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照宫,元歌盖着鸾凤喜帕,静静的坐在床沿。透着盖头瞧着熟悉的地方,心里面还是紧张。从八岁到十一岁,她都是和泽哥哥同寝,可如今不一样了啊。
他们已经是夫妻,得、得行周公礼了。
越永泽身为太子,哪有那不长眼的,敢上前灌酒的。前来敬酒的,能举杯沾一沾,那都是给了天大的面子。酒过三轮,他便抛下一众宾客,换下了沾染了酒气的衣物,来到了寝宫里。
一把小小的金秤,掀起了鸾凤喜帕。
俩人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都远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眼中只看的见彼此。
元歌被那灼热的目光,看的脸上都发了烫,她终于受不住的垂下了眼。
合卺礼后,越永泽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他们俩人了。
越永泽亲手摘下那顶太子妃鸾冠,揉着元歌的肩膀,柔声道:“这一身可沉的很,快换下来轻快些。”
虽已经离宫三年多,但是这几年里,俩人也是常常见面的。此时元歌一点也不觉得生疏,她不高兴的斜了一眼过去。
“你将人都遣出去了,我这一身的行头,自己可换不了。”
越永泽轻笑:“我帮你啊,从前我可没少帮你。”那几年里,虽然没有亲手替她洗浴,可是换衣拿衣,这些事他可没有少做。
现在同以前可不一样!
元歌羞的不行,但是最后还是在他的帮忙下,将一身沉得的太子妃吉服给换了下来。然后便一起,坐到了膳桌前。
上面已经换上了热食,而不是先前摆的那些看着好看,却没一点热呼气的冷碟。
已经等了这么久,越永泽反而很有耐心,哄着她吃了些东西,还有心情拉着她,看一些专门为她准备的惊喜。南疆提早贡上来的孔雀裘,他为她绘制的画像,还有一只小葵花凤头鹦鹉。
“福乐儿好,福乐儿好。”
就喜欢上了,那只看着就机灵的鹦鹉。她靠过去,听着鹦鹉口里不停的吉祥话,一边问道:“它叫什么名儿?”
越永泽自身后贴过来,将人揽在怀里,声音低沉的道:“它叫凤葵儿,不过若是你不喜欢,给它换个名儿也行。”
“这个名挺好的,不用换了。”元歌涨红了脸,忍着羞意,任自己被紧紧的抱住。
“你喜欢就好。”越永泽觉得自得回那些记忆后,所感觉到的恍惚,在此时散的一干而净。抱着怀中的人,他便觉得是真实。
其实礼物本来还有一样,但是一样的凤葵儿好找,可一样的凤喵儿却难寻。何况凤喵儿的特殊,也是别的猫儿所没有的。
偏偏自缅甸而来,那只据说是圣物的猫,却根本没有要和雄猫繁衍子嗣的意思。那些特意找来的雄猫,全都被打的落荒而逃。
没办法,看来凤喵儿只能再晚点送她。
俩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都感受到了对方身躯传来的热意。
听着耳边渐大的喘息声,元歌便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们将结为一体,成为最亲密的人,不仅要生儿育女,也会相伴一生。
越永泽贴着,那如白玉一般的耳垂,低声道:“福乐儿,不早了,我们该安歇了。”
“......嗯。”
得到回应的越永泽,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床的方向。当帐幔放下后,便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对交缠在一起的人影了。
桌上的龙凤喜烛,一直燃到了天明。
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元歌,还担心着要谢恩的事,但是无论如何,劳累了一夜的身子,也没有办法清醒过来。那皱着眉的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越永泽一脸满足的侧躺着,衣襟就那样敞开着,露出紧实的胸堂和腰腹。见怀里的人,皱着眉头的小可怜样,凑过去安抚的道:“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在,你接着再多睡一会儿。”
纠结着的元歌,迷糊间听到这些话,连想都没有想,就立刻睡了过去。反正有什么事,泽哥哥都会解决好,那她就再睡一会儿。
同样劳累一夜的越永泽,一点都没觉得累,一脸的精神奕奕。如果不是心疼她难受,他其实还可以再来一回。虽然不觉得累,但是他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以他父皇的性子,定然会派人过来,让他不用急着去请安。既然不用早起,那他还不如躺在这里陪着她,一直看着也不会腻。
哪怕,他没有下一世。
这几年里,越永泽彻底的想起了几世的记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他的绝望和不甘而起。
国师白司阳说,他这叫做执念入魔。
他拿自身的气运命数,还有来生来世,换得几世重来的机会。每一次福乐儿横死,都会被国师牵引住魂魄,留在此世。
当他死去,一切便会从头开始。
直到上一世,终于是他死在前面,没有命格的福乐儿,也算是寿终而寝。
这一世,才换他来记得这些过往。
国师说,能生在皇室,他本身便是难得的大气运者。若是不做这些事,少说他还能再享十世人间富贵。只为一个执念,便拿一切去换,是不值得的。
何不放手,让她早入轮回,他也能解脱了。
但是越永泽却不肯,只要一想到,过了此世他们再无交集,内心深处便空的吓人,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既然是执念,他又怎么放手?
“福乐儿,便是逆天而行,我也要求得这个果。”越永泽深深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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