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骂自己脑残,大概是接触快穿久了,有些非自然的现象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笃定地否认,但这明显是凶杀案,王钱钱只是碰巧撞见,关她命硬不硬什么事?
来钱接收到她的目光,以为她要回家了,突然跳到她身上,符音还在想事情,一把差点没接住,来钱喵喵:“干嘛呢?!想摔死爷呢!”
符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爷,小的不敢。
林浩送她回家,一路无话,下车的时候林浩突然问:“你知道钱钱姐今天是为什么去吴丽芳家吗?”
符音总不能说她是想带怀里这只出去让它学做猫吧,摇摇头:“她好像没说什么?”
林浩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也不多言,留了个电话让符音有事直接联系他。
符音前脚进屋,来钱立马从她怀里跳出来冲往浴室:“我知道她为什么去,不过你要先给我洗澡。”
符音急忙跟了上去,心里暗骂:“这丫平时要它洗个澡都像打仗,今天有正经事却拿乔,难怪不讨人喜欢。”
等符音帮它吹干毛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来钱舒舒服服窝在沙发上,符音替它挠痒,它这才慢腾腾开口:“在路上的时候那女人说她朋友今天要介绍一个重要的人给她认识,让我乖乖和黑猫玩别捣乱来着。”
符音立刻精神了,如果还有其他人在场,那算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了:“什么人?”
来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个大龄独身的女人突然要给朋友介绍重要的人,你说呢?”
男朋友?!
符音一激动,下手重了点,来钱的爪子立马把她的手推开,一副嫌弃地样子不让她再挠挠了。
符音马上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林浩,可一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明早再打,反正线索在这里又跑不掉。
她又问来钱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来钱今天本来睡得比平时少,运动量还加大了,居然这么一会工夫就睡着了,符音轻手轻脚把它挪进猫窝里。
第二天清早,符音的手机响个不停,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猫脸近在咫尺,吓得瞌睡瞬间没了:“你……你怎么跑床上来了。”
来钱前世虽然多半时间都在外面流浪,但它入住符音家以来,极其懂事,因为现在掉毛厉害,连符音的卧室都很少进,跑到床上这还是第一次。
来钱:“睡得这么死,快接电话,是不是那女人打来的。”
“怎么可能?她现在没打电话的自由,你想她了?”符音翻出手机,是林浩,她刚接通就听到对面浑厚的声音:“王钱钱自杀了。”
符音的耳朵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她大脑一片空白,自杀两个字浮现在脑海,却仿佛无法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来钱又开始挠她了:“怎么回事?他说什么?”
林浩连续喂了几声,符音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王钱钱自杀未遂,现在在夏城中心医院抢救。”
符音抱起猫就往外冲,脾气说来就来:“你特么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急救室外,符音盯着来钱:“你很担心吗?如果她死了怎么办?”
符音觉得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自责自己昨晚没能打出那通电话。
现在林浩得到消息已经赶去调查了,留了个新来的小警察守在这,符音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当做有病了。
来钱蜷在符音的包里有些难受,医院不能放它出来乱跑,它扭动了下,试图换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结果失败了,猫更扭曲了,它懒懒地开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像她命这么硬,阎王现在都不收她。”
符音哭笑不得:“担心人就好好说,万一以后没机会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更加不会说话。
来钱:“我习惯了,我失去的……又不止这一个。”
符音温柔地顺了顺它的毛,没吭声。
王钱钱抢救过来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更加苍白了,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呼吸很轻,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上下波动显示生命体征,符音真担心她会突然就没气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林浩过来了,王钱钱还没醒,他和那个小警察交代了几句什么,那人暂时离开了。
病床里一股药水味,他有点受不了,招招手,示意符音去走廊。
“吴丽芳的公司最近确实有个男人和她来往颇密,叫雷明达,但他已婚,有个读高中的儿子,老婆孩子都不在夏城,而且昨天下午五点就临时出差坐飞机到国外了,和案发时间对不上。”
符音有些失望,没想到这条线索居然和案件毫无干系。
林浩却搓了把脸:“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吴丽芳曾经离异,她的前夫被人指认三天前出现在那幢楼附近,只是目前还没找到人。”
“比较糟糕的是案发现场除了吴丽芳和王钱钱暂时没找到别人的指纹,看来凶手不是临时起意。”
符音平时就爱看些推理剧和小说,但知道那些和现实情况又有很大的不同,她脑袋转得飞快:“凶手是进屋后行凶,事先还做了充足的准备,这种一般是熟人作案吧,吴丽芳的交际圈大吗?”
林浩也没笑话符音班门弄斧,他手上灵活把玩着一支香烟:“你是真的想做女警吗?剩下的警方只能说无可奉告了。”
符音笑了笑:“我只是不想看王钱钱蒙冤,再何况你刚才不也透露得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