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黑衣男子,笑容温润和煦,告诉她。

那个男子是管理西王母瑶池的仙君,已经有八百多年的修为,不久之后可接受雷劫,来往人间和瑶池。她曾暗暗嫉妒他的道行,说这话许是怕她拿得宝丹之后修为超过自己罢了。更执意要去,除了肖想着那个男子,还想要争一口气。

“那我去吧,至少我的修为获得幻形丹把握更大些。”他眨眼不见。

一炷香之后,他带着宝丹回来,而她的喜悦淹没心里那点疑惑,着急地吞服。一瞬间,她失去羽翼,听不懂鹤语,如愿以偿变成佳人,柳眉芙蓉面,纤腰掌中轻,素净的青衣,出落得超凡绝世,眉间清冷如同月射寒江,晃得人心都一颤。

她变身成人,失去了飞翔的能力,最后只能坐在他背上,徐徐飞到心上人面前。那同样高洁的男子看她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第一年,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第二年,莺莺燕燕,桃红柳绿;

第三年,新人红妆,昔日红颜冷落;

第四年,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她那爱鹤成痴的夫君,哪有半点初见时的风骨?满院圈养的鹤,其实是他从各地挑来,用以挖去妖丹,用以修炼丹药的。

人终究不是灵鹤,心是肉眼看不透的。嫁得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幸福呢?

十三年后,她独自一人对着窗,听圈养的鹤孤独哀鸣,瑟瑟发抖——她的原型也是鹤啊。她又如何不害怕。

忽然想起那个为她偷得幻形丹的黑衣男子。心念一动,眼前恍惚出现一名黑色衣衫的文雅俊逸男子,问她:“你过得好吗……我,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心愿。”

她心中一惊,发狂般拉住他:“我要离开,我好害怕!”

仙君沉默片刻,突然伸出手指点住她的眉心:“我成全你。”

一股真气袭上全身,她脸上的细纹全消,肤色恢复如少女。眼前的仙君突然驾云而起,在云端冲她伸出手来,“拉着我的手。”

而在背后,她的曾经的夫君,御剑追着他们。

他的心已经变了。已然是被长生蒙蔽住了双眼,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居然灵鹤化人之后,紧紧追着他们不放。

那仙君也错了,他以为他终于可以自由的穿梭于凡人界和仙界,再次与她相见交谈,可以看到她幸福。

又或者不幸福,至少可以等她说“带我走”,然后带她到海角天涯。

如同当年瑶池旁边,一人一仙鹤,烟霄北渚,同去同归。

他不在乎她的容貌,她为鹤他便为鹤,她为人他便为人,度过世间的几十年白首不离。

他将这一切规划得如此美妙,可是,她即使是跟着他走了,偷窃了西王母的东西,到底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天雷滚滚,后方则是白衣胜雪,剑气袭人。

她甚至不知道他曾经对她的痴迷。他想。

当他牺牲自己,迎接天雷的时候。她的一滴眼泪落到他的脸上,“不要死。”

“对不起啊,做不到了……”他虚弱的笑了,最后陨落在她的怀里。

她则回过头去,望着昔日夫君为了追求长生而疯癫的眼睛,内心凄凉绝望至极,于是干脆的自爆了神魂,同着昔日夫君同归于尽了。

苏行云霍然睁眼,修道之人仙心坚定,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苏行云皱眉不已,刚想继续睡觉,一挨着枕头,她就看到了那个黑衣仙君的脸,文雅的脸上全是绝望,而自己正在抱着他,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把自己的裙摆染成鲜红的样子。

“墨轩君?谢授衣?!这是怎么回事?”苏行云瞪大了眼睛,这是梦还是现实?

那人面色死寂,下巴重重落下在苏行云手边,杏子形状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星河灿烂的璀璨双眸也不复得见。

“授衣你醒醒啊?!”苏行云瞪大了眼睛,她冲着四周望去,似乎是在分辨虚妄或是现实。

而后她就看到了身后之人,长衫似雪,乌黑的发丝垂下一缕,剩下的用白色发簪扎着,再一看这青年的脸庞,皮肤竟也白皙似雪,清秀的面孔倒映在苏行云的眼眸里,显出完美的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握着长剑,冲着苏行云直刺过来。

“师父?”苏行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那么叫了一声,“你……”

“孽畜,明明是灵鹤之身,竟然化而为人欺骗与我。”那白衣男子面带怒容,一剑刺穿了苏行云的胸膛,“当诛!”

苏行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柄雪白的长剑,从心口进,胸肺出,她怔怔的看着眼前明明顶着玉棠君样貌的人,心里充满了惊讶绝望,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个怨恨的念头,她竟然生生的自爆了金丹!

苏行云浑身冷汗,从床榻之下滚落下来,额角重重的撞在了桌子脚,随机昏迷不醒。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赵灵瑜缓缓地哼着在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一首曲子,背后则传来第一使徒的声音,“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虽然不通畅押韵,倒也别有味道。”

“魔道观礼的地方在山脚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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