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晴子!”
薇薇看着课桌的练习册,昨天有三道大题没写,本来留着要请教娜美的,结果为了早点和娜美睡觉就给忘了。赤木晴子和门口不断挠头的红头发男生聊完后,回到班里,还隔着3、4个座位就开始问她:“干嘛?”
“借作业抄抄。昨天忘写了。”公主吐吐舌头。
“哦,”晴子上前面的座位把自己练习册掏出来放到薇薇桌上,然后轻轻凑到女孩耳旁问,“哎,你不要紧吧?”
“什么不要紧?”
“当然是身体了,还有……心理伤害也很大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晴子的眼睛露出一丝忧愁道:“你明明可以跟我说啊,我们不是好朋友么,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顿了一下,“你……不是被你们班那个高个子女生***了么?”
“哈?!”
心里像被翻了一桌酒席,薇薇一惊,腾地站起来。结果双腿绷直顶到了椅子,自己的椅子又顶到了后面的桌子,把趴在那桌子上睡觉的流川枫一下拱翻过去。桌子、椅子、人全部倒下去。笔袋、原子哗啦啦洒了一地。流川捂着后脑往起爬,晴子过来拉男生起来。薇薇心里慌透了,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又影响到了别人,于是赶紧朝人家90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结果因为弯腰幅度过大,只是半起身的流川又中了薇薇一记头槌,彻底昏厥过去。
2分钟后,樱木和鸣人像抬尸体一样把流川搬到了医务室。途中两人在讨论:
“听说前些日子流川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嗯……她这是报复。恶毒的女人……”
娜美的瞳孔中充满着浓缩后的惊愕。她拿着打印纸,揪着躺在地上男生a的头发,给他生生拽得半坐起来,把那张纸摆到他面前。
“告诉我,这是什么?”女孩的手有些发颤。声音不大,却像台风前的平静。
因为刚刚被山治狠打,男生a的校服衬衫上都是脚印,后背上也沾着土,像个小毛绒玩具反复在面粉口袋上翻滚过似的。
“打印纸啊……”a半睁开眼睛笑了笑。
娜美看他这副挑衅模样,脾气一下爆炸了。轮圆手臂使遍全身力气打了他一拳。打过后,右手手背传来骨折一样的疼痛。男生后脑与地面闷重地碰到一起,“嘭——”一声。班里本来很嘈乱,听到这声音后全部静下来。有几个同学虚着嗓子不由在下面感叹:“班长……打人了……”
“我他妈问你这是什么!!”娜美整个人骑在a身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打印纸展示在他面前。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清淡的白块。
山治从水房冲洗完伤口,一回班就看到这景象。他有点傻了,愣了一下,觉得出事了,赶紧过来拉娜美。
“娜美小姐别这样,老师快来了……”
班长不理他,依然骑在a身上,往后一挥手把打印纸拍在山治大腿上。这种事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意义了,不如让山治跟自己一起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卷眉拿起一看也是眼睛一白。他的第一反应是“造谣!”,但看过那些高分辨率的照片后他也有些犹豫了。
因为娜美那一拳的动静很大,门口已经围来不少看热闹的其他班的学生。教室里面也有一些围观的本班同学。
“放手吧班长,”男生a攥住娜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眯着隐隐作痛的眼睛,悲情地笑了笑,“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宣传单,我连车站都贴了。”
挑衅的话语顿到肺脏里。娜美的怒火呼地跳了一下,接着又照着他的鼻子打了第二拳。血液溅到地上,男生a捂着大半张脸,一动不动地静躺着。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那些女孩造成什么伤害么!!”娜美喊道。
“伤害……也是你们自造的吧……”a断断续续道,“我只是帮她把污点放大……人生苦短,学会正视自己吧……”
“是么……”班长沉着脸,一种类似于“鬼气”的黑色物质扭卷着黏在皮肤上,“那我先教你如何正视自己吧……”
娜美左右张望一下,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圆规,便拿到手里,像握匕首一样把铁针对准男生。山治眼球差点弹出来,打印纸往旁边一丢,赶紧扑上去勒住娜美的胳膊。
“娜美小姐,还有一个月就总评了,你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谁管他!他这种贱命不配活着!!”
娜美挣扎着,山治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手里的圆规夺过来。
“啊啦,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
这时,罗宾从门外的人堆里出现了,后面跟着满身尘土的索龙。女子背着娇小的黑色双肩,手上拿着一只棒棒糖,指尖不断挫转着塑料棒。球形的糖果蹭着牙齿咔咔作响。上次索龙留给她的那支葡萄味的棒棒糖已经深深凝在记忆里。昨天回家后她一口气买了50根,连洗澡的时候都会叼一支在口里。对她来说,那股味道代表着宽恕、希望和友情的重树。不论到哪里都会使她温暖。索龙看了下班里的大概情形,知道是又打架了,但他并不在意,也没有回自己座位,从门后拿了三把墩布,到楼道做自己的值日。
然而罗宾一出现,围观的人就侧着身像躲避似的离开了,就好像怕被传上流感病毒一样。班里的人全都静止住了,好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