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看不出来,亏你还是车大哥的故人,难道你以前不认识瑾姑吗?瑾姑是车大哥心心念念离散多年的恋人啊,亏你还自诩最崇拜车大哥,最关心车大哥。`”孟青之都看不下去了,赶紧扯过连彬解释道。
“车将军,您终于不再孤单寂寞了。”连彬恍然,赶紧讨好地说道,他这话虽是衷心之言,可是听入耳中却怎么那么让人高兴不起来。
“不知瑶儿身上的毒,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瑾柔叹息道,眼前离皆大欢喜还差了一小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辛瑶仍旧身中剧毒,性命堪忧。
“师尊应该就是这几日出关了。”茵织说道,师尊以往钻研剑术的时候,闭关短短几个月就能为青丝门研出一套完整的剑谱,现在只是单一为辛瑶量身研制一套内功,只需在以往的青丝门内功上稍作改动,应该不出一月就能完成。
“辛瑶,等你身子好了,我让代王封你为郡主。”拓跋完烈大手一挥。
“谢谢二叔。”辛瑶直接换了一个称呼,车将军既然被拓跋完烈唤作“三弟”,拓跋完烈便是二哥了,想来他们的大哥,正是自己英年早逝的爹爹吧。
“脑子转得挺快嘛,比你死脑筋的阿叔强多了。”拓跋完烈赞不绝口。
“瑾姑,我真替您欢喜。”茵织看着瑾柔幸福的模样,她知道,青萦山又少了一位贤惠的女子。青丝门不乏弟子被尘世吸引,嫁做人妇,往往是招收的弟子多,最后留在青萦山的弟子少,茵织也曾幻想过山下的繁华和尘世的喧嚣,可她从没想过要离开青萦山。
“车将军,瑾姑,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文宜也甜甜送上祝福。
“自有妙缘天注定。车大哥,你们当真是郎才女貌哇。”孟青之由衷说道,接着他转向连彬,“喂,你不打算对你最崇敬的车将军说句祝福的话吗?”
连彬被孟青之催的急,仿佛不立刻祝福就会很失礼,他赶紧支支吾吾口不择言,“郎,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错愕,紧接着,爆笑如雷。
“连彬,我错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的好。”孟青之赶紧解围,他有些愕然,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连彬的脑子。
连彬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以前在宫中那好不容易说通顺了的奉承话语,早就被他忘得干净了。此时的连彬脸涨得通红,不免对孟青之有些恼怒。
“哼,巧言令色,鲜矣仁。”
这句气急败坏的话反而恰恰被连彬说在了点子上。
众人都被连彬的傻愣模样逗乐了,低声笑着,这时,一个家丁小跑了过来,“将军,拓跋大人,偏院的那位高人出关了。”
想不到丝凌师尊这么快就出关了,众人赶紧朝着师尊所在的地方走去,家丁诺诺地退下,今日的大事一件接着一件,车将军应该忙不过来吧,说不定不会跟他们这些下人计较方才没能阻拦拓跋大人大声喊叫的这件小事,从而自己躲过一劫哩。
丝凌手执一卷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排排文字,该是闭关时为辛瑶研制的内功心法吧。
想不到自己出关会有这么多人候在门口,丝凌不禁感叹鲜卑族人的热情待客,再定睛一看,其中那位鲜卑族大将军,分明正拖着瑾柔的手。
“瑾姑,这是?”丝凌有些大惑不解,关于瑾柔和辛瑶的过往,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年正是丝凌救下奄奄一息的小辛瑶和一心求死的瑾柔,丝凌见证了当年行尸走肉的瑾柔慢慢变得沉静洒然。
本以为瑾柔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绝恋,该是看破红尘,一辈子留在青萦山上宁静度日,怎么会刚下山,就寻到了新的感情,这有些匪夷所思。
“师父,原来这位车将军,是我阿叔,我阿叔没死。”辛瑶看出丝凌心中困惑,她大方解释道,反正身边的都不是外人。
丝凌倒是对这些风月绯事并没什么好奇心,她知道了车将军的真实身份后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然而她更加关心辛瑶的这副憔悴模样。
“瑶儿,一段时日不见,你怎么变得更虚弱了。”丝凌此时见到的辛瑶,黛眉不扫,面色苍白,病情显然是比之前更严重了。
“辛瑶姑娘初来北宗门的时候,还只是有些久卧伤气的表象症状。”君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接上丝凌师尊的对话。
辛瑶左看右看,实在搞不清君炎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方才她还特意看了一眼周遭,确定了没有外人,才道出阿叔的身份,不过君炎是孟青之的师父,也不算外人了。
孟青之则扶额苦叹,大家早已获悉君炎对青萦山有所企图,想不到他动作这么快,丝凌师尊才刚刚出关,师父他老人家就赶了过来,就不怕太明显了吗?
“辛瑶姑娘躺了三年,不动则气血运行不畅,骨骼肌肉僵硬,气血瘀滞。可是醒来后的这短短一个月,似乎病情恶化得超乎我的预料,此时的辛瑶姑娘已经是脉象虚弱,气若游丝。”
君炎分析着辛瑶的最初病症,其实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知辛瑶病情严重,不然也不会让她去找宾神医。
突然,君炎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珠子咕噜一转,立马当着丝凌师尊的面,对孟青之换上了一副凶狠责怪的语气。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你为辛瑶疗伤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没有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为她输功运气?”君炎二话不说开始对孟青之怒骂道。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