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为自己定下目标的时候,长长的回廊上只有激辣一个人在行走。走廊的尽头,鼠女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心中莫名的恶意翻搅上来,怂恿她告诉了激辣关于涉谷的挑战状由学兰去帮她完成的事情。
看着激辣飞快奔跑而去的背影,她笑得酐畅淋漓。
满心欢喜的去迎接center,但却看到center径直去了礼堂,她开心的靠近,却看见center和激辣在一起。
为什么不是来看我?我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来看我而跑去了礼堂?难道你一直知道激辣在那里?
鼠女逃也似的跑走了。
看着激辣远去的背影,——如果她再也不会来就好了。这种想法在下一个瞬间被她埋在了内心的角落里。
在属于自己的学校一角,音响里传出了欢乐颂的音乐声。她舞动着双手,犹如一名指挥家一般。
远处正在进行着的战斗就是这场欢乐颂的剧场。因为支撑房顶的柱子轰然倒塌而奏响的这曲交响乐就来的更猛烈一下吧。
世界一直在她的手中。
血液因为奔跑而沸腾,还是因为担心而灼热?她分不清了,快一点,要再快一点。学兰,学兰,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此这般的祈祷不知道上帝有没有听到。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拥有black一样的速度,能够飞快的赶到学兰的身边去。
到了到了。她看着眼前的巨大仓库,眼睛的焦距一下子失去了准头。
仓库,仓库,仓库。
尘封的记忆里有什么正在翻涌而上。
这里并没有夕阳,为何双眼却染满夕阳的红。
学兰,学兰。
她狠狠地一脚揣在看门的人身上,这一脚使了全力,那个人径直撞上大门,直撞上正准备给学兰最后一击必杀的赤足会的其中两人身上。惯性让她们飞跌出几米远。
在同时,她一拳拐向另一个看门人,那个看门人被她那一脚吓傻了,结结实实的中了这一拳,昏了过去。她扯着这个人的衣领,慢慢的将她拖了进去。
仓库内已经因为她的到来而陷入骚动。
这样正好!
丢下昏迷不醒的矢场久根路人甲,她轻轻地吹掉了粘在手上的羽毛,然后走向学兰。
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想将她抱起来却没有办法。第一次觉得喉头哽咽。
“学兰……”
学兰的意识有些模糊,不过还是认出了将自己半抱在怀里的人的声音和气息。横山那个笨蛋!到底还是让激辣知道了!都这样交代她了……不过,其实这本来就是激辣的战斗啊!现在她擅自的来,还擅自的打输了……好丢脸!
“这些家伙还不用你这个疯子出场。”
所以快点给我回去。好好地跟着横山补课,好好地读书,好好地准备明年的毕业。
“学兰!”这种小伤有什么大碍,你可是激辣,虽然现在转化成甘口,但是不值得为这样的事情而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抱歉,能把我扶起来么?一直休息着,会觉得好像打输了一样……”她苦笑着,青了的眼睛透着缝隙看着激辣。
激辣努力将她扶起来,但她太累了,浑身都在痛,视野也不清晰,她重新倒回了地上——这样的话,激辣会更加难过吧?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对不起,激辣。
“已经结束了,学兰……你真强啊!”她知道,她都知道。学兰的想法,学兰为了她而站在这里的理由,学兰现在的心情,所以没有关系,不,应该说太好不过了。学兰强大的地方并不在于打架,而是她的心。
学兰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式的细长梳子,想要为自己整理一下易容,因为要是这样简直就太难看了。
“我的认真……是为了敦子和马路须加而存在的。”
意识一下子远去了。激辣的眼泪还在脸上流淌,她看着学兰,觉得心都要痛得坏掉了。
轻轻的为她梳了梳头发,仿佛是约定俗成的仪式。
耳边聒噪的笑声让她习惯性的咬起了指甲。
“呐,问我一下……”激辣喃喃自语着,声音一点点的变大,“就问我说‘生气了吗’,问我!”
“什么呀,这家伙!”
“生气……了么?!~”
激激辣背对着众人,缓缓站了起来。
优子桑,谢谢你,我想我明白了。重新挂上那串“rock”的项链的时候,她又是那个激辣了。
但是这一次并不是完全为了优子桑。
她想起很多年前惨遭背叛惨遭虐待的自己,那个软弱而弱小的自己,那个时候在心里吹起了一阵冷风,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有停歇。她被困在当初那个夕阳照射的仓库里,很久很久。
被困在被逼的疯狂的身体和精神里很久很久。
但是,她也许应该感谢。感谢你们,如果不是当初你们让我意识到了痛苦,如果不是当初你们如此对待我,大概我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自己,不会变得强大,不会认识这样那样的人们,不会拥有这样的伙伴。
我不需要朋友,优子桑当初让我所寻找的伙伴,我在今日终于找到了。
应该说在很久以前,她们就已经待我变得如此这般的强大,真是太好了。
然后现在,这些胆敢践踏吾辈之友的这些杂碎——
“我是真的生气了!你们这些家伙,忍无可忍!”
“一个不留!!!!”
“欢迎来啊!~”
“传说中的激辣登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