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顿茶之后,治安公事也只能把这些“罪魁祸首”放了出去,不过辽国人到底也不是好欺负的,很快,祖大寿就夹着公文包又找到了鸿胪寺:这回他可总算是找到了根据。
“根据我们的调查,在十一月初六围攻鄙国大使馆的人群中,就有我们一直在寻求缉拿的要犯陆文。此人直接攻击鄙国大使馆并且造成了财产损失。不论是依据贵国法律还是鄙国法律,该人都已经触犯刑律,应当受到制裁。”
鸿胪寺接到辽国的正式公文不敢怠慢,立即会同大理寺和御史台进行协商。这一回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人物来嘘寒问暖,陆文也很快就被收监,几乎是赶着吴三桂的脚印被以驱逐出境的名义送回了辽国。
“痛失一员大将啊。”程祁很是痛心疾首地道:“斗争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这充分说明了反动政府在镇压人民上面是团结一致的。我们当前应当转变斗争的策略,第一要到压迫最为深重的地方去,到敌人的大本营去,像孙猴子一样到敌人的肚子里去斗争。第二是要更隐蔽地展开斗争,当前不宜直接提出推翻政府、打倒帝制的口号,我建议采取文学的、艺术的斗争方式,更广泛地开展宣传活动,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发展我们自己的同志。”
程祁的提议得到了自救会全体同仁的一致同意,并决定成立一个北方分部,负责甄选部分机智果敢、尚未暴露身份的进步学生回到大辽秘密地开展敌后工作;南方总部继续办好《真相报》,但要把刊登的内容从真刀真枪的揭批变成隐蔽的文学演义以规避各种因素上的风险。
几天之后,在汴京火车站,程祁和黄阳一起送别了北方分部的同仁,汽笛声犹在耳边,他忽然想到了一句古语:风萧萧兮易水寒……
黄阳扭动了一下脖子,不知道为何,也突然蹦出来一句:“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