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这次来不是为了手术,是为了给术后的病人复查。小白君,手术非常成功,病人恢复得很好!”金一刀开心地笑起来,但绝对不是得意洋洋,是一种如付重释的笑。
“恭喜你,金君!”小白举起了酒杯。
金一刀也举起了酒杯:“谢谢你小白,也谢谢你的父亲,不是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可能来中国展示自己的才华!”
“金君,你太客气了,我们不都是一家人了。”
小白和金一刀都品了一口红酒,那滋味却在原本柔和顺滑的质地上多了些酸涩,这分明跟前几次来这儿的味道有些不一样,而且两人都有同感,只是没有说出口。
“金君,那毁容的女人现在打算怎么安置她?”这些小白的确不知道,他工作太忙,父亲也没提起,今天不是碰到金一刀,他早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居然不知道?”金一刀很讶异,表情有些夸张地问道。
小白看着金一刀有点好笑,又来了,金一刀一说起这台手术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本是比较严肃又拘谨的人,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身上有点太不协调。
小白诚恳地摇摇头。
不过也难怪金一刀讶异,明明小雅被老马先生接回鼓浪屿的家中去了,而小白看来也是才离开鼓浪屿的家,这位小马先生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你看这儿……”金一刀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心里真切地关心着这位病人的近况,他边说边把餐桌上自己的美食整理到一边,然后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金一刀此时是极其认真严肃的。
“小白君,你看……”他把打开的电脑屏幕转到了小白一边,小白惊呆了,还好他正拿着餐巾擦嘴,那口正要咽下去的食物才没有喷出来。
“小雅!!!”小白惊呼起来,还算现在不是就餐的高峰时期,餐厅里没有几个人。
小白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他想金一刀看他这个样一定也觉得好笑。
“这就是你上次跟我提到的小雅?”小白想起来了,上次在这里和金一刀吃饭,金一刀提过她的名字,只是自己没有上心,所以没有在老宅把这两者联系起来。
现在提起这个梦幻般的姑娘,小白竟又有几分脸红,不过灯光暗淡,再加之小白很会掩饰,所以金一刀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
金一刀默默地点点头,他明白了原来是小白在家里没把人对上号。
金一刀既放心却又无奈,他的表情很复杂,他也想像小白一样掩饰自己,但他却做不到,这种奇怪的复杂表情又被小白捕捉到了。
“小雅……”金一刀低声地念着,他抬起眼睛,目光和小白相遇,两人竟是尴尬的无言。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小白举起了酒杯:“为你的作品干杯!”
金一刀也举起了酒杯:“为仙女干杯!”
两人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不属人间的女子在电脑屏幕上用水灵灵、黑葡萄般的眼睛望着他们。
金一刀对小白说道:“小白君,今天真不尽兴,改天我请客,咱们一醉方休!”
“ok,金君!”小白豪爽地答应道,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金一刀是上级和下级或是合伙人的关系,他一直把他当朋友。
金一刀干脆地举起手来:“服务生,买单!”
的确,两人都吃不下去了,再吃下去,就不是一杯酒的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赶飞机,各怀心事的两人肯定一醉方休,可是理智告诉两人,今天不行!
金一刀本来要掏钱包,小白用手示意他“no”,侍者聪明地把单子递给了小白。
“今天的这酒真的是尼尼薇庄园的吗?怎么口感不太理想?”小白边掏钱边问道。
“先生,不会有错的,黑森林餐厅只卖法国最好的酒!”
“好吧,希望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小白无奈地说着,如果连这家号称厦门唯一够得上米其林级别的餐厅都作假,那这个城市的餐厅就没有哪家是值得信任的了。
忽然一只手把侍者手上的钱拿了又递回给了小白。
“先生,非常地抱歉,让您在黑森林餐厅有了不愉快的体验,今天这顿我请客!不过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您喝的酒的确是尼尼薇庄园高年份的红酒,而且是布兰夫人在世时最后一批典藏红酒!”
这个人是从隔壁一桌过来站在侍者旁边的,小白和金一刀都没有注意到隔壁桌什么时候坐了人。
这人用一双敏锐的灰蓝色眼睛看了看这两个说着一口流利英文的亚洲年轻人,诚恳又真挚地操了一口法式英语。
“哦,老板!”侍者有点惊慌失措。
“你下去吧!”这位黑森林餐厅的老板温和地示意着手下。
小白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老板,他三十出头的样子,中等身材,体型保持得很完美,一身得体的西服衬得他风度翩翩,特别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犀利又精明。
“我是新来的老板,我叫卫斯理。”法国人友好而主动地自我介绍到,也是为了化解冒昧带来的尴尬。
“非常抱歉我刚才冒失的评论!”小白歉意道,并且请法国人坐到旁边。
边说小白心里边打鼓,这个名字怎么有几分耳熟?小白又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身边这个风度翩翩的法国男子。
“我就是来自尼尼薇庄园的,我从小就在那儿长大,我熟悉那儿的每一瓶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