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兰旗甲士冲击的这一处山梁由一个五人小组防守,位于孙一和闷蛋两组之间。
孙一大吼一声:“放炮!”
“轰!”
虎蹲炮斜斜地扫掉这群甲士的尾巴,其余的甲士已经冲过虎蹲炮的火力范围。
从烟幕到山梁一百尺的距离如果跑起来就是一眨眼。
山梁上站起一名三眼铳手,迎着最前面的几名甲士连开三铳。
前面的甲士倒下,后面的甲士根本不在于,继续嗷嗷叫向上扑。
孙一瞄准一名甲士的胸脯,按下盘龙鸟铳电门。
“霹呦!”
那甲士的腰刀一下子飞出去,甲士空空地挥舞着半截胳膊,呆楞瞬间嚎叫着跌倒。
其余的镶兰旗甲士已经要冲上山梁。
守军劈头盖脸地一阵石头砸下来。
最前面的甲士被砸倒,后面的甲士马上顶替他的位置,踩着同伴的身体站上山梁。
守军的三眼铳抡圆了砸下,甲士猫腰就是一刀。
三眼铳结结实实砸在甲士头盔上。
刀结结实实捅在守军肚子上。
两人几乎是互相看着,一起倒在山梁。
又两名甲士站上山梁。
“霹呦!”
“霹呦!”
两声鸟铳,甲士胸口出现血窟窿,骨碌着滚下山梁。
开过铳的守军拔腿就往山梁两侧跑。
更多的甲士站上山梁。
闷蛋弃了自己的防守位置,领着两人冲过去增援。
山梁上几名甲士几把刀同时砍向一名守军,那守军仅一把刀,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几下就被砍得血肉模糊。
最后一名守军高高地举起双手,大喊:“别杀我,用我可以换……”
话没说话,甲士手起刀落结果掉守军。
孙一急令自己的小组:“都过去增援!”
闷蛋迎头正碰上逃跑的守军,闷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守军掉头加入闷蛋一伙又往回冲。
闷蛋手握三眼铳,奔到原先防守小组位置对着站的最高的甲士就是一铳。
“轰!”
那甲士一个趔趄滚到山梁的另一边。
闷蛋抡圆三眼铳砸向另一名甲士。
甲士用刀一架。
三眼铳“当”的一声磕在刀上。
甲士的刀一下子被磕飞。
一名孙一的卫士进步就是一刀,在甲士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闷蛋并不停手,反手画个弧线三眼铳结结实实砸上甲士铁盔。
甲士一个晃荡,轰然倒下。
闷蛋四人一下子同其余甲士陷入肉搏混战。
孙一这边的小组五人全部出击增援。
保护孙一的就剩下琪琪格。
琪琪格紧张地张开弓箭对向被突破的山梁,那架势就是谁敢冲过来就射掉谁。
孙一正恨不能立刻砸开自己的石膏腿冲过去,突然一个激灵。
镶兰旗的拼死冲击绝不可能就这一波。
孙一大喊一声:“放炮!”
“轰!”
事先摆好角度的虎蹲炮冲着烟幕打出一片霰子。
孙一再喊一声:“放毒气!”
由山梁的高处推下三只木桶,磕磕蹦蹦滚入烟幕。
不多时刻由烟幕里咳嗽着爬着钻出来十几个人,看那样子已经被毒气熏得不能再战,但是依旧执着地向前爬。
李广带着几个人呼呼地从孙一身后跑过,他们也赶着过去支援。
闷蛋和孙一小组的两拨人马正同爱新国绞杀得难解难分。
无论有无火药,三眼铳都是对付盔甲的利器,但是守军的三眼铳太少。
闷蛋一只三眼铳,孙一小组这边一名卫士一支三眼铳。
两只铳都打光了火药,都在当作钝器使用。
每只铳都有一把刀配合掩护。
铳手如果得手,刀手立刻上去结果对手性命。
但是除此之外,爱新国甲士占尽优势。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
李广赶到,并不急于加入战团,取下小稍弓在外围连连发箭。
小稍弓射速极快,专射镶兰旗甲士的面门和膝盖。
此举一下改变战局,新增援的李广小组扑向被李广暗算负伤的甲士,一个一个地结果甲士性命,被解放出来的守军再重新投入,片刻之间情势变为守军对镶兰旗围歼。
等甲士全部壮烈倒下,李广大声询问满身是血的闷蛋:“还能不能战?”
闷蛋吼叫一声:“能!”
李广弓箭一指山梁下烟幕外爬着的十几个镶兰旗披甲。
闷蛋大喊一声“杀!”,带头冲下山梁。
那十几个镶兰旗甲士早就被熏得睁不开眼睛,喷嚏连连,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冲下山梁的守军把一腔怨气全出在他们身上,拳打、脚踹、刀劈、三眼铳砸。
孙一高喊:“带几个俘虏回来!”
如果不是这句话,那十几个镶兰旗甲士没一个能活着上到山梁。
联军的烟幕弹有效地压制了爱新国的弓箭,也打了联军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待烟幕渐渐散去,只见原来的烟幕地带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
孙一暗道一声“好险”。
地上只剩下呼呼喷毒的万人敌滴溜打转,隔着万人敌镶兰旗两百多甲士正缓缓退下,可以想见,如果不是那一炮和在这三桶万人敌,这两百多人已经冲上来了。
孙一骂一句“真他娘的险!”
河面上几只大筏子正顺水直扑向青山嘴,为首的卜十九装甲舰把其余三艘筏子落下很大一截距离。
围绕着卜十九的装甲舰,不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