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刚昏死过去的杏贞,双眼无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尽管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阵阵袭来,她犹自未觉。火然?文???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松脱了躯体,飘荡在半空中了。
这两天,她所吃过的苦,经历过的事情,犹如恶魔般一直撕裂着她的心。要不是惦记着自己刚生下不久的孩子,她真想一死了之!
那天晚上,兵荒马乱的她拖着刚刚分娩、虚弱的身子,在一帮侍卫的护卫下,骑马往北逃走。因为身体虚弱,骑马慢了许多,与皇后等一帮嫔妃失散了,身边的侍卫也四处逃散不见,黑漆漆的夜里,她拼命逃跑,没想到,竟然迷路了!
幸而,她遇到了同样迷路的御前总管大太监沈兰玉。两人结伴寻找清军大部队,却被巡查的贼兵发现,为了逃走,两人放弃战马,让空的战马引开贼兵,自己摸黑步行藏在山间。
杏贞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被山野间的碎石子和荆刺扎得鲜血直流,沈兰玉将鞋子脱下换给她后,仍旧是疼痛难忍。无奈之下,沈兰玉只得背着她一步三摇地赶路。
到第二天上午,两人又累又饿,四处想找些吃的,却发现这里是一片荒野,几里都没见一户人家。杏贞饿得头昏眼花,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饿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痛苦,她一辈子不想这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而沈兰玉也是同样的痛苦不堪。他虽是太监,但自小进宫,也是锦衣玉食,从没这样挨饿受渴。
两人平时都是在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惯了被人伺候的生活,哪里曾受过如此这样的苦。这一路上辛苦劳累不说,不但没吃的,连水都没喝的,而且,一晚没睡,加上不停地走路,两腿灌满铅一样,沉重疼痛,真是难受极了。
杏贞好想这时一场噩梦!醒来,她便能重新舒服地躺在紫禁城或是圆明园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当然,最想的还是喝口水,再好好睡一觉。
不久,直到下午,两人才找到一条臭水沟,因为干旱,只有沟底有点点积水,但发黑的绿水里面窜动的长长红沙虫,让沈玉兰一阵反胃,他强忍着撕下一个衣袖,汲了一衣袖水,取到杏贞面前,杏贞急切地抓过去,便是一拧,贪婪地吸着衣袖滴出的水珠。
杏贞从来没喝过这么美味的水,甘甜之极!这比宫内的玉泉还要美味得多!
她让沈玉兰再去汲水,沈玉兰面带难色地说没有了,她不信,提着断衣袖,艰难地挪动双腿亲自来到水沟边,看见那绿水中上下窜动的红沙虫,泥水边爬来爬去的黑压压蚊虫,顿时感觉胃部一阵痉挛,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
两人又相互扶着,这一刻,杏贞没觉得沈玉兰是服侍她的太监,而沈玉兰也忘记了杏贞贵为懿贵妃,只是头脑中简单的念头,逃出去,活下去。
然而,他们走了一天一夜,路上只是在树叶上喝了几口露水。正当快要倒下昏迷之际,终于碰到了三个人。
杏贞和沈玉兰两人大喜,终于得救了!他们疯狂地大喊:“来人啦,快来人啦!”
三人走了过来,却是相貌凶恶,目光不善。
其中领头的是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眼睛毒辣地看着杏贞。沈玉兰大怒,喝道:“大胆狂徒,见了娘娘,还不跪拜?”
“哈哈!什么狗屁娘娘!你以为是在唱戏呢?”彪形大汉转头朝两名同伴笑道:“牛二,韩三,你们看这白面老头像不像个唱戏的?还娘娘,我他娘的还是皇帝呢?”
那被称呼牛二和韩三的两个同伴,也是猥琐地嘿嘿直笑,一脸直勾勾地看着杏贞,道:“大哥,这怕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还是小妾,和管家偷了主家的财物便私奔吧?这不过,小娘们,你眼神也忒差了,这老头也看得上?不若跟了我们,保你夜夜快活,哈哈!”
“废话少说!先搜搜那包袱里都有些什么?”彪形大汉吼道。
牛二和韩三两人便凶狠地上前,抢夺沈玉兰手中的包袱。沈玉兰想阻拦,但二天没吃东西,哪里还有力气,只得死死抱住牛二的腿,嘴中大叫:“你们!你们好大胆子,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韩三怒道:“管你们是什么人!死老头,还敢反抗。二哥,我替你做了他!”说着,飞起一脚,踢在沈玉兰背上,然后从腰上接下一把尖刀,便是一刀,将沈玉兰扎死在地。
可怜的御前总管大太监,就这样死在一名强人手中。
杏贞大惊,吓得不敢反抗出声,只是低声哭泣,连连求饶:“三位大爷,小女子只是一名丫鬟,求求大爷们放过我吧!那些财物,都给你们!”
牛二嘿嘿奸笑起来:“财物是我们的。你人也是我们的!哈哈哈哈!”
韩三也跟着淫笑起来,眼睛发着绿光,朝彪形大汉谀笑道:“大哥,你先来!这娘们,白白净净的细皮嫩肉,那脸蛋虽然不咋地,可这皮肤,都能拧出水来,想必比的小红滋味强多了!”
“哈哈哈哈,那好,兄弟们,大哥先试试味道,等下再让你们快活……”
杏贞满是惊恐,连声尖叫:“不要,不要……”。可那里有人听?
“你们这帮汉狗,狗奴才,我杏贞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诛灭九族!”杏贞嘴巴已经被堵住,身上为了逃命更换的宫女的衣服也被粗暴的撕碎,只能含糊不清地咒骂,撕裂的痛苦阵阵袭来,杏贞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娘们,呸,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