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瑜汗下来了。“晚生……晚生算不过来。”
张廷拱冷笑一声:“告诉你吧!比我大同镇军费还多!”
“大同镇全镇官军八万三千一百四十四员名,马骡驴驼三万六千八百八十八匹头只,以上二项每岁费用本色粮米二十万三千一百石有奇,料豆一十一万五千八百石有奇,草二百四十五万五千八百有奇,折色银七十二万九千四十六两。”
“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向代藩拆借!补足大同镇军费!”
陈奇瑜惊奇万分:“代王如何肯答应拆借?”
“代王当然不答应。代藩的禄米要经我的手,朝廷处处有难处,先欠着代藩,日后又不是不给他!”
陈奇瑜冷汗直流:“老大人这么压迫代藩,代藩怎会放过大人?”
张廷拱扔进嘴里一块烤黄鼠。
“玉铉,你以为皇上为什么派中官来大同?刘公公这个人,气节谈不上,办事不含糊,尤其是收了好处以后办事绝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