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娃听说,邱少安已经派人去联络螃蟹山山匪的幕后靠山了,不禁冷笑道:“螃蟹山的这些山匪,便是宋州节度使史卫义瞒着朝廷,暗中豢养的爪牙,邱少安去找他们,那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给史卫义向朝廷送上一份大功劳么。”
“什么,螃蟹山的山匪,是史卫义的人?”唐樱听了刘狗娃的话,不禁惊讶的问道。
“呵呵,不知道了吧,螃蟹山的山匪,便是史卫义平定宋州叛乱时,有意遗留下来的恶狼,是用来给朝廷添堵的,好让他自己以剿匪的名义,长期逗留在宋州这个地方。”刘狗娃呵呵的笑道。
“难怪螃蟹山有这么多军马了,原来是史卫义私下养起的一群山匪。”唐天琴也恍然大悟的说道。
“史卫义难道便不怕这些山匪,会把他治下的宋州弄得一团糟,民不聊生,得不偿失?”唐樱问道。
“应该是怕的,要不,螃蟹山发展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是这么一两百人。他们要是人数再多点,咱们还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呢。”刘狗娃又笑道。
既然要提前去抢夺螃蟹山的军马,兵贵神速,当天午后,刘狗娃便动员整个山寨的山匪,让他们都做好晚上偷袭螃蟹山的准备。
螃蟹山的山匪,原是以前宋州叛乱的官军,长期接受过朝廷的军事训练,实力还是不敢让人小觑的,刘狗娃也不例外。
如今,他们刚接受了唐国的招揽,得到了不少他们梦寐以求的财物,肯定会沾沾自喜,轻忽大意,疏于防范。因此,刘狗娃便决定提前偷袭螃蟹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到了旁晚,临出发前,守卫虎头山后山的山匪来报,后山又来了几个行踪隐秘的人,也是前来投贴拜山的,不过,其中有一人是刚走不久的小师妹,守山的山匪不敢拦,小师妹已经把人领上后山了。
原本小师妹不辞而别,挟怒而去,刘狗娃不知道她,如今为何又去而复返了,也不知道她领了些什么人上山,便向虎头山后山走去。
来到后山,只见后山来了六七个人,大部分人刘狗娃都认识,其中便有在宋城见过面的大师兄和桑薛夏三女侠,还有一个在宋城看押过自己的任师弟,另外两个是生面孔,一个面黑有须,比较老相,一个铜铃大眼,身材高大粗壮,大大咧咧的。
当小师妹看到刘狗娃到来,唐天琴和唐樱双双跟随在一旁,不禁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便自个走到了刘狗娃的另一边站着。大师兄轻微看了小师妹一眼,便转向刘狗娃,对刘狗娃呵呵笑道:“呵呵,刘县令,咱们不打不相识,如今又见面了。”
“这位大师兄,俺早已不是什么县令了,如今只不过是虎头山上的一名山匪罢了。”刘狗娃做过这位大师兄的阶下囚,那时的自己,曾经在他的面前逃跑得有些狼狈,如今再次见面,有些难以为情,不禁尴尬的说道。
“哈哈,刘兄弟自谦了,哦,忘介绍了,鄙人孟广元,承蜀国皇帝高看,如今在蜀**中任昭武校尉,那几位是鄙人的师弟妹,刘兄弟在宋城已经见过了,鄙人便不多介绍了。”大师兄哈哈的笑着,先介绍了自己身份,又指着桑薛夏三女侠和任姓师弟,对刘狗娃说道。
等刘狗娃跟桑薛夏三女侠和任师弟,打了声招呼后,大师兄孟广元来到那两名,刘狗娃没有见过的大汉面前,逐一向刘狗娃介绍道:“这两位是蜀**中的宣节校尉,脸色黑些的是雷达,粗壮些的是高勇,他们听闻了刘兄弟的大名,便随着兄弟到虎头山来,瞻仰瞻仰刘兄弟的风采来了。”
刘狗娃初听到那两名宣节校尉的名字,不禁一愣,一个叫雷达,一个叫高勇,这两人取名字也太有特色了吧。
刘狗娃望着雷达和高勇两人,心中暗忖道:你以为自己长得黑,便是大锅盖天线雷达么?谁不知道,你长得高大勇猛,这不是明摆在那里么,还非得取个高勇的名字,让人叫出来,都不知道你的面皮有多厚?
刘狗娃正在腹诽那两名宣节校尉时,那两名宣节校尉,已经向刘狗娃拱手一礼,齐声说道:“久闻刘寨主大名。”
刘狗娃见了,忙还了一礼,请他们到山寨总堂,奉了茶,才继续问道:“不知各位远道而来,到咱们虎头山,有何指教?”
大师兄闻言,踱步出来,对刘狗娃微笑道:“自从在宋城同刘兄弟产生了些许误会后,咱们回到了蜀国,跟蜀国的皇帝说起了宋城当时的情况,蜀国皇帝听闻刘兄弟蒙冤受屈,受到了州府的迫害,不得不逃亡虎头山为匪,大是不忿,常言晋国帝庸臣奸,官贪吏腐,倒行逆施,置民于水火不顾,才会让刘兄弟这样的忠臣良吏,有志难伸,报国无门。”
大师兄说到这里便停了一下,望了刘狗娃一眼,见刘狗娃神色平静,只是微微看着自己,不得不又接着说道:“咱们蜀国皇帝看到刘兄弟,蒙冤难雪,还要时时受到史卫义置之于死地的围困胁迫,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叫兄弟过来,同刘兄弟结通义之好,共抗晋国的暴政,还众民一个清平盛世。”
大师兄说道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看到刘狗娃听着听着,渐渐露出了笑容,不禁接着说道:“咱们的皇帝,便派来了雷达校尉、高强校尉,供刘兄弟差遣,协助刘兄弟训练虎头山上的众人,还划拨了一些粮草,资助虎头山发展壮大,到时蜀国北伐,刘兄弟从宋州副从,咱们建功立业,扬名青史,便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