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呀,早在三年前就是我将辛瑶姑娘救回来,细心查探了她的状况,然后辛辛苦苦教我的徒儿如何为辛瑶姑娘运功,如今辛瑶姑娘醒来了,我很欣慰啊。”
君炎所说,句句属实,但是,也不免含有一些故意夸大的成分。
君炎此番,正假装不经意间提起自己对辛瑶的恩情,并且夸大其词,刻意地彰显着自己的正气昂然,似乎君炎为了辛瑶的病,付出了许多辛劳,并且劳累不言谢,相当之大义凛然。
恰不知,当年在山洞中初次遇见奄奄一息的辛瑶时,明明是在孟青之的恳求和努力之下,君炎才答应对辛瑶施救的。
“青之,诺,你这段时间运功也辛苦了,这瓶丹药为师送给你。你服用了这些进补丹药,就算你经常为辛瑶输送内功,你自己勤奋积累的内功也不会因此落下。”君炎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在孟青之的身前晃了一圈,才慢慢交到他的手上。
“这丹药可宝贵了,除了我,世上再无第二人可以炼出如此精纯的宝贝,为师这些年来看在你为辛瑶运功疗伤的份上,都不知道给你多少瓶了,看你怎么感谢为师。”君炎居然跟自己的徒儿邀起了功来。
孟青之扶额苦叹,好一句“看你怎么感谢为师”,这话所指,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这些炼制这些丹药虽然药材宝贵,但是炼制过程对于君炎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君炎故意夸大自己的功劳,很明显,他这番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前些天,他也送了一瓶丹药给丝凌师尊。
君炎看起来是在对孟青之讲话,这一句“看你怎么感谢为师”的话,根本不是说给孟青之听的,而是说给丝凌听的。
其实君炎真正想要对方感谢自己的人,不是孟青之,而是丝凌师尊。
“师父的大恩大德,青之将来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孟青之如获至宝将小瓶收入怀中,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衣襟,生怕小瓶掉出来。
师父说世上再无第二人可以炼出如此精纯的宝贝,那自己便是第三人吧。
孟青之是君炎的嫡传弟子,这瓶所谓的精纯宝贝,孟青之自己也能轻易炼出来的。
君炎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而且君炎的这些伎俩,孟青之早就司空见惯了,自己做为孝敬师父的好弟子,好歹配合一下吧。
“说起来,我也该好好感谢君师父,多亏了服用了君师父的丹药,我仿佛有无限精力,闭关全程都充满了精神。”丝凌若有所思地说道,她不是很懂这些人情世故,但是君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丝凌难道还不懂得说句谢言。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道理不假,可是丝凌师尊,您可千万莫要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啊,我这个人不求回报的。”君炎大气地对丝凌说着。
君炎口口声声不求回报,那刚才跟孟青之邀功的是谁。
谁知丝凌竟然点了点头,答应了君炎不要有心理负担,还真就大恩不言谢了。
其实确实是君炎救了辛瑶一命,他也算是对劫后辛瑶恩情最重的人,但是他总是故意提醒着自己的功劳,反而让别人心中起了提防,他究竟有何企图。
正因为这种提防,“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这句话,无论是丝凌师尊,还是辛瑶、瑾柔和茵织,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三缄其口。
君炎始终没等到这句台阶性的感谢话语,只好厚着脸皮悻悻说出真实意图:“他日如果有幸做客青丝门,还希望贵派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孟青之暗自叹了一口气,师父果然打着青萦山的主意,如果丝凌师尊答应了,师父势必会将青萦山的草药翻个遍。
“青萦山倒还真没迎过其他门派的客人。”丝凌思索片刻,青丝门弟子与世无争,不善结交。
“诶,不要过于拘谨嘛,实在不行,我去青丝门拜个师学个艺,也是可以的。”君炎脸皮厚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师父,你去青丝门拜师,那,我又算哪个门派的弟子?”孟青之想不到君炎对青萦山的草药渴求到了这种地步,顿时觉得处境尴尬。
“学无先后能者为师,而且我相信,即使我不拜师,青丝门也不会忘恩负义将我拒之门外的。”君炎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丝凌,方才他还刻意加重了忘恩负义这四个字的语气。
“北宗门是名门正派,君师父若是他日来访,请提前告知,青丝门一定热情招待。”丝凌终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好的好的,改日一定拜访,哈哈。”君炎大笑道。
君炎实在太欢喜了,欢喜得连孟青之眼底流露出来的羞愧和丢脸,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
师父他老人家是要去挖你们的山,偷你的草药,又怎会提前告知。
孟青之可以想象,君炎肯定是悄悄去挖草药,若是没被人发现,挖得盆满钵盈,就会拍拍屁股走人,招呼都不会打一声。
若是被青丝门弟子发现了,君炎到时候就会理直气壮地把丝凌师尊搬出来,说什么是丝凌师尊邀请自己来青萦山拜访的,并顺道美其名曰迷路了,不得已才挖些草药饱腹。
这些伎俩,孟青之都已经背下来了。
这样的套路,这些年来跟随君炎走南闯北的孟青之是见的多了,只希望去青丝门丢人的这件事情,君炎不要再带着自己一块去。
“瑶儿,这是为师这几日为你谱下的一段心法,你严格按照这上面的心法练功,慢慢的,你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