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凝露面色一变,对费含道,“费大人,快来看看尊上。”

费含急步来到屋前,看着地上已经化为黑蛇的闾丘鸣,将之抱入屋内,放到贺寂霖身旁,道:“寂霖,先借你屋子用用。”

他不等贺寂霖回答,便开始仔细地为闾丘鸣进行诊断,过了一会儿,轻叹一声,面露愁容。

贺寂霖忍不住问道:“如何了?”

费含摇首回道:“尊上之前雄黄之毒还未完全拔除,接着便耗费心神与功力,令那雄黄之毒不退反进。”

贺寂霖想到闾丘鸣从魔宫赶过来救他,还替他解开了秦桢设在他体内的封印,如今变成这样,心中不禁愧疚不已。

“那毒,还能解开么?”

费含沉肃道:“我尽力。”他说着站起身来,也没有挪动黑蛇的意思,只道,“我先出去准备药物。”

他出了屋子,对屋子里还愣神的几人说道:“你们都出来,寂霖需要静养。”

淳无几人这才乖乖出了屋子,一时间,屋中只剩下贺寂霖一人,哦,还有一条蛇。

贺寂霖见他蛇尾还搭在床沿上,整条蛇一不小心就会翻身掉下去,于是自己往里面挪了挪,又伸手将蛇身往里边拨了拨。

他以前是很讨厌蛇这种动物的,觉得它们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更别说碰触了,那种滑软的触感他想想就觉得身上发毛。

可是现在,他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他用手指摸了摸黑蛇的鳞片,很滑很坚硬,上面还有些暗纹,隐隐透出暗色的光华,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嗯,这是一条很尊贵华美的蛇,想来闾丘鸣的父族应该也不简单。

黑蛇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

贺寂霖收回手指,笑道:“果然是装的。”

黑蛇吐出蛇信子,在他纤长的手指上舔了舔,贺寂霖也没动,只看着他不说话。

黑蛇将他五个指头都舔了一遍,然后化成人形,低声道:“也不完全是装的。”

两人离得很近,闾丘鸣的脸近在咫尺,深如幽潭的双眸正凝视着他。

贺寂霖没有躲。

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傲人的家世,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是为活着而活着。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逼迫自己清醒、淡定,他表现出他应该表现出的模样,可内里的自己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贺寂霖,他做不到寂霖那样的舍生忘死。

就在几日前,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感觉到了灵魂出窍的滋味,他很无助、很绝望,这时候,闾丘鸣来了,将他的灵魂拉扯回来,让他如获新生,那种刹那间的感动无以言表。

闾丘鸣静静地注视着他,又问了一次:“疼不疼?”

贺寂霖没有回答。

闾丘鸣握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处,话语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似的,“这里更甚。”

他放开贺寂霖的手,转而将他抱入怀中,又小心地不触碰他的伤口,贺寂霖垂下眼眸,鼻尖萦绕着闾丘鸣身上的一丝冷香。

“为什么离开魔宫?”闾丘鸣在他耳边问道。

贺寂霖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为了躲我?”闾丘鸣声音中有些受伤,他静默良久,才道,“你若不愿意,我以后再也不会迫你,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贺寂霖心中一叹,遵循内心的本意,缓缓伸手回抱住闾丘鸣。

闾丘鸣身体一愣,继而不敢置信地问道:“和尚?”

贺寂霖道:“谢谢你,闾丘鸣。”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地说出他的名字。

闾丘鸣松开他,认真道:“和尚,我定会遵守诺言,不会扰你修行,只是,你体内的药性该如何清除?莫不是你真的要选择自断经脉?”

只要断了那处的经脉,则一定会对修为造成影响,只是影响深浅就无法知晓了,可若是进行敦伦,泄了元阳,那又如何继续修行佛法?

贺寂霖方才只是一时冲动,才准备选第二种,但如今细细想来,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没有办法接受那处变成一个死物。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贺寂霖闷声道。

闾丘鸣看着他有些无助的目光,又自责又心疼,倘若他当初没有将和尚捉到魔宫,和尚现在还依然是那个被人称道的佛子,而不是这样受到忍受折磨,只能以自残的方式逼迫自己。

“和尚,抱歉。”闾丘鸣郑重说道,“若非我,你如今还是如佛宗的大弟子,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佛子。”

是啊,如果不是闾丘鸣,寂霖怎么会死?他贺寂霖又怎么会有机会来到这里?说到底,还是贺寂霖赚了。

“佛子又如何?佛子只是一个困囿在如佛宗的佛修,他其实从未涉世,又如何能从世间修得正果?”

“你当真这般想?”闾丘鸣问道。

贺寂霖:“嗯,当真。”

闾丘鸣伸手摸了摸他光洁的脑袋,神色莫名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你们和尚在生理初期,如何能做到自持的?”

贺寂霖一愣,他想了想,发现寂霖此人一直到二十八岁还没有过那种经历,身体上完全没有那种反应,这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他只好垂眸低声道:“我还没有……也不知晓是如何做到的。”寂霖没有过,也不代表其他和尚没有过,又或者说,是佛家有特殊的功法来化解欲念?可是寂霖的记忆中并没有此事。

闾丘鸣愣了几下,才明白过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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