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前面已站着一个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这个人面对着夏侯霸,他看夏侯霸停了下来,便迈开步子,向夏侯霸走去,夏侯霸终于看清楚,这个人满脸油污,正是伏在如意饭店墙角的那个人。
夏侯霸走的时候,他还在那墙角,夏侯霸出去后,一路也未见到此人,那么,他是如何突然就在夏侯霸的前面了呢?
夏侯霸看着他走近,看了看这个人,只见这人的腰间别着一把烟杆,这烟杆的烟斗大如茶杯,而这烟杆之长已接近二尺,通身为黄色,这是一金烟杆。这个人看着夏侯霸,笑着道:“我们又见面了。”
夏侯霸也笑了,道:“我出店的时候,你犹在店里,但此刻,你却在我前面,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人道:“这原因你可知道?”
夏侯霸道:“若说你脚程比我快,那我的眼里也不应该差到这种地步的,你若在天上飞,也绝不能瞒过我的眼睛,只因我本就靠眼睛吃饭的。此地我走了不下几百回,绝没有什么近道。所以只有一种解释。”
这人道:“是什么?”
夏侯霸道:“如意饭店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这人道:“难道还有一个我?”
夏侯霸道:“正是,你俩本就是双胞胎兄弟。”
这人道:“你再说。”
夏侯霸道:“我还知道你是弟弟,他是哥哥。”
这人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夏侯霸道:“我仔细观察过那个人,他虽和你长相完全一样,穿着也是完全一样,但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你胸前的衣服上有一个小小的虎字,他的胸前的衣服上有一个小小的彪字。这字虽然极小,但我还是在一眼中就看到了。”
这人道:“你眼力确实不错,但这怎么能说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夏侯霸道:“只因闻名两广的双乞儿,老大就叫做潘虎,老二就叫做潘彪。”
这潘虎已哈哈大笑,道:“夏侯霸果然见多识广,你如此年纪,武功已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实在非常人能及。”
夏侯霸道:“我看阁下中气充盈,呼吸匀畅,已知你是高手,何况双乞儿的大名本就不小。不过,你俩这此的事实在做错了。”
潘虎道:“错在哪里?”
夏侯霸道:“你不该让潘彪一个人去葵园的。”
潘虎道:“我们筹划了很久,难道筹划错了?”
夏侯霸道:“别人都以为葵园主人召集天下群雄,乃是有宝物献于群雄,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其实并非如此。”
潘虎道:“那是为了什么?”
夏侯霸道:“杀人。”
潘虎惊道:“杀人?”
夏侯霸道:“不错,葵园主人请来了一个人,而代价就是以葵园一半的田产为献。”
潘虎又惊道:“是谁?”
夏侯霸道:“洪荒。”
潘虎脸上的肉已开始抽泣,道:“怎么是他,怎么是他。”
夏侯霸道:“你于去年设计盗得葵园主人的一对玉壶,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有人早就知道了你的这事。”
潘虎道:“是谁将这事告诉葵园主人的?”
夏侯霸道:“苏眉。”
潘虎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道:“怎会是她?那一对玉壶本就最后给了她的。”
夏侯霸道:“你兄弟两人以一对玉壶讨好于她,但她却为你们带来了洪荒。”
潘虎已带上了怒色,也带着恐惧,道:“我实在应该杀了她的。”
夏侯霸又道:“这次让潘彪去葵园是个错误,你跟上了我也是个错误。”
潘虎道:“跟着你有什么错?”
夏侯霸道:“你在这里等我,乃是怕我将你偷去葵园老人孩子的事说出去,所以便要在路上杀我灭口。”
潘虎道:“你说对了,但是现在看来已没有杀你的必要了。那玉壶之死已让葵园主人恨透了我,咱俩无冤无仇,就此别过,可好?”
夏侯霸道:“你是要去将潘彪追回来?”
潘虎道:“今天若不是遇见你,我怎会知道有这种事,实在感谢你的很,以后有用得着我的,给兄弟说一声,告辞。”
夏侯霸道:“你想就这样走?”
潘虎惊道:“我还走不了?”
夏侯霸道:“你兄弟俩为恶江湖,坏事做绝,我怎能放过你?”
潘虎道:“呵呵,你枪神夏侯霸虽然名气不小,但我潘虎也不是等闲之辈。徐青山都曾被我兄弟重创,你难道武功在徐青山之上?”
夏侯霸道:“你也好意思说这事,当年徐青山刚与公孙红一战,你兄弟两人厚颜无耻,竟在徐青山力竭的时候暗袭与他,他才被你俩所伤,却不料遇上了邵荣雁,你俩打不过人家,要不是徐青山替你俩说话,你俩早就死在了邵荣雁的剑下。”
潘虎道:“那就见真章吧。”
他的烟杆已抽出,向着夏侯霸挥来,夏侯霸站着,没有变任何姿势,只是右手于背上一摸,一条枪飞了出去,枪头不偏不倚,插到了那烟斗的口里,烟杆一时随着这枪飞了出去,直将潘虎的手震得颤了好久,等他反应过来,他已动弹不了,夏侯霸在瞬间就点了他的穴道。而那长枪,已钉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那烟杆被甩得很远。”
潘虎已目瞪口呆,道:“你要将我怎么样?”
夏侯霸道:“我要将你送给葵园主人。”
潘虎咬牙切齿道:“你实在太多管闲事了。”
夏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