奇怪,箱子里还装过一只大蜘蛛,这大蜘蛛肯定也爬过我吃的那根黄瓜吧。
想到这里,杨衫有些反胃了,可别黄瓜又掏什么别的蔬菜水果?这次我就吃不下去了。
正想时,黄瓜掏出来东西了,这东西,杨衫一看,只觉鼻子里吸的都是凉气,打个冷颤,他旁边的牛光艳失声啊的一叫,害怕的不知道要躲到哪里,急忙向杨衫凑过去,上身紧贴杨衫背后,杨衫感觉有如弹性海绵挨着了他,令人舒畅,但他讨厌牛光艳,对她吼道:“你离我远一点!”
只见黄瓜掏出来的,竟是一只巨型蜈蚣,身长一米,蜈蚣全身五颜六色,它那一条条狂挠的腿,如波浪扭动的身躯,看着真让人抓心般难受,它颜色十分鲜艳,杨衫听人说过,动物或者虫子越鲜艳,毒性越强劲。
杨衫说话上下牙对打,说:“你你你不是要让让让蜈蜈蚣,吃吃吃我们吧?”
黄瓜对蜈蚣嘀嘀咕咕几句难懂语言,杨衫估计他又说的什么古语发音,见他手一丢,蜈蚣落了地上。
牛光艳又失控几阵尖叫,不敢在地上待了,爬了杨衫身上,双腿紧紧夹住杨衫的腰,几乎快哭出来的声腔说:“求求你别放我下来,求求你……”
杨衫厌烦至极,他一时也顾不上牛光艳,他紧握手里锤子,准备等蜈蚣爬过来,狠狠给它一锤头!
而蜈蚣的方向并不是杨衫牛光艳,是死去的尸蟒,蜈蚣爬上尸蟒,这咬一口,那咬一口,全身扫荡,不多会儿,尸蟒流到地上的黑血腾腾冒烟,尸蟒身体也皮肤冒起鼓泡,嘣儿,起泡破裂,放出不知名气体。
那欢的不行的蜈蚣咬着爬着,动作慢了下来,接着扬起半个身子,看着像仰天大叫,裂开嘴一抖,倒了下去。
“死了?”杨衫不禁瞠目问道。
这时,地上尸蟒的黑血腾烟散去,原先黑色的血,变成了暗红色,尸蟒的皮肤也颜色发生变化,不再花里胡哨,而是一身青皮。
黄瓜说:“尸蟒全身剧毒,当然不能吃,想要吃,就要把尸蟒全身的毒去掉,这么剧烈的毒,用药材去毒?那就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唯有一个办法,以毒攻毒,我取出的这只蜈蚣,也是毒性十足,我让它吃尸蟒,不留死角爬尸蟒全身,它的毒与尸蟒的毒相遇,互相克解,互相消亡,所以,毒蜈蚣也死了,哎,实在可惜,不过也不得已,你们干活总要吃东西的。”
杨衫瞪牛光艳一眼,牛光艳才从他身上爬下来,一声不吭。杨衫问黄瓜:“照你说的,尸蟒身上没有毒了,能吃,可问题是怎么吃?没有火,也没有水啊,难道……难道生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黄瓜说:“现在条件这么刻苦,有肉吃已经很不错了,我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吃那个女人的肉存活下去,直到挖出去。”
杨衫听的简直比被蜈蚣爬还可怕瘆的慌,黄瓜将吃人肉说的这么平淡,足以窥见他的心理变态到什么程度,人命与畜生命又有何分别?
黄瓜看他们难以接受吃尸蟒,于是举起长钉,说:“你们既然不饿,那还不赶紧干活!”
杨衫和牛光艳无奈又开工挖道,一干就是两个小时,这趟下来,牛光艳先顶不住了,全身累饿的打哆嗦,杨衫一个人又坚持半个钟头,终还是挨不过消耗,手脚软弱无力,肚子咕咕叫唤。
黄瓜闭眼打坐,却好像看到了两人的窘态,呵呵轻笑,手从木箱子里摸出一根黄瓜放嘴里吃。
杨衫和牛光艳都看得流涎,黄瓜却说:“你们饿的话,只能吃尸蟒的肉,如果还不吃,那你们等着饿死渴死吧。”津津有味吃黄瓜,两三口下肚,继续养神。
这次黑嘴黄瓜没再拿长钉威迫他们两个人干活,似乎在静等他们能坚持不吃肉多久,牛光艳坐地上低声抽噎起来,杨衫心骂她活该的时候,又问自己,我这没招谁惹谁的,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也是这么惨。
越来是越饿的很,杨衫能感到肚子和肠子在往一处挤,他看着尸蟒的血肉,那种恶心腥臭的感觉好像没那么强烈了,他听说过有人和朋友被困在山谷,出不去,那人就杀了朋友,吃朋友的肉等待救援,杨衫以前还不信,人吃人,怎么可能吃得下,而现在,他有点相信了,肚子饿扁了,哪里还有腥臭恶心吃不下?这时候的人,什么东西在眼睛里都有香味!
杨衫爬了过去,不就是吃吗,吃一口肉总比掉一块肉强!他张开嘴,在尸蟒背上咬了一口,无色无味,他已经饿的没了味觉,他晃着脑袋,硬生生咬掉一块,在嘴里嚼,嚼半天也嚼不烂,干脆一口吞下,那块碎肉从食道到肚子,他觉摸的一清二楚,一入肚子,他有感觉了,原先恶心的腥味,此刻嘴里是另有一番滋味,是如何滋味?杨衫忍不住又咬上一口,咀嚼,下咽,这独特的滋味平生从未有过,腥却不腻,有那么一点像生鱼片。
吃了十来口,他吃不下了,但他身上已经渐渐有了力气,他坐下去,拿袖子抹嘴上的血。
牛光艳看杨衫吃的那么香,终于放开了,扑过去也是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黄瓜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嘴角微扬起微笑。
尸蟒的生肉起到了作用,杨衫歇了会儿后又来了两口肉,捡起铁铲,口中边嚼着,手里边活干着。
牛光艳吃完,也跟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