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望着他久久不能平静,“志诚你究竟是为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莫志诚这回都没有用酒杯,就这瓶子直接酒灌进了嘴里,“别想用言语让我清醒,我之所以在这就是要阻止你去救娜仁。”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东陵翕然的心沉入了谷底,怎么办如果娜仁出了什么事!丁旭斌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她不想丁旭斌变成第二个雅竹。
她纠结着手指很是心慌,自己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用强是肯定敌不过他的智取吗?他已经癫狂,想必什么话都打动不了他的内心,究竟该如何是好?
莫志诚翘着二郎腿看着东陵翕然,“别白费力气了,好歹我也是您的儿子,您心里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么?就在这安心的等着吧!”
东陵翕然泄了气一样,她瘫软在椅子上不住地叹气,她刚要开口,就被莫志诚抢了先。
“我要睡一会,母亲您能不能像从前那样给我唱摇篮曲?”莫志诚闭着眼幽幽地说道。
东陵翕然心底一痛,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是在宫里的时候,她挨着莫志诚坐下,轻拍着他的胳膊缓缓开口,“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只是唱了这么几句,莫志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没有一挑,这是不是说明还有机会?!
她赶忙起身,刚要离开,就被莫志诚拉住了手臂,“母亲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这个儿子呆一会吗?”他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血丝。
东陵翕然垂下眼帘摇摇头,“母亲只是想给你找个盖的东西,夜晚风凉。”
莫志诚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无妨,我不怕冷,母亲好好给我唱歌就行了。”
东陵翕然紧锁着眉头不得已又坐了回来,自己怕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若莫志凯不是势在必得,也不能让莫志诚来看着自己
自己这一步,是大错特错!
而莫志凯那边,灯火通明,远看一片祥和,走近一看,其实各怀鬼胎。
巴特儿显然已经坐不下去了,帐子中央穿着暴露的女人扭着腰肢,他只是看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根本不比东陵翕然一半好看,他看着莫志凯似乎很有兴致。
“羌王,你今晚把我叫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巴特儿问到。
“怎么?我这最优质的女人都留不住单于吗?”莫志凯笑着问道。
巴特儿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明日还要启程呢,我就只想让弟兄们早些休息。”
莫志凯轻笑了几声,“没事,比起休息,他们更想在这舒坦舒坦。”
巴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翕然怎么样了
莫志凯看着巴特儿心急的样子笑出了声,“罢了罢了!我也不逗您了!其实今日宴请您,是为您庆祝。”
巴特儿疑惑地反问道,“为我庆祝?”
莫志凯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对啊!庆祝我找到了您阵营里的一名细作。”
巴特儿微微一愣,“细作?这不可能。”转而他坚定的说道。
莫志凯点了点头,“弟兄们!你们先玩着!喜欢哪个女人就扛走!”
士兵们就像炸了锅一样欢呼着。
莫志凯拍了拍巴特儿的肩膀,“单于请跟我来。”
巴特儿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心腹乌力罕,给了他一个眼神,乌力罕点点头就闪了出去。
巴特儿这才跟上莫志凯的步子。
二人来到了一个清静的地方,莫志凯直视着巴特儿的眸子,“单于,您难道就这么相信您身边的人?”
巴特儿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你们那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
莫志凯笑出了声,“有人正是利用了您的信任在胡作非为啊乌恩,找到了么?”
巴特儿往前走了一步,他的眸子里透露出危险的讯息,“你说什么?!”
莫志凯摆了摆手,“单于请您息怒,听我慢慢跟你说。”
巴特儿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佩刀上,时刻准备着战斗。
莫志凯耸耸肩,“单于放心,乌恩很安全,不过您不想知道是谁把乌恩带到我这来的吗?”
巴特儿微微喘着粗气,“被卖关子了!快说。”
莫志凯转了转眼珠却岔开了话题,“当年我也是您这样的急性子,唉!真是怀念啊!”
这让巴特儿憋着一口气无处释放,“乌恩在哪?!”
莫志凯摇了摇头,“单于啊单于!我怕您受不了呢!”
巴特儿微微眯起双眼,“乌恩在哪。”他的声音就像是野兽的怒吼一般。
“跟我来。”莫志凯不再卖关子,说着就往前走去。
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了一个帐子门前,“单于,您要不自己进去?毕竟是您的人。”
巴特儿都没有犹豫直接撩开了帐门,直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娜仁?!
“你!”巴特儿一时语塞,他刚才在心里想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过东陵翕然的人。
娜仁看着巴特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单单于?!”
巴特儿握着佩刀的手无力地垂下,划过了东陵翕然为他做的香包。
“你怎么在这?”巴特儿沙哑着嗓子问道。
娜仁痛苦地闭上了眼,“单于我”
还没等她说完,莫志凯就打断了她的话,“还有脸面解释?收了我的东西,也把乌恩给我做了人质,你还想怎样为自己开脱?难不成你要说是我逼你把乌恩偷走的?”
娜仁摇着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