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狗娃不耻桑师姐不择手段,用伤害小师妹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但见她为了大师兄而不顾一切,如今连声名都不要了,勇于当众承认自己的过错,却也让人心存怜悯,便也无心去责怪她了。
“奴家也知道,自己相貌平平,难讨大师兄的欢心,大师兄心里喜欢的是小师妹,可奴家便是喜欢大师兄,喜欢的发狂,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如今,出了这件事,一切都成泡影了,大师兄更不可能再喜欢奴家了,哈哈,奴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死早了。”桑女侠刚才脸色还和顺,听了刘狗娃的问话后,却是越说越是伤心,竟流下了眼泪来,说完便拔出了手中的利剑要自刎。
“慢着。”“桑师姐。”刘狗娃和小师妹同时喊道,薛夏二女侠见自己的桑师姐要自寻短见,在旁边也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犯傻。
围观的众人,听说桑师姐用不光明的手段,谋害自己的小师妹,对她本也有些鄙视,如今见她要为情自杀,痴情如此,不禁都是恻然,同情心大起,也在一旁相劝。
薛夏女侠夺下桑女侠的利剑后,小师妹也拉着桑师姐的手,劝说道:“桑师姐,你怎么能这么傻,要拿自己的性命作践自己呢。”
“奴家这样害你,你难道不是要恨奴家的么?”桑女侠两眼流着伤心的泪,望着紧紧拉住自己手的小师妹,问道。
“奴家从来没有恨过你,只是不明白桑师姐为何要那么做,再说这事也过了这么久,还提它有何意义呢。”小师妹说道。
“唉,奴家当初那样对你,你如今却如此对奴家,不知道大师兄知道了后,会如何看待奴家了?”桑女侠抹了把眼泪,伤感的叹声道。
“桑女侠,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大师兄知道你这样做,也会知道你这是太喜欢他的原故,至于你脸上的那个痣,动个小手术,还是可以移除的,只是要忍受一时的痛苦。”刘狗娃见桑女侠到了如此地步,还要顾及大师兄的感受,不禁也出言安慰道。
刘狗娃虽然不是医生,但自己有一位伯父是乡里的土医生,医术不算高明,属于混饭吃的那种,不过他除痣却独有心得,经他手做的手术,一般很少留下疤痕,刘狗娃小时候曾见过他动过除痣手术,还在一旁帮他递过手术刀,耳濡目染下,也学到了不少这种无多少技术含量的小手术。
如今知道桑女侠痴情于大师兄,却对自己脸上的那颗痣,耿耿于怀,便打算亲自动手,帮她除去那颗影响容貌的黑痣。
“真的么?那太好了。”桑女侠听说,刘狗娃可以除去自己脸上的痣,不禁喜出望外,有些激动的说道,随后又对刘狗娃裣衽行了一礼,说道:“奴家之前有得罪过刘寨主,奴家这厢赔礼了。不要说这点疼苦了,比这还疼苦,奴家也甘愿忍受,便请刘寨主为奴家除去这黑痣,刘寨主的大恩大德,奴家愿来生做牛做马报还。”
刘狗娃闻言,腹诽道:如果要报恩,不会做个丫鬟什么的么,干嘛非要自己做牛做马,盼着俺来世去种田么,俺不会买几头么。
不过,刘狗娃口上却接着说道:“除去这黑痣虽是小手术,但还需要准备些手术用的刀具,丝线,麻药和消毒用的酒精,心急不得,只有先回到山寨再说了。”
自从刘狗娃到通济渠抢劫官粮后,山寨有不少弟兄,在那次劫粮受了伤,刘狗娃回到山寨,便让山寨里的人,准备了这些治伤用的工具。山上粮食稀缺,但为了给受伤的人伤口消毒,刘狗娃还是让人,在山寨里酿了些必须的酒精。
桑女侠听了刘狗娃的话,连连称是,刘狗娃还想说点什么,却见一名虎头山的山匪,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头领,不好了,李四兄弟受伤了。”
刘狗娃闻言一惊,不知道他们十几个虎头山的好手,对付两个被困在房子里的匪首,怎么还会受伤,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四伤得重么?”
“李四哥本想生擒活捉那马匪大哥的,但那匪头太狡猾了,仗着对房内事物的熟悉,便在房内绕来绕去,寻机绊倒了李四兄弟,还在他背上砍了一刀,幸好那匪头紧张,没下到重手,不过,也让他夺了匹马逃下山去了。”那名报信的山匪回道。
刘狗娃听说,李四伤得不算重,不禁松了口气,又问道:“那另一名山匪呢?”
“那马匪的老二,被唐伯虎兄弟用锤子砸死了,如今唐兄弟带着弟兄们,追那匪头去了。”报信的山匪又回道。
瘦猴和那些投降的马匪,听说二头领已死,大头领落荒而逃了,不禁都是脸上变色,垂头丧气,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虎头山的人。
“叫他们都不要追了,天快亮了,也叫众兄弟把螃蟹山能用的东西,收拾一下,把马房里的马全牵出来,咱们须得赶紧回虎头山了,否则史卫义的军队闻讯,又要来找咱们的麻烦了。”刘狗娃知道,唐伯虎等人不会骑马,光靠两条腿,肯定追不上那马匪头,那马匪头下了山,便会走漏了消息,忙让众人收拾战利品走人。
众人闻言,忙应了声,便分散开来,牵马的牵马,搜罗财物的搜罗财物,一片忙碌。刘狗娃查看了李四背上的伤口,伤口不算深,但也被砍得皮开肉绽,背上的衣衫,已被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刘狗娃让人给他上了些金仓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又让人做了个简单的担架,抬着他走。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